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盡全力殺你,引我出手,而他和陸安右聯手對付我的一招,才是真正的殺招,蓄謀已久。本來若不是忌憚歷山飛武功了得,我全力對敵,他們就算聯手也不見得留下我的性命,可是如此一來,我反倒上了他們的惡當。”
蕭布衣聽了頭痛和寒心,不解道:“貝兄和他們有什麼不解之仇,他們定要除你而後快?”
貝培又閉上眼睛,淡淡道:“誰知道。”
蕭布衣轉瞬想到,“其實他們最想殺的還是我,只是怕貝兄走漏風聲,告訴高爺,這才連你一塊除去,這麼說貝兄倒是受到無妄之災,倒讓我很是汗顏。”
貝培又咳了幾聲,用手捂嘴,等到移開的時候,手上滿是鮮血。蕭布衣看著心驚,偏偏束手無策。貝培伸手入懷要去掏藥,一隻手哆哆嗦嗦,很是吃力。
“貝兄可是有藥在懷中,在下代勞就是。”蕭布衣想要伸手到他懷中摸索,貝培卻是雙目一掙。怒喝道:“不用你好心。”
蕭布衣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古怪脾氣的人,如果不是見他重傷,早就拂袖離去。只以為貝培從未輸過,所以怨氣十足,倒有些同情。貝培好不容易掏出一瓶藥來,他從山下滾下來藥瓶不丟也算是個奇蹟。可他藥瓶在手,卻連開啟的力氣都沒有,手一抖,藥瓶落在地上。好在地上泥土也厚,他又是坐著,並沒有跌破,見到蕭布衣不動,呵斥道:“你沒看我身受重傷,不能幫我把藥瓶撿起來?”
蕭布衣居然還能笑出來,伸手撿起藥瓶,拔開瓶塞問道,“服用多少?”
“三丸。”貝培口氣和緩些。
蕭布衣把藥倒出來,遞到貝培的手上,“我去給你找點水來?”
“不用。”貝培勉強搖頭,壓低了聲音,“按照我算計,陸安右這會兒多半已經快到谷底,你出去還不是把我的行蹤暴露?”
他說的極為自私,蕭布衣卻也不惱,只是哦了一聲。
貝培有些奇怪,“你不生氣?”
蕭布衣聳聳肩頭,“如果你生氣對傷勢有好處的話,不妨多說幾句。”見到貝培只是默然,蕭布衣問道:“怎麼了?”
貝培只是望著手上地三丸藥,喃喃自語道:“真的是怪人。”
他把藥放到口中,咀嚼了兩下,和著唾沫嚥下去,再不言語,蕭布衣也不說話,心中卻是為楊得志和周慕儒擔憂,只怕陸安右傷害他們。轉念一想,陸安右以殺自己為己任,就是想要獲得高爺的舉薦,這些商人都是他上位的墊腳石,不會有事,只要他救回毗迦,自己和貝培死了,他倒是沒有馬上動楊得志二人的必要,想到這裡,微微心安。
貝培吃了藥,勉強坐了個姿勢,手掐個古怪的念決,斜斜的靠著山壁。蕭布衣知道他是調息療傷,也不打擾。學了易筋經後,他已經並非當初的懵懂,知道貝培這些人的內功看似神秘,其實都和易筋經彷彿,以發揮人體潛能為目的,只是法門有高下之分。他那個時代的足球運動員一腳能踢出超乎想象的力道,那是鍛鍊的結果,他這也是鍛鍊,不過由外到內,變成鍛鍊五臟六腑的結實程度。單論今日被那個假歷山飛一擊,若他沒有點底子,說不定心臟已被他內勁擊爆,他只是吐口血,不損精力,這在以前已經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隨便的坐下來,蕭布衣也是開始調息,他的動作並不高難,但是注重以意驅力,當初擒得莫古德,一矛奮力貫穿一人,實在是以意為先的結果。
打坐過程中感覺到貝培好像觀察自己,蕭布衣也不在意,漸漸入定,周身舒泰,一點小傷早就不治而愈。
不知過了多久,蕭布衣突然心念一動,緩緩地睜開眼睛,見到貝培向洞口外望過去,心中肅然,不敢稍稍發出聲息。
洞口外靜寂一片,蕭布衣雖然看不到,剛才運氣的時候卻已察覺到洞口的危險,那裡有人存在!他心下驚慄,難道陸安右已經發現了他們的所在?陸安右若真的發現二人的所在,那二人實在是九死一生。陸安右甚至不用衝進來,守在洞口就可以餓死他們。
“貝兄蕭兄原來在此。”陸安右的聲音淡淡的傳了過來,在他們耳中卻如沉雷慣耳,“還請出來相見。”
蕭布衣並不出聲,只怕陸安右言語試探。雖然知道他一進來,洞內空蕩,二人無所遁形,遲早還是被發現。只是這刻有如把頭埋在沙子中的鴕鳥,躲避一刻算一刻。貝培不知道是否和他一樣的念頭,只是沉默無聲。
“兩位仁兄心機都深,知道陸某人的心思,居然甘冒奇險躲在洞內,膽量之宏,陸某也是佩服。”陸安右的聲音又從洞外傳過來,悠閒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