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再打磨十年也不是老爹高俅的對手。因此一回京城,高強就想著要把這件事請教一下高俅,不想老爹卻已經先提了出來,想必是慕容知府識趣得很,老少路線通殺,已經求到了高俅這裡。
聽了高強的稟報,高俅哼了一聲,笑罵道:“你這小猢猻,越發的油滑了,若當真只是山賊作亂燒了幾間民房,他慕容彥達要這麼卑躬屈膝的來求我?他這幾年官當的,難道越混越回去了不成?”
高強也笑,把青州的事簡略說了一遍,高俅起先還笑,末了聽完了卻搖了搖頭:“難辦了,這件事情鬧得不小。你想官軍兩次進剿都吃了敗仗,連清風寨都被賊人打破,死傷近千人,馬匹軍械損失許多,現任軍官反了兩個,這些都是抹不掉的,大宋軍法,這知府是上馬管軍,下馬管民,全稱叫做知某處軍州事,這麼大的一個黑鍋,他慕容彥達要找誰去背?”說著連連搖頭。
高強原本也不大關心慕容彥達的死活,聽高俅說得厲害,便問道:“依父親的意思,咱們這件事情就不管了?那孩兒去回了那慕容彥達,叫人把禮物都送回去。”
“回來!”高俅一口叫住,伸出手指戳了戳高強的額角道:“胡鬧!官場之中是人人相護的,人家求上門來,你禮物都收了,哪有就這麼送回去的道理?這可就得罪人了,往後有事也沒人敢求你,你又如何做官?”
“也?那便如何?”
“笨瓜腦袋!你想,這件事鬧的這麼大,連趙明誠都死了,趙家豈有不出來人的道理?不過公相蔡京深恨趙挺之,雖然趙大觀文已經駕鶴西遊兩年有餘了,你看好了,只要趙家一出來人,蔡公相就得出手,到時候扛下這檔子事的就不是你我父子,而是公相府了。”
高強一聽這才恍然,心說憑你穿越多少年,就算是從幾萬年後的宇宙世紀穿越回來,這等人和人之間爭鬥的奧妙還是得一點一點打磨出來,跟這些成了精的老狐狸比起來,我高衙內實在還嫩得很吶!
既然打定了斜肩溜號的主意,高強也不著急,隨便找個藉口去搪塞了慕容彥達那邊,總之是一個字“拖”,只等著蔡京方面出手的訊息。
此後數日,高強先把許貫忠送走,杭州大通錢莊那裡千頭萬緒,離了這個人可玩不轉;之後便在東京汴梁的大街小巷打混,偶爾去太學那裡應個卯,至於那些子曰詩云他是全然不讀的,反正有蔡京罩著場面,中狀元咱也不想,弄個進士及第還不是小菜一碟?
日子混的是滿開心了,美中不足者有一樣,全東京的青樓瓦舍,各家的老鴇對高衙內那都是熟悉得很了,一見高強來到,個個說話皮裡陽秋,沒啥好臉色待見。什麼道理?有道是同行是冤家,如今東京城最大的瓦舍勾欄,就數高強開的那間豐樂樓,堪稱引導大宋風尚業的行業典範,在那些老鴇看來,堂堂高衙內也不過是一個靠山硬、運氣好的男老鴇(或曰大茶壺)而已,怎麼能讓他來自己院子裡挖牆腳?而高強自身又頗受現代管理學的影響,窩邊草是不大肯吃的,結果弄得一家青樓都沒得逛,只得悶在家裡,還好家中有嬌妻蔡穎,愛妾小環,日漸長成的李師師,再加上一個看得見吃不著,弄得人時常心癢癢的潘金蓮,高衙內這倚紅偎翠,勉強也能算得上幸福生活了。
這一天清早起來,高強練了一會武,拿著手巾一邊擦汗,一邊琢磨著待會是去找潘金蓮說會話,讓眼睛吃點冰淇淋呢,還是拉著小師師去豐樂樓與那些樂師一同練曲子,忽然有個府中的幫閒跑進來,給高強送了個訊息,說道前往北邊幹辦的杜興回來了,同行的還有那位教師史文恭。
要說杜興這次離京北上,目的地乃是生女真完顏部的地盤,去履行當日高強與女真部落勇士粘罕的盟約,同時要建立起雙方長期溝通的固定渠道,以便高強這裡隨時掌握女真與遼國鬥爭的局勢。方便大宋把握機會從中牟利。史文恭與他同行,乃是充當的嚮導作用,畢竟也是隨著高強北上出使的人。
一來一去,都是走的陸路,行程不下五千裡之遙,當日高強的使節團在路上就花了足足兩個月。這商旅隊又帶了大批貨物,不能輕裝前進,因此高強原以為這趟回來起碼要到秋天了,也沒怎麼指望他。
現在杜興居然四個月就跑了個來回,已經大大出乎高強意料。忙用一個請字,自己在後堂草草洗漱一下,正要前往書房接見,腦子裡想了想,又差人去豐樂樓,把燕青請來。
邁步進了書房,史文恭與杜興忙上前給高強見禮,二人齊聲唱個肥喏。高強答禮,見兩人一身風塵都沒洗去,都是灰頭土臉的,顯得很是辛苦,不由暗笑:要顯擺功勞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