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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蕭布衣醒悟過來,心道你讓我扶起來,直說就是,偏偏東拐西繞,腦筋急轉彎一樣。伸手扶起貝培,只感覺倒也不重,陡然想到了什麼:“陸安右對我們下手想必蓄謀已久,這次我們兩個倒是在一條船上,活了誰對他都是大為不利。他一定想方設法過來追殺,回商隊的路多半被他監視,如此一來,我們倒不好送上門去。”

“算你聰明。”貝培又咳了一聲,嘴角鮮血流淌,讓蕭布衣看著心驚,知道他多半五臟已傷,就算不死,如今也是不能抗敵,如此一來,單憑自己之力想要對抗陸安右和歷山飛,實在是痴人說夢。

“回去的道路已經封死,那面還有一條路可以逃命。”貝培勉力伸手一指另外一邊谷口的方向,“可是我身負重傷,行動不便,你當然也不會舍我而去,獨自逃命是不是?”

“貝兄為救我身負重傷,不用貝兄提醒,蕭某也不會讓貝兄一人留下的。”蕭布衣微笑道。

貝培止住了腳步,扭頭盯著他半晌,雙瞳似海,“蕭布衣你太過婆婆媽媽,成不了大事。”

“在下能否成事不勞貝兄費神,你關心自己就好。我倒想想聽聽貝兄有什麼高招妙策躲避追殺?”蕭布衣問。

“他以為我們會拼命逃命,如果到了谷底,找不到我們,多半兵分兩路去追,我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貝培說道:“我們在這谷中找出隱秘的地方藏起來就好,只要我傷勢一好,再逃命不是問題。”

他的計策都是為自己著想,卻不說萬一被人發現,甕中捉鱉更為危險。蕭布衣想到這點,看他的精神已經不如方才,有些擔憂道:“如此最好。”

“你多半覺得和我躲在這裡更是危險……”貝培突然道:“你要逃出,我不阻攔。”

蕭布衣含笑道:“在下只覺得引開敵蹤更是危險,既然如此。不妨和貝兄一搏。”

貝培冷哼一聲,“這是你心甘情願,我可沒有逼你。”

蕭布衣不以為意,只是點頭,四下去找藏身之處。不大會兒的功夫,在山谷的一角已經發現枯藤野草雜生,過去忍著荊棘刺痛撥開一看,露出了黑幽幽的一個洞口。洞口半人多高,蕭布衣先彎腰進去看看,發現裡面倒也寬敞,容納十數個人也不是問題,扶著貝培鑽進山洞,把枯藤雜草原樣鋪好,儘量不留痕跡,這才一屁股坐了下來,“貝兄大約什麼時候能好?”

貝培聲音微弱,“陸安右一刀暗藏內勁,全力以赴的劈中我。我雖然有防身護甲,卻也被震傷了五臟六腑,一路奔波不得調息,要想全好最少要月餘的功夫了。”

蕭布衣轉過身來,見到貝培已經靠在山壁一處,精神萎靡,不由焦急,“那怎麼辦?”

“你若等不及,可以去逃命,我不會留你。”貝培直起腰來,大聲道。

蕭布衣心想這小子脾氣夠臭,這時候還口硬,難道也想和自己爭什麼四科舉人,不想讓自己比下去?只是這個時候性命都是難說,還想什麼四科舉人,倒也好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怕你沒藥醫治,自己撐不下去。”

洞穴中光線黯淡,隱約可見人影,貝培卻能看到蕭布衣的目光真誠,終於壓下了聲音,“不用你擔心。”

“陸安右的一刀或許很重,但我倒覺得歷山飛的一拳恐怕更難捱。”蕭布衣關心道:“貝兄……”

貝培索性閉上了眼睛,冷漠不減,“到現在你還以為他是歷山飛?”

蕭布衣一怔,“貝兄你說什麼?”

貝培長嘆一口氣,“若那人真是雨夜中的歷山飛,焉能讓我活著逃命?可嘆我自詡聰明,還是中了陸安右的計謀,一肚子怨氣,發洩到你身上,還請不要見怪。”

見到他口氣和緩,蕭布衣一時間沒有適應,倒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貝兄,在下也沒有看出陸安右的詭計,也是汗顏。”突然恍然道:“那人多半是陸安右的同夥所扮,怪不得他們會聯手。”

一時間不解之事想的明白,蕭布衣又有些心寒陸安右的隱忍和心機之深,這次圈套比起李志雄的更為巧妙,都知道歷山飛戴有青銅面具,可是戴有青銅面具的卻不見得是歷山飛,陸安右利用此盲點演戲,居然把貝培都能騙過。

“那個假歷山飛打中我一拳,反倒讓我看穿了他的底細,”貝培恨恨道:“那人武功甚至比不上陸安右,但是演技絕對不差。他和陸安右捉了毗迦,佈置了腳印,一切都讓我們誤認為對手武功高明,見到歷山飛出現,再不懷疑他人,只以為是歷山飛來尋仇,哪裡想到還是另有乾坤。他出手擊我,知道你必定會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