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英同樣感嘆不已,“王子邑倒是大手筆,六萬大軍,不是馬騰所能抗衡的;馬騰若是不低頭,必敗無疑。到那個時候,他可要落得走投無路的下場。”
岑風冷笑道:“說起來,馬騰卻被謠言給害慘了;若不是謠言說他勾連官軍,各部首領也不至於附和王國出兵安定——王子邑倒是懂得緊抓機會。”
成公英目光一問:“於菟,你說那個謠言會不會就是王國有意放出來的?”
“誰知道?!”岑風冷笑,“無風不起浪,馬騰也未必就那麼清白。”
“我是擔心,王國會不會故技重施,拿這一招來對付我們?”
“不會!他王子邑不敢,而且也來不及了……”岑風面露嘲諷之sè,“先是韓遂、又是馬騰,這兩個人都是口服心不服,王國要想統兵東征,光是收服這兩個人就不容易,要是再加上我,只怕東征大軍還沒有出涼州,先就亂成一團了。”
成公英恍然:“你說的對,王國威望不足,勉強理順漢陽、隴西各部人馬已經不易;雖說壓服了韓遂、馬騰,但是同樣也要提防他們二人。此時再來招惹我們,得不償失。只不過……你說來不及又是什麼意思?”
“眼下已經八月了,等王國整頓好兵馬,再東征三輔,至少也得九月,已經是深秋了。一旦入冬,就不好用兵;眼下留給王國的時間可不多,他怎麼肯把時間浪費在咱們身上?”(未完待續
附錄 段熲(四)
時,張奐上言:「東羌雖破,餘種難盡,熲xìng輕果,慮負敗難常。。。 ;宜且以恩降,可無後悔。」詔書下熲。熲覆上言:
臣本知東羌雖眾,而軟弱易制,所以比陳愚慮,思為永寧之算。而中郎將張奐,說虜強難破,宜用招降。聖朝明監,信納瞽言,故臣謀得利,奐計不用。事勢相反,遂懷猜恨。信叛羌之訴,飾潤辭意,雲臣兵累見折衄,又言羌一氣所生,不可誅盡,山谷廣大,不可空靜,血流汙野,傷和致災。臣伏念周秦之際,戎狄為害,中興以來,羌寇最盛,誅之不盡,雖降復叛。今先零雜種,累以反覆,攻沒縣邑,剽略人物,發冢露屍,禍及生死,上天震怒,假手行誅。昔邢為無道,衛國伐之,師興而雨。臣動兵涉夏,連獲甘澍,歲時豐稔,人無疵疫。上佔天心,不為災傷;下察人事,眾和師克。自橋門以西,落川以東,故官縣邑,更相通屬,非為深險絕域之地,車騎安行,無應折衄。按奐為漢吏,身當武職,駐軍二年,不能平寇,虛yù修文戢戈,招降獷敵,誕辭空說,僭而無徵。何以言之?昔先零作寇,趙充國徙令居內,煎當亂邊,馬援遷之三輔,始服終叛,至今為鯁。故遠識之士,以為深憂。今傍郡戶口單少,數為羌所創毒,而yù令降徒與之雜居,是猶種枳棘於良田,養虺蛇於室內也。故臣奉大漢之威。建長久之策,yù絕其本根,不使能殖。本規三歲之費,用五十四億,今適期年,所耗未半,而餘寇殘燼,將向殄滅。臣每奉詔書,軍不內御,願卒斯言,一以任臣,臨時量宜,不失權便。
二年,詔遣謁者馮禪說降漢陽散羌。熲以chūn農,百姓布野,羌雖暫降,而縣官無廩,必當復為盜賊,不知乘虛放兵,勢必殄滅。夏,熲自進營,去羌所屯凡亭山四五十里,遣田晏、夏育將五千人據其山上。羌悉眾攻之,厲聲問曰:「田晏、夏育在此不?湟中義從羌悉在何面?今rìyù決死生。軍中恐,晏等勸激兵士,殊死大戰,遂破之。羌眾潰,東奔,復聚shè虎谷,分兵守諸谷上下門。熲規一舉滅之,不yù復令散走,乃遣千人於西縣結木為柵,廣二十步,長四十里,遮之。分遣晏、育等將七千人,銜枚夜上西山,結營穿塹,去虜一里許。又遣司馬張愷等將三千人上東山。虜乃覺之,遂攻晏等,分遮汲水道。熲自率步騎進擊水上,羌卻走。因與愷等挾東西山,縱兵擊破之,羌覆敗散。熲追至谷上下門窮山深谷之中,處處破之,斬其渠帥以下萬九千級,獲牛馬驢騾氈裘廬帳什物,不可勝數。馮禪等所招降四千人,分置安定、漢陽、隴西三郡,於是東羌悉平。
第一百二十九章 論勢(一)
王國的東征大計到底是沒有在當年就開始,因為與馬騰之間的爭執,拖延了他太多的時間,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時間已經進入了九月的末尾,比岑風預計的還要晚一點。 ;。。冬rì的涼州對於每一個統兵的主帥而言都是可怕的。漫天的風雪,無盡的寒冷會讓一支軍隊的軍心士氣迅速垮塌。即便是當初號稱涼州第一強軍的虎字營,當初之所以會在中平三年那一場與官軍的生死搏殺中損失慘重,歸根結底,與冬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