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死。”藤原哼哼道,“人生還長著,也不至於彈不了琴就沒活路了吧?現在她還小,轉職或者另考普通大學也都來得及。就算起初一時接受不了現實,但最多過個一兩年,也不得不去面對了吧?總不能一輩子就這樣報廢,人類有時候還是挺堅強的,是吧?”
總覺得藤原最後這句反問別有居心,從他那雙幾乎被亂髮蓋住的眼睛裡發出的奇妙的眼光一直在盯著易將。不過易將卻對他這一番現實不現實的話挺反感,就像那天對自己說的那一大堆看似很有道理的話一樣。誰都知道得面對現實,但好歹在學校這樣一個場所,學生們都是懷抱著某種希望來到這裡的吧?哪有當老師的從現在起就開始教學生要面對現實,再怎麼也得等到大四找工作的時候吧?
易將沒答理他話,只是簡短地道了個別,然後便走開了。
等風波過去了,人們也就漸漸地散開,回去各做各的事。易將來到五樓的事發地,那是文學類的藏書室,血跡已經被拖把拖掉,但拖把溼溼的痕跡還是把他帶到了事發地點。清潔工阿姨正在拿抹布擦桌子,易將看了看周圍,被清潔過的地方還保持著溼痕,一小部分沒來得及擦掉的血跡還殘留著。可是看起來,血所濺到的地方,卻只有桌子和那把應該是白裙子女生坐過的椅子,然後便沿著過道一直通往了外面。
“唉呀,你站在這兒幹什麼,走開走開!”
清潔工阿姨嫌晦氣似地念叨著,“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一個人坐著看書也會受傷,現在的學生真是越來越嬌氣了……”
易將忙問,“就只有桌椅和過道里有血嗎?”
阿姨白了他一眼,“是啊,好還沒濺到書架上。書要是給沾上血,可就洗不掉啦!”
書架上沒血?那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