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事,舍卻捷徑兜個圈子。環山前往梁郡,省了不少麻煩。
徐世績到了梁郡城後,早就定下主意,先去找蕭布衣。說明一切。
蕭布衣或許不是梟雄,可他絕對是個朋友,他讓自己押送翟讓,自己無論失了人還是放了人,總要給他個交代。蕭布衣現在身為梁、譙、下邳、彭城四郡黜陟討捕大使。如今聲名赫赫。徐世績倒是不愁找不到他。
入了梁郡城,感覺反倒不如通濟渠兩岸防範的多。想必楊廣不會下龍舟,只會讓各地官員前去參見。徐世績上了家酒樓,要了酒菜,自斟自飲,這裡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倒是打探訊息的好地方。
船上幾日,徐世績對瓦崗早就心灰意懶,無論如何,只要李密還在,他絕對不會再回瓦崗。不可否認,如果是李密掌控瓦崗,絕對會比翟讓強上太多,可是他不喜歡。
“你聽說沒有,最近朝廷又出個蕭將軍?”旁桌一個酒客道。
“朝廷地將軍多了,我哪知道許多。”
徐世績斜睨去,發現鄰桌酒客一胖一瘦,喝地醉熏熏,不由留意。暗想蕭布衣實乃大隋的異數,短短時間聲名鵲起,就算梁郡的酒客都在談論,實在紅遍中原。不過這對他來說不見得是好事,功高蓋主歷來都是皇家大忌,巔峰之下,蕭布衣如若受挫,估計會比任何人傷的都要重。
身後腳步聲輕響,一陣微風從徐世績身邊掠過,徐世績斜望眼,發現一黑衣女子走過去,背對著坐下來。女人外系披風,頭戴斗笠,把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酒保過來招呼,女人低聲道:“一碗米飯。”
徐世績注意到她披風下似有長劍,卻不以為意。亂世之中行走,帶刀帶劍之人越來越多,孤身女子行走,若不是無可奈何,就是有恃無恐,只是上酒樓來只是吃碗米飯,畢竟還是少見地事情。
“你這就是孤陋寡聞了吧。朝廷地將軍不少,可能和蕭將軍相提並論地實在不多,現在能和蕭將軍一塊稱呼將軍地估計只有張須陀大將軍了。”旁邊胖酒客唾沫橫飛,眉飛色舞。
瘦子不解道:“張須陀將軍我倒知道,他是河南道十二郡征討大使,這個蕭將軍有什麼能耐,竟然和張將軍相提並論?”
胖子得意道:“這你就不知道了,蕭將軍叫做蕭布衣,蕭姓本是前朝大姓,皇后也是這個姓氏。聽說他是皇后的侄子,自然就是王孫貴族。他幼時入茅山宗習道,文武雙全,用兵如神。自從在茅山宗藝成歸來後,甚得聖上的重用,在東都之時,口出真言,讓那些黃毛綠眼的老鬼都是敬畏為天人。後來聖上遇險,突厥兵四十萬南下攻打雁門,群將束手無策,蕭將軍只是取了把豆子撒出去,化作天兵天將,就將突厥兵擊退。”
徐世績聽了,也不知道胖子說的有幾分是真,聽到撒豆成兵的時候,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知道這些俗人愚夫不知道真相,更不願動腦,終日只會把希望寄託在這虛無的神仙身上。茅山宗徐世績倒是知道,那是北方的一大道教,宗主叫做王遠知,聽說頗有見識。當初文帝和如今地聖上都有召見,楊廣前幾年還拜王遠知為師,不過聽說後來王遠知離開東都傳道,也就和仙人般地少見。
瘦子卻是嘖嘖有聲,“那蕭將軍不就和神仙一樣?”
“雖不是神仙,也是差不了多少。”胖子得意道。
“蕭將軍就算是神仙,你得意什麼?”瘦子扁扁嘴道。
胖子冷笑道:“你難道不知道我也姓蕭嗎?如果細細的推算起來。我還是和蕭大人有些瓜葛,也算是他的子侄輩分。昨日蕭將軍大軍來到了梁郡,甚為忙碌,我不好打擾,只想過幾日再去拜訪。”
瘦子肅然起敬,慌忙敬酒道:“那蕭兄若有見到蕭將軍,榮華富貴指日可待,到那時可不能忘了昔日貧賤之交。”
“那是自然。”胖子嘆息道:“我這人最是重義。哎呀。今天忘記帶了酒錢。”
瘦子賠笑道:“今日酒菜自然算在小弟地頭上。”
胖子伸手招過酒保,“既然如此,夥計,再上兩個菜。”
徐世績一旁聽這胖子坑蒙唬騙,倒很有蕭布衣的潛質,說不準和蕭布衣真有瓜葛,接下去聽的就是張家長,李家短之流。也沒有什麼味道。不過可以肯定一點的是,蕭布衣地確到了梁郡,楊廣也到了附近,難道他是來見駕?想到這裡地徐世績輕嘆一聲。暗想蕭布衣此人真地難以捉摸。
目光轉出,發現前面女子米飯動也不動,停箸不食,好像也在聽著什麼,不由搖頭。
正要低頭喝酒。突然聽到酒樓下噪雜一片。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