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瘋哪兒去了,可咋辦吶?
可把這位老實司機給嚇住了,趕緊地往公司回……
……
……
這個突兀出現的人物可不僅僅給大兵帶來了震憾和刺激,最受刺激還是躲在暗處監視的警察們了。
三個人體貌肖像,攝錄,甄別,嗨,邪了,不在專案組提供的人員資訊裡。
再一連結鐵警資訊網,售票記錄找到了,一查,邪了,一個任九貴居然劣跡斑斑。
資訊迅速上報泉山區專案組三層的時候,尹白鴿和那幾位齊齊皺眉頭了,叫來的高銘、範承和一瞅,兩人倒忍俊不禁了,範承和提醒著:“我們在洛寧的錄影上有啊。”
“農民工?”尹白鴿好奇問。
“瞧那德性還能是誰?”高銘道。
身份迅速確認,而且迅速被扔一邊了,專案組的全部精力都放在蔡中興身上,這個蔡老闆自津門出發,看了兩個廠,走走停停,已經快到彭州了。
“大家討論一下,他的目的何在?”孫啟同扔下了那幾位農民工的資訊,隨口問道。
這個問題,尹白鴿最有發言權了,她思忖片刻條理道著:“先去的酵素廠,後去的刺棗酒廠,現在的位置在重坊縣,據我們先前得到了資訊,這兒應該是‘艾思利華’產品的生產地,就是這一種,剛出來兩個月,每份價格一千八,據說在中老年群體裡很受歡迎。”
電腦上顯示著一副精美的包裝,和酵素、刺棗酒一樣,都是用於附加原始股的替代品,孫啟同好奇問著:“成份是什麼?確如他們說的,對中老年有保健作用。”
“呵呵,其實,重坊縣這個艾思利華廠,原來是麥乳精的生產廠家,這個產品連工商批號都沒有。”尹白鴿道,然後一圈人哭笑不得了。
生意和賊膽一樣,都是越做越大,現在連起碼的掩飾都省掉了。
“天將其亡,先使其狂。離跑路不遠了啊。”馬文平道,大凡非法集資的,越到越最後越瘋狂,除了斂財,再不做其他之想。
“高銘,合理安排輪休,從現在開始,外勤進入臨戰狀態。”
“是!”
“小孟、廣順,你們雖然坐在電腦後,可你們看的是整個案子風向標,注意所有異常,這一次凡回流到賬目上的資金,千萬不能讓他轉移走,發現重大異常,馬上通知凍結賬戶。”
“是!”
“注意啊,同志們,即將進入最後的時刻了,能不能阻止一場集資災難,能不能挽救成千上萬的投資人,就有賴諸位的努力了……老馬,跟我來。”
孫啟同佈置了幾項任務,叫著馬文平出去了,幾位接收命令的慢慢放下敬禮的手,感覺到了領導這話裡無形的壓力,唯一無動於衷的是尹白鴿,她在無聊地看著電腦監視,彷彿這個習慣性動作,可以消遺時間一樣。
“尹指揮,那我們先去吃飯了。”高銘告了個缺。
“好的,今天恐怕你們得在暗處迎接蔡總,沒機會休息了。”尹白鴿擺擺手道。
孟子寒看她一直若有所思,好奇問著:“怎麼了,白鴿?有什麼糾結的事沒有捋明白?”
“好,你們幫我參謀一下。”尹白鴿敲著電腦,把螢幕投影到幕布上,然後孟子寒和鞏廣順,看到了今天傳回來的一組監視照片,在顧從軍和兩位男子歡呼雀躍的樣子,畫面極不和諧,一個講究到了極致,兩位渣到了極點,如果不是知道這位顧總曾經流落民工工地話,都無法理解這種事是怎麼發生的。
“……洛寧的醫生、彭州的腦科大夫,包括津門精神病醫院的專家,都給出了一個極其雷同的診斷,那就是,人格分裂……顧從軍在受傷導致失憶之後,這一段記憶的空白,被一群民工填補了,從高銘帶回來的監視來看,沒有作假,徹頭徹尾的失憶,而且還很享受民工的生活方式,更讓人出乎意料的是,洛寧來的警官對他讚譽有加,因為他在最不可能的時候挺身而出,做了件讓我們都瞠目的事……”
尹白鴿說著,又一換螢幕,全屏都是本週顧從軍出行數市,花天酒地、佳人相伴的生意場,可從漸近的畫面上判斷得出,似乎他已經熟悉了曾經的身份。
“這是另一重人格,和他之前的完全相反,窮和富、奸詐和純樸、地位之懸殊、待遇之高下,都是天差地別的,心理學上講,兩種人格的衝突會帶來思維的混亂,引發諸如抑鬱、焦慮、妄想等等症狀,這個診斷可能是正確的,顧從軍的秘書劉茜,已經購買了兩次抗抑鬱類的處方藥物,我的問題是……”尹白鴿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