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他拽拽九貴,九貴乍一看,也愣住了,那氣場把兩位穿著短褲,套著兩股筋汗衫,揹著破揹包的哥倆比得,半天都沒吭出聲來。
“我為什麼就喜歡看你倆這被嚇慫的樣子呢,嘎嘎。”大兵樂不可支地道。
“雞披袍子狗戴帽,一看就是衣冠禽獸。”九貴道,八喜這時候智計見拙了,愣是找不到合適的表達,大兵催著問:“嗨,八喜,你也來一句?”
“我咋覺得你跟那狗日的孫老闆一樣了,蒼蠅叮菩薩,沒人味啊。”八喜瞠然道,這架勢讓他想起了見過的無數有錢人,好像還沒發現個有人味的。
“你倆真個是老孃們生娃,血口噴人啊……見了面沒句好話。”大兵鬱悶地道,身份的差異造成了明顯的隔閡,他拽著八喜,使勁捏捏他的小肥腮,一把抱懷裡,揉揉他的腦袋,又順手一拽九貴,哥仨像商量怎麼賺錢一樣,渾然不見外了,這時候那位女士就驚訝到無以復加了,八喜得意道著:“大丫,瞧見了吧?我們是兄弟。”
“你姐?”大兵好奇問。
“不是……就是那馬寡婦她家閨女,你忘了,九貴滴相好。”八喜含糊道,哦,剛到一品相府時,聽說過,那位賣涼麵的。好像是談物件,可瞧著兩人有點彆扭,大兵拽著九貴問著:“你們這是……準備結婚?”
“結個屁,八字沒一撇呢,她媽不同意。”八喜道。
“啥原因呢?”大兵問。
九貴說到這兒就嘆氣了:“她媽嫌我沒文化,又是農民工唄,想讓閨女找了城裡人,也不想想,那城裡人能看她個賣涼麵滴。”
大兵一愕,愣住了,可不料那馬大丫悖然大怒了,揪著九貴吼著:“九貴,你媽痺,你笑話誰呢?我媽就不對,也不是讓你罵的啊。”
“我沒罵,光她罵我了,上回門,罵我一回,還打過我。”九貴委曲道。
大丫呸的動作一呶嘴:“活該。”
“大丫我跟你說,你媽小瞧我就算了,我不在乎。你要小瞧我,那就算了啊,大不了我打光棍,給誰臉色瞧呢?”九貴在大兵面前,似乎丟不起這個面子。馬大丫多少還是給大兵點面子的,好像也是心事重重,唉聲嘆氣地拎著包包。
“走走……上車,上車,先吃飯,有啥慢慢說。”
大兵拉著八喜,拽著九貴,後面跟著馬大丫,走開幾步,大兵小聲問九貴:“貴啊,這啥意思?人家媽不同意,你們怎麼就……”
“跟大丫過呢,又不是跟她媽過,我才不在乎呢。”九貴道。
大兵馬上意識到問題了,瞠然問著:“那你這是把人家姑娘……拐這兒來了?”
“那不咋地?給她媽說,能走得了?”九貴道。
大兵被刺激到了,這一對坑貨的辦事風格一向如此,他噎著驚訝,豎了個大拇指道:“有種,我喜歡。那接下來呢?”
八喜教了:“出來過兩年娃都有了,她不認都得認,我們那兒都這麼辦的。”
九貴一指八喜道:“對,八喜教我的,還是八喜有文化。咦,咋了,大兵?”
大兵蹲下了,捂著肚子,笑得那口氣就他媽喘不上來,馬大丫有點羞色道著:“別拴個秋褲當圍裙,以為自己多好看呢,人家笑話你呢。”
一說又要爭執,大兵趕緊起來,笑得雖然肚疼,可看這光棍二去一了,怎麼著也算高興啊,他正色問了:“大丫,我問你句話,你要願意,我給你們當家……你要不願意,別跟著這倆混球瞎跑,我派人把你送回去,你自己說吧?”
八喜,九貴,齊齊看向大丫,大丫一抿嘴,悻然道著:“那能不願意嗎?不願意我一黃花閨女跟上他瞎跑。”
喲嗬,這不帶一點含羞的表白怎麼這麼痛快呢,九貴得瑟了,揚著脖子道:“看看,不騙你吧,我們是真心相愛。”
大兵剛止笑,一聽又笑歪了。
“就是,早不是黃花大閨女啦。”八喜補充著。
然後大丫怒了,甩著包砸八喜,九貴也臉紅了,卻是攔著大丫,八喜早呲笑著鑽到大兵背後,大兵被這一對半搞得哭笑不得,趕緊地,一手拽一個,像勸架一般,拉得遠遠的。
親自給開車門,上車,大兵要了李師傅的車鑰匙,載著一車興奮到凌亂的貨嗚聲跑了。
司機沒跟著,總經理讓他自己打車回呢,車剛走電話來了,是上官嫣紅的,問著他怎麼還沒到,情況一說,李振華叫苦不迭地喊:壞了,壞了……
總部要來人,這經理卻跑了,電話都不接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