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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臣聞雲和備樂,則繁會克諧,驊騮驂服,則致遠斯效。陛下順簡夤化,文明在躬,玉衡既正,泰階載一,而猶發慮英髦,垂情仄陋,幽谷空同,顯著揚歷。是以潛虯聳鱗,佇利見之期;翔鳳弭翼,應來儀之感。

竊見南陽宗炳,操履閒遠,思業真純,砥節丘園,息賓盛世,貧約而苦,內無改情,軒冕屢招,確爾不拔。若以蒲帛之聘,感以大倫之美,庶投竿釋褐,翻然來儀,必能毗燮九官,宣贊百揆。

尚書金部郎臣徐森之,臣府中直兵參軍事臣王天寶,並局力允濟,忠諒款誠。往年逆臣叛逸,華陽失守,森之全境寧民,績章危棘。前者經略伊、瀍,元戎喪旅,天寶北勤河朔,東據營丘,勳勇既昭,心事兼竭。雖蒙褒敘,未盡才宜,並可授以邊籓,展其志力。

交趾遼邈,累喪籓將,政刑每闕,撫蒞惟艱。南中夐遠,風謠迥隔,蠻獠狡竊,邊氓荼炭,實須練實,以綏其難。謂森之可交州刺史,天寶可寧州刺吏,庶足威懷荒表,肅清遐服。昔魏戊之賢,功存薦士;趙武之明,事彰管庫。臣識愧前良,理謝先哲,率舉所知,仰酬採訪,退懼瞽言,無足甄獎。

十六年,進位司空。明年,大將軍彭城王義康有罪出籓,徵義恭為侍中、都督揚、南徐、兗三州諸軍事、司徒、錄尚書,領太子太傅,持節如故,給班劍二十人,置仗加兵。明年,解督南兗。二十一年,進太尉,領司徒,餘如故。義恭既小心恭慎,且戒義康之失,雖為總錄,奉行文書而已,故太祖安之。相府年給錢二千萬,它物倍此,而義恭性奢,用常不足,太祖又別給錢年千萬。二十六年,領國子祭酒。時有獻五百里馬者,以賜義恭。

二十七年春,索虜寇豫州,太祖因此欲開定河、洛。其秋,以義恭總統群帥,出鎮彭城,解國子祭酒。虜遂深入,徑至瓜步,義恭與世祖閉彭城自守。二十八年春,虜退走,自彭城北過,義恭震懼不敢追。其日,民有告:“虜驅廣陵民萬餘口,夕應宿安王陂,去城數十里。今追之,可悉得。”諸將並請,義恭又禁不許。經宿,太祖遣驛至,使悉力急追。義恭乃遣鎮軍司馬檀和之向蕭城。虜先已聞知,乃盡殺所驅廣陵民,輕騎引去。初,虜深入,上慮義恭不能固彭城,備加誡敕。義恭答曰:“臣未能臨瀚海,濟居延,庶免劉仲奔逃之恥。”及虜至,義恭果走,賴眾議得停,事在《張暢傳》。降義恭號驃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餘悉如故。

魯郡孔子舊庭有柏樹二十四株,經歷漢、晉,其大連抱。有二株先折倒,士人崇敬,莫之敢犯,義恭悉遣人伐取,父老莫不嘆息。又以本官領南兗州刺史,增督南兗、豫、徐、兗、青、冀、司、雍、秦、幽、並十一州諸軍事,並前十三州,移鎮盱眙。修治館宇,擬製東城。

二十九年冬,還朝,上以御所乘蒼鷹船上迎之。遭太妃憂,改授大將軍、都督揚、南徐二州諸軍事、南徐州刺史,持節、侍中、錄尚書、太子太傅如故。還鎮東府。辭侍中,未拜。值元兇肆逆,其日劭召義恭。先是,詔召太子及諸王,各有常人,慮有詐妄致害者。至是義恭求常所遣傳詔,劭遣之而後入。義恭請罷兵,凡府內兵仗,並送還臺。進位太保,進督會州諸軍事,服侍中服,又領大宗師。

世祖入討,劭疑義恭有異志,使入住尚書下省,分諸子並住神虎門外侍中下省。劭聞世祖已次近路,欲悉力逆之,決戰中道。義恭慮世祖船乘陋小,劭豕突中流,容能為患,乃進說曰:“割棄南岸,柵斷石頭,此先朝舊法;以逸待勞,不憂不破也。”劭從之。世祖前鋒至新亭,劭挾義恭出戰,恆錄在左右,故不能自拔。戰敗,使義恭於東堂簡將。義恭先使人具船於東冶渚,因單馬南奔。始濟淮,追騎已至北岸,僅然得免。劭大怒,遣始興王浚就西省殺義恭十二子。

世祖時在新林浦,義恭既至,上表勸世祖即位,曰:“臣聞治亂無兆,倚伏相因,乾靈降禍,二兇極逆,深酷巨痛,終古未有。陛下忠孝自天,赫然電發,投袂泣血,四海順軌,是以諸侯雲赴,數均八百;義奮之旅,其會如林。神祚明德,有所底止,而衝居或躍,未登天祚,非所以嚴重宗社,紹延七百。昔張武抗辭,代王順請;耿純陳款,光武正位。況今罪逆無親,惡盈釁滿,阻兵安忍,戮善崇奸,履地戴天,畢命俄頃;宜早定尊號,以固社稷。景平之季,實惟樂推,王室之亂,天命有在,故抱拜兆於壓璧,赤龍表於霄徵。伏惟大明無私,遠存家國七廟之靈,近哀黔首荼炭之切,時陟帝祚,永慰群心。臣負釁嬰罰,偷生人壤,幸及寬政,待罪有司,敢以漏刻視息,披露肝膽。”世祖即祚,授使持節、侍中、都督揚、南徐二州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