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瑀低聲道:“剩下的事情都是他們對我說的。”
蕭布衣一直不明白當初蕭瑀為何會失去常態,聽到他說了幾句,心中已經明白些事情。大苗王吩咐司空道:“取蕭尚書一滴血。”
丹巴九臉上已經露出驚駭之色,李孝恭更是大皺眉頭。司空帶著銀色面具,讓人看不到表情。緩緩的亮出一根銀針,刺到蕭瑀手臂上。眾人不解其意,蕭瑀卻不反抗。神色坦然。早有苗人遞過一銀碗,司空滴血入碗,手指輕彈,幾種煙霧入了銀碗。蕭布衣見到他的手法和雲水大同小異,暗想這些人下毒手段都是高絕,好在都在巴西,又不喜惹是生非,不然到了中原,也是禍害。
滴三滴水入了銀碗,司空看了眼。施禮道:“啟稟苗王,蕭尚書血液中夾雜失心蠱的餘痕!”
丹巴九臉色大變道:“這……這怎麼可能?”
司空得大苗王授意,解釋道:“服下失心蠱之人,會在短時間內失去理智。做事不可理喻,卻不知道是誰下地失心蠱?”
眾人都已經望向了丹巴九,蕭瑀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酒中……”
丹巴九突然急聲道:“原來酒中是被金珠尼下了失心蠱,她這是擔心罪孽被揭發。所以才服蠱毒自殺!”
司空不語,大苗王卻道:“抬金珠尼下去吧。”他要求抬金珠尼上來,可卻看都不看一眼,就又讓人抬了下去,卻沒有一人覺得不妥。蕭布衣暗想,若是丹巴九還是堅持不認地話,大苗王說不準就會驗金珠尼的屍體,這事情越查越大,遲早要牽扯到丹巴九的身上。丹巴九下毒肯定是受到李孝恭的授意。可這樣追查下去,已和苗人內政有關。他現在不要說只是貴客,就算真的結盟以後,肯定也會讓苗人自己解決,不適宜插手。大苗王能做到現在的地步,不包庇兒子。已經難得可貴。
大苗王這次雖然沒有當面查下去,可蕭布衣見到他臉上皺眉層層疊疊,雖是老邁,卻是一點都不昏庸,內心油然升起敬佩之意。
“結盟在誠。”大苗王看也不看二兒子一眼,沉聲道:“現在已經查明,蕭尚書是被人陷害,這才迷失了心智,不但沒有對我族輕蔑。而且說起來。還是我們愧對了蕭尚書……若蕭尚書有何不滿的話,大可提出。”
蕭瑀看了蕭布衣一眼。知道他的意思,一躬到地道:“苗王明察秋毫,區區誤會,過眼雲煙,就讓它散了,不知道苗王意下如何?”
大苗王笑了起來,“其實我這是第二次見到蕭尚書。”
蕭瑀有些詫異,恭敬道:“苗王所言不錯,當初蜀王來此之時,在下曾經因蜀王之故,和大苗王有過一面之緣……只不過那時候,在下只和苗王說過一句話。”
大苗王喃喃道:“我還記得。”
蕭瑀滿是驚詫,“大苗王還記得我說過什麼?”
大苗王淡淡道:“你那時說地是,希望大隋和苗人永結友好,生生世世。只是我沒有想到過,不要說生生世世,就算是我這一世,就要和兩個中原之主結盟。”
蕭瑀回首前塵往事,不由唏噓。想當年大隋一統,鼎盛地無以復加,平服四夷八荒,威震海外邊疆,當初結盟之時,就算是他,何嘗想到過大隋這快就倒?
一招手,有苗女滿上第六杯茶,大苗王這次卻沒有舉起,雙眸睜開,透出道寒芒。眾人見到,無不凜然。當初見大苗王在座之時,眾人都有了輕視之勢,只覺得他幾個兒子飛揚跋扈,他又年邁不堪,多半是縱容兒子的緣故,才導致今日地局面。哪裡想到過大苗王處事嚴明公正,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幾乎在揮手之間處理完畢,這才都知道,苗人數十年的安寧絕非無因。
“我聽說西梁王到現在尚未娶妻?”大苗王突然問道。
蕭布衣眉頭微皺,轉瞬點頭道:“不錯。”
大苗王嘴角露出絲微笑,“雲水也還未嫁。”
他此言一出,眾人驚愕,就算是雲水的笑容都是有些僵硬,誰都已經聽出,要喝第六杯茶的條件,極可能和雲水的婚事有關。
李孝恭這次臉真的有些發綠,他竭力的想要淡定,因為他發現所有的陰謀詭計在這睿智的老人面前,全然沒有任何作用,可他聽到苗王問的這兩句話,胸口已經燃起了熊熊烈火!他不知道大苗王到底知道多少,但是很顯然。大苗王是個異常聰明的人,聰明人不會急急的把一切底牌揭開,也不會急急地將對手逼入絕境,大苗王到現在還不提及李孝恭的所作所為,並非不知道,而不過想為彼此留有餘地罷了。
可是要真的將雲水嫁出去,那他李孝恭真的和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