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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到在成對角線距離處的九樓走廊上的易將,樂正老師和那個男生邊說著什麼,然後便消失在了樓梯口。一般到這種高樓層來取書的學生或者老師上下都會坐電梯,沒什麼人願意像易將那樣吃飽了撐的去爬樓梯。就算真是吃飽了撐的吧,但樂正老師和那個男生出來的那間屋子並不是藏書室,而是十樓的雜物間。

每層樓的樓梯口挨著的那間屋子都是雜物間,裡面放著一些舊的或者壞掉的桌椅和櫃子,還有以供更換的燈管電線和小工具之類的東西。連打掃清潔的阿姨也只會一週才打掃一次雜物間,而且雜物間的鑰匙都統一放在一樓大廳的物管處,只有清潔工阿姨和電工之類的工人才會偶爾去物管處拿鑰匙。

樂正老師和那個男生會在十樓的雜物間做什麼呢?走到樓梯口的易將突然有些好奇,便上了十樓,試著去開雜物間的門。不過門關上後自動上鎖,當然不會就這樣被他開啟。易將也覺得自己挺無聊的,便又拿著雞毛撣子開始打掃十樓的書櫃。

然而沒過一會兒,他便聽到了一個女生的尖叫聲。圖書館的框形構造在某種程度上起到了迴音的效果,而且圖書館內又十分安靜,所以無論從哪個方向,只要傳來了比較大的聲音,圖書館裡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能聽到。

尖叫聲隨即變成了大聲的哭泣聲,另外一些人聲也摻雜進來,引起了一片騷動。易將連忙跑到走廊上往下望去,只見中庭裡站了一片人,都是些來借書的學生和在中庭休息的老師,其他樓層的走廊上也有正在藏書室裡選書的師生和職工跑到走廊上來看發生了什麼事。

只有五樓的走廊上,人們不是往外跑,而是紛紛跑進了其中一間藏書室。哭聲也是從那裡面傳來,看來那裡就是事發地點了。沒過多久,一群人就從裡面湧了出來散在門外,隨後,一個高大的男生抱著一個穿白裙子的女生出來了,看來出事的就是這個女生了。白裙子的女生在大聲哭著,哭聲迴盪在整個圍書館內,旁邊還跟著另一個女生,用一團白色的看起來像是紗巾一樣的布條包裹著白裙子女生的雙手,然而紅色已經將紗巾大部分都浸溼,還有一部分流到了幾人的衣服上。

人們急忙給這三人讓道,圖書館裡的人都目送著他們急奔出去。校醫院離圖書館不遠,出門一直沿著路走,五分鐘就到。在三人從圖書館消失之後,人們才將目光收回,卻又跟身邊的人交頭接耳起來。

易將連忙跑下了樓,卻在中庭撞在了一個男人身上。他的額頭剛好撞到了那人的下巴,疼的是發出“哎喲”叫聲的對方,然而易將的額頭卻像是被一個十分粗糙的鋼絲球紮了一樣的感覺。

定睛一看,原來是上次琴箏帶自己去見過的藤原老師。依然一副頹廢大叔樣,紮了易將額頭的,是那個看起來已經多日沒刮鬍子的下巴。

“喲,是象棋小子啊。”

“我叫易將。”面對這樣一個人,易將也打不起精神來為撞了人道歉,只急著問,“剛才是發生什麼事了?書櫃倒了麼?”

“不清楚啊,我剛才也在五樓,不過過去的時候人已經堵在門口了,進不去。不過他們出來的時候,除了手以外,好像沒有看到其他地方有受傷了,說不定是揮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書架的角上面去了吧。”

圖書館的書架都是很重的鐵架子做的,在某些地方的確有比較鋒利的稜角。不過為了防止發生意外,在有稜角的地方通常都包上了布,就算劃到手或是撞上去,應該也不造成流血量那麼大的傷口吧?

“不知道傷得怎麼樣,”易將嘆了口氣,“要是琴院的學生就慘了。”

“就是琴院的哦。”

“咦?”

易將發出驚訝的聲音,藤原老師揉著下巴說,“好像是彈琵琶的吧?以那種程度的流血量來說肯定劃得很深,要是傷到神經了,很有可能得休學了呢。”

“傷到神經的話還能治好嗎?”

“這得看情況啊,恢復的程度也是因人而異。她可是學琴的呢,現在醫院的話,普通恢復到正常人生活無礙的程度應該沒問題,但只要有一點遺留挫傷的話,今後就再也彈不了了呢。”

易將心裡打起了鼓,雖然他不認識那個女生,但學琴的人如果再也彈不了琴的話,也未免太悲哀了。

“你在這乾著急什麼?”藤原笑著說,“不過是個不認識的人而已啊。”

“就算是不認識的人,見到這種事,也會感慨下吧?”易將不服氣地瞪著藤原,“藤原老師居然還笑得出來,說不定那個女生以後就不能彈琴了啊!”

“不能彈琴而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