憎所憎的典型中國文人的崇高榜樣。”
徵引及參考書目:
葉賢恩:《黃侃傳》,湖北人民出版社, 2006年5月版。
司馬朝軍、王文暉:《黃侃年譜》,湖北人民出版社,2005年11月版 。
程千帆、唐文編:《量守廬學記》,三聯書店,2006年11月版。
張暉編:《量守廬學記續編》,三聯書店,2006年11月版。
臺灣《傳記文學》歷年合訂本相關雜著。
葉新:《近代學人軼事》,百花文藝出版社,2005年1月版。
湖北省文史館編:《黃季剛先生逝世五十週年誕辰一百週年紀念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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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你我應識君——丁文江這個人(1)
天下你我應識君。
君者,丁在君,丁文江是也。
丁文江,就貢獻與影響來說,與他同時代的陳獨秀、胡適、魯迅和李四光相比並不遜色;然而,丁氏故去已70多年矣,一黃土掩*,而今又有幾人瞭解丁文江這個人?
往者豈能如此往矣!
丁文江(1887—1936),20世紀中國科學、文化史上影響最大的人物之一,生於江蘇泰興一個亦紳亦商亦地主的家庭。字在君,筆名宗淹,取“宗法范仲淹之意”,“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也。
“勿悲秋,勿欷,勿牢騷,等到機會,努力去幹。”(杜洛斯基)這是丁文江的座右銘。他短暫的49個春秋,“幹”得如何?且看他同輩師友的評說:
“(他是)精於科學而又長於辦事,……實為我國現代稀有的人物。”(蔡元培)
“(他是)一個最有光彩,又最有能力的好人,是一個天生能辦事,能領導的人,能訓練人才,能建立學術的大人物。”(胡適)
“(他是)新時代最良善最有用中國人之代表;他是歐化中國過程中產生的最高的菁華;他是用科學技術知識作燃料的大馬力機器……”(傅斯年)
美國古生物學家葛利普也動情地說:“丁君之為人,非特具有過人之能力,且有遠大之眼光,弘毅之魄力與勇氣,識見所及,均能力行之而成事實!”羅家倫、蔣廷黻、翁文灝、李濟等都有卓絕的評說;而溫源寧慧眼獨具,堅定地認為“他是今日中國最偉大的實幹家之一”。
丁文江出生時,家道已衰落。他早年接受私塾教育,1901年,他欲報考上海南洋公學,但需地方官薦送。時為泰興知縣的龍璋,親自出題《漢武帝通西南夷論》。丁文江的答卷“議論豪暢”,深得龍璋賞識,許之為“國器”,並納為弟子。1902年,15歲的丁文江在龍璋的幫助下,負笈東瀛,曾書日本西鄉隆盛詩句明志:“男兒壯志出鄉關,學業不成誓不還。埋骨何須桑梓地,人間到處有青山。”留日年餘,丁文江不滿“(在)日本的留學生終日開會,吃中國飯,談政治而不讀書”的生活,幸得康有為的資助,由東洋到西洋,至英國東部一座中學就讀,“一年跳三級,兩年就考進劍橋大學。”但是因繳不起昂貴的學費,半年後輟學。後丁文江入格拉斯哥大學專修動物學,兼修地質學。青燈黃卷寒霜苦,於1911年獲格大動物學、地質學雙學位,學成回國。適逢清政府學部舉行第七次遊學考試,丁文江趕上了這趟“末班車”,被“獎給格致科進士”並“授農商部主事”。是年丁文江與史久元女士完婚。他一面在南洋公學任教,一面應張元濟之約,編《動物學》教科書。次年末,應工商部礦務司長張軼歐之邀,到該司地質科任科長,正式開創我國的地質事業,成為“開山大師”。
大凡人有異稟,長相也別具風采。丁文江“矮矮的個子,敦實的軀體,顯得敏捷和果斷的眼睛”,尤其是“他的虯起的德國維廉皇帝式的鬍子,都使小孩子和女人見了害怕。他對於不喜歡的人,總是斜著頭,從眼鏡的上邊看他,眼睛露出白珠多,黑珠少,怪可嫌的!”豈止長相奇特,行為也很怪異。他講究科學人生,工作再忙,睡眠必須保證8小時;飲食起居講究衛生,在飯館用餐,必用開水滌器皿,酒席上不喝酒,但要用酒洗筷子;終生不吃海味;吃無外皮的水果,也要在涼水裡浸上20秒。他最恨奢侈,但注重生活的舒適和休息,每年夏天要帶夫人到涼爽地區避暑。有機會坐頭等車,絕不坐二等車;有安穩的地方睡覺,絕不住喧鬧的旅館。他認為這是在積蓄精力,以便更好地工作。他篤信西醫,早年有腳癢病,西醫囑赤足療效最佳,他就終身穿多孔皮鞋,在家常赤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