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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兄一直強撐著精神與自己談話,自己竟全然不察,這疏忽的性子要改一改。

「師兄好好歇著,飛雁不打擾您了,點心記得吃喔!」年飛雁依然笑得嬌燦,絲毫沒有因為顧長歌的拒絕而黯淡。

顧長歌淡應一聲,此際、只想心如止水。

作家的話:

☆、〈雪月歌〉09

年飛雁腳步淡去,讓這一室更顯沉靜,好似化成一方龐大無聲的孤寂。

『師兄這裡真清靜呀,師父好偏心喔,讓您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間。』萬籟無聲之間,年飛雁宛若銀鈴一般的嬌燦嗓音彷佛殘留在顧長歌耳際,幽幽低迴。

是呀,為何這麼多年來,他未曾發現,這間房是這麼的安靜、這麼的……孤寂?

每一日,他在忙完峰內諸務後回返寢房,一推開木門,一片靜謐幽暗便襲面而來,彷佛要將他吞噬。直至他在黑暗裡燃起了燭火,方把那清冷的孤寂稍稍逐去。

以前,分明不是這樣的──他卻幾乎要忘記了。

數年之前,身為大師兄的自己儘管依舊日日忙碌,可每當踩著那疲倦的步伐迴轉時,遠在門外,便能看見那房內已讓人燃上了燈,透出鵝黃的溫暖,彷佛欲擁抱那倦累的歸人。

顧長歌身後,是一扇區隔出內外室的木屏風,外室陳列書案木櫃,宛如小小的客廳。屏風之後,又讓一扇矮屏給隔出兩側,各放置了一張床,他睡在一側,每夜入眠前,他總在黑暗中隱約望見那矮屏的輪廓、望見那矮屏背後的一片空蕩。不再有矮屏那端傳來的、誰又睡不安寢的低喃。

曾幾何時?伴著他入眠的,已成了一片無聲的孤寂。

以前,分明不是這樣的──

『你怎麼練個劍,也能把自己搞得一身傷?』往昔,每回他回房,這句總是他最常說的話、淡漠中帶著深深無奈、又無好氣。

『還不是那西壇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