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馳近,眾人這才發現是可敦營寨中的騎兵,不由齊聲大呼,歡騰一片。
莫古德由兵士看押,在可敦陪同下,高聲的勸服手下放下兵刃,兵士本來就在猶豫,見到可敦援軍已至,加上莫古德已落人手,猶豫下,有幾個帶頭地放下兵刃,其餘的跟風扔掉長矛,一時間乒乒乓乓,好不熱鬧。可敦本來就為草原人所敬仰,他們都是王子的親衛,迫不得己這才叛亂逼婚,心中本來惴惴。聽到可敦說了如能悔過既往不咎,知道可敦向來一言九鼎,倒是信服。
大兵臨至,哥特赫然在內,見到蕭布衣力拔頭功,就算克麗絲看待他都如神人一般,心中滿不是滋味。虯髯客出手如電,刻意低調,所有的風頭都是讓給蕭布衣,並不和他爭功。再加上蕭布衣空中矯若遊龍,把目光都吸引過去。所有的人只覺得他此次居功甚偉,倒忽略了虯髯客這個人物,只有貝培不時的打量下虯髯客,眼中滿是疑惑。
哥特他才出重圍,沒過多久,就發現可敦大兵發覺異樣,向這方向行進,心中大喜,帶兵過來,本以為是頭功,沒有想到居然變成這種結果。
大軍開拔,前呼後擁,莫古德一到營寨就被軟禁。其餘的兵士卻是悉數放了回去。
拔也古和僕骨都算是鐵勒部落中的大族落,不到萬不得已。可敦本不想和他們起了衝突。蕭布衣說去刺殺莫古德,那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可他把莫古德生擒了回來卻是最好的結果,因為畢竟不會和拔也古有了不可調和的矛盾。雖然兵士有所死傷,但那算不得什麼。
眾商人早早的迎了出來,見到護衛都是血染徵甲,不由愕然。等到知道發生的一切後,不敢歡呼,心底慶幸,看待蕭布衣的眼神已經大不一樣。
可敦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從羊吐屯和索柯突對蕭布衣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這次蕭布衣絕對立了大功。
陸安右聽眾人說的神的不能再神,什麼蕭布衣凌空而起,飛鳥一樣,在空中還能走步,不由冷笑。沒有誰比他更清楚蕭布衣的武功,當初蕭布衣被歷山飛殺的狼狽不堪,他還會飛?那母豬都能上樹了。
有些鬱悶的陸安右悲哀的想著,有的時候,盲目的神話是很悲哀的。現在的蕭布衣在這些人眼中,就算長個麻子都是帶有福相。不知道自己是流年不利還是和蕭布衣命裡相剋,反正從他初始的意氣風發到現在淪為邊緣的人物,絕對和蕭布衣有著莫大的關係。
眾兄弟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鏖戰,可是以訛傳訛之下,也都成為焦點。沒多久的功夫,蕭布衣就變成匹馬單刀,殺了百餘名兵士,浴血奮戰之下,這才抓到了莫古德,相對鳥人而言,兄弟們都覺得這個版本更加確實可行一些。
莫風興沖沖地來到蕭布衣的氈帳,掀開進入,見到一人坐在那裡,放聲大呼道:“布衣,你知道嗎,過兩天可敦宴客,而你……”
他話說到一半,如同被掐住脖子一樣戛然而止,氈帳內是有一人,不過絕對不是蕭布衣。莫風感覺到那人的孤傲,吃吃道:“貝那個,那個兄,你怎麼在這裡……”
氈帳內不是別人,正是小鬍子貝培。自從見到貝培用箱子殺了幾十人後,莫風離他那是有多遠走多遠,他只覺得這個貝培渾身上下充滿著難言的殺氣。可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貝培也到了蕭布衣的氈帳。他實在不知道如何稱呼,多少有些慌亂,見到貝培冷冷地望著自己,強笑道:“布衣呢?”
“我也找他。”貝培冷冷道。
“哦。”莫風裝模作樣的在氈帳四周望了下,“布衣好像不在這裡?”
“廢話。”貝培霍然起身,走出了氈帳,莫風抹了一把冷汗,喃喃自語道:“布衣去了哪裡?”
一人拍了他肩頭一下,莫風跳了起來,扭頭道:“貝兄什麼事,怎麼是得志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楊得志很抑鬱。
“你知道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莫風不滿道:“對了,得志,少當家去了哪裡,我找不到他。”
“他出了營寨,對我說明早回來。”楊得志低低的聲音。
“他出去做什麼?會不會有危險?”莫風不解又有些擔心。
楊得志抑鬱道:“現在我只怕就算陸安右都不見得能夠算計他。”
“你說的不錯,”莫風笑了起來,“少當家或許武功不如陸安右,可是他的智商絕對比陸安右高出一截。對了,他告訴你出去做什麼?”
楊得志沉吟半晌才道:“無論他做什麼,做的肯定是他覺得有意義的事情。”
莫風暗道廢話,心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