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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在琢磨。少當家到底出營寨去做什麼?莫風在琢磨蕭布衣去處的時候,貝培也在喃喃自語道:“蕭布衣到底去了哪裡?”

他微皺眉頭,現出沉思的表情,走到營寨口的時候。隨手抓到一個兵士問道:“蕭布衣出了營寨沒有?”

他問的不禮貌,兵士卻是畢恭畢敬道:“你說蕭爺?他大約一個時辰前出了營寨。”

貝培不解道:“他去了哪裡?”

兵士道:“蕭爺那種豪傑去哪裡,小人我可不敢問。不過我看他好像向可敦今天狩獵的方向去了。”兵士神情興奮,好像就是蕭爺兩個字提一下,都是沾染了神采。

貝培心中一動,騎馬出了營寨,也向那個方向疾馳而去。知道蕭布衣現在已經有了威望,貝培卻也沒有想到,一個尋常的兵士也對蕭布衣如此的尊敬,想起他當初的默默無聞,心中不知是什麼感覺。

一路行去,夕陽西下,天色漸暗,遠山的蒼翠變的黛黑。讓人望過去,陡生敬畏。青山依舊,只是見多了太多的廝殺征伐,不知是嘲笑人類的愚蠢。還是悲憫蒼生的無奈。

貝培留意路邊,沒有什麼發現。一直快到了當初鏖戰的地點,這才放慢了速度。聞著空氣中的血腥氣味,貝培皺了下眉頭,不明白蕭布衣為什麼要重新回到這裡,可他要是不到這裡,又會上哪裡?

快到了可敦退守的那個土山的時候,貝培緩緩的勒住了韁繩,舉目望過去,只見到諾大地草原,蒼涼無限。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夕陽照下來,影子孤單單的有如他人一樣。

貝培認出那是蕭布衣,悄然下馬,遠遠的望過去,不知道他站在那裡做什麼,難道他覺得殺戮過重,這才專程過來懺悔,或者是因為今日風光無限,過來回味下勝者的滋味。

知道這些猜想都不切合蕭布衣的為人,貝培知道,蕭布衣這個人其實並不好勝,但是真的殺起人來,絕不手軟。當初在保護商隊的時候,他和幾個兄弟們下手殺人就是輕車熟路,可以看出來殺人並非第一次。貝培心中疑惑,放輕了腳步,無聲無息的走了過去,見到草原上多了一個土包,看著範圍,埋個人實在太大,埋個馬倒是適合,突然想到了什麼,止住了腳步,一直漠然的目光中已經有了少許的溫情。

他突然意識到,蕭布衣在榮耀光環之下,沒有接受眾人的奉承膜拜,孤單單的一個人出來,不過是為了埋葬青霄而已。

貝培望著那個有些孤零的背影,那一刻表情異常複雜,誰都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可是無論他如何想,他都猜不透蕭布衣這個人,他突然發現,蕭布衣這個人實在很特別,有些事情他看的很淡,可是有些東西他卻無法割捨,儘管這種性格讓很多人不理解,可是貝培頭一回想要真正瞭解這個人。

蕭布衣並不知道貝培在遠處,他只是望著土包,心下黯然,他回到可敦營寨後,就已經悄悄的出了營寨,好在兵士對他只有敬畏,再加上他還有塊腰牌,出入營寨並不困難。

他的待遇已算不錯,商隊浩浩蕩蕩三百來人,只能在可敦營寨附近紮營,也就是幾個有頭有臉的才能進入營寨,他出入自如,比起當初的待遇而言,何止天壤之別。他出了營寨,找到了青霄,為它挖了個大坑,安葬了它,然後呆呆地立在那裡,不知道想著什麼。

天色漸暗,蕭布衣終於轉過身來,微微愕然,因為他看到了遠方的貝培。他不知道貝培為什麼會來這裡,也不知道貝培在他身後立了多久,但他知道貝培應該沒有敵意。

望著遠方貝培的身影,蕭布衣突然發現,自己習練易筋經沒有多久,但是眼力比以前強了很多,天色黯淡,可他看到遠遠的貝培清晰的有如近在咫尺,這實在是種很微妙的感覺。

緩步的向貝培走了過去,蕭布衣浮出笑容,“貝兄,沒有想到在這裡見面。”

貝培突然問道:“你埋葬青霄,是否因為此馬是裴小姐送的?”

蕭布衣微愕,半晌才道:“我埋的時候倒沒有想到,可是貝兄提及。我這才想起。如此想來,倒是有愧裴小姐的厚愛。”

貝培目光閃動,“如果不是因為裴小姐的緣故。你為什麼埋葬青霄?”

蕭布衣想了良久才道:“可能是求已心安吧。”

“這裡這麼多的死人死馬,不見得你去埋。”貝培伸手一指,冷冷道。

他多少有些無理取鬧,蕭布衣唯有苦笑,“在下能力有限,倒讓貝兄失望。”

“你這麼心軟不行。”貝培搖頭道:“在這個世上,弱肉強食,這些人死就是白死,馬也一樣,你連匹馬都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