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好不激昂。餘澤成稱謝一聲奪路而走。
還沒走多遠,一隊慌亂的錦衣衛奔出街角。
“都是玩家何必趕盡殺絕。”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大哥,你這是何必呢?”
錦衣衛玩家迎面餘澤成畢恭畢敬道:“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大哥,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怎麼回事?”
“轉角遇見餘澤成。”正在雙方疑惑之際,一位灰衣人轉出街角。
錦衣衛玩家呼聲四起亂作一團。
“陰魂不散啊!”
“這傢伙的暗器都藏在褲襠裡嗎?”
餘澤成心中波瀾浩瀚:“這才多少時日,不入流的於黃也能震懾群雄。”
震撼歸震撼,餘澤成保持著高手風範道:“於黃兄,在行天鏢局學得好暗器。”於黃拔出寶劍笑道:“呵呵,澤成不必介懷。我本就擅長暗器,只是紅幫付得薪水不夠而已。”
“那行天鏢局的雲行天給你什麼價位?”
“月錢三十,伙食另算。”
笑談之間,於黃丟出幾枚暗器了結了在場錦衣衛性命,餘澤成自始自終未見其如何出手。
帶著嫉妒憤恨和一種窩囊憋屈的感情,餘澤成隨著於黃殺出重圍來到刑天鏢局門前。
“餘大哥。”死裡逃生的晁應呼喊道。
“晁應。”餘澤成差異道。
“噓!”飛將軍呂高扭頭說道,“一會兒再訴衷腸。”
前方四人的背影如山巒一般,餘澤成硬挺著站到於黃傍邊。曾幾何時也是這條街,黑風閣閣主樂郊喪命於此。如今那個藍白衫劍客持劍傲立,對手居然是錦衣衛副指揮。
作為玩家和NPC的分水嶺,劍心刀罡曾是多少人的夢想。灰衣於黃;綠衣呂高,還有撞黃袍的康林彭春,都已正式步入江湖視角。
啐了一口的張高波道:“你的劍法不錯,但想留下我卻是妄想。”
冷刻舟長劍一揮,周圍的空氣彷彿凍結。
餘澤成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刑天鏢局眾人目不轉睛。
一片柳葉在兩人兩劍之間旋轉。冷刻舟緩緩抬起右手遮住蒼白的臉頰,一陣徹骨嚴寒讓晁應腿傷復發。空中飛舞的柳葉忽然靜止,一道藍色的劍光將葉子一分為二。
叮的一聲脆響,冷刻舟出現在張高波身後垂手而立,手中五尺長劍斷成兩截。
“哈哈,幽冥閃不過……”還沒說完胸前錦衣開裂,可憐錦衣衛副指揮張高波一腔血空撒柳林鎮。
或許自今天起,柳林鎮這個襄陽邊緣的小鎮又將受人矚目。
“太快了。”
“我絕對接不下。”
“真想不出,雲行天當初怎麼打敗這個怪物的。”
在眾人驚詫之時,躲在暗處的羽扇文士田海峰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餘澤成還有這手,我得趕緊回去稟告督主。”
夕陽西下,刑天鏢局眾人送別遠赴天山的餘澤成二人。
於黃望著駿馬之上沒落的身影道:“冷兄,為何要救他二人?”
呂高算計道:“沒撈著本錢不說,還折了兩匹好馬。”
冷刻舟取下背後空蕩蕩的劍鞘說道:“只有他活著,某人才能活得更好。”
第四十八章 少年可期
京師錦衣衛衙門。
陳坤身著蟒服春風得意。“卑職定當再接再厲,不負師尊栽培之恩。”
文鳶持著公文道:“此次武當之行,你要密切留意一個後起新秀。一旦有機會,務必將此人扼殺在搖籃之中。本座在廬江緝拿周懷安之事,就是折在此人手裡。”
“還有師尊為之棘手的後輩?”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這江湖也好,朝廷也好,遲早都是要交到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手裡。此子雖武功平平,然心智乃我生平僅見。”文鳶放下公文道,“不卑不亢,不驕不躁。若是假以時日,必為心腹大患。”
“此子是誰?”
文鳶站起身走到陳坤身邊冷道:“武當絕塵劍——斷、天、涯。”
“師尊放心,我定要此人就此折戟武當山。還有一件瑣事請示師尊:南少林渡困和尚前幾日派弟子前來上表歸順。”
“不錯。繼續招攬這樣的不得志的門派。”
文鳶端坐太師椅展開一卷長長的名單,提起毛筆書寫的道:“南少林渡困大師。”藉著燈光,依稀可見卷首赫然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