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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部分

雲水喃喃道:“這第六杯茶……絕對不好喝了。”

蕭布衣知道雲水一張烏鴉嘴,但是說的往往極準,不由心中一凜,卻還是含笑道:“不知道苗王有何吩咐?”

李孝恭亦是異常緊張,心思飛轉,偏偏想不出一個主意了。他所有的功夫看起來都用到了空處,但是他絕非等閒,還留下了後手。但是若用後手的話,成功不過是在五五之數,不到萬不得已,他實在不想用最後一招。

都說聖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亂治未亂,對於眼下地巴蜀,李孝恭亦是又愛又恨。因為要取中原,巴蜀絕對不能亂,不然根基不穩,如何取勝?所以他雖多用手段,但亦有掌控的能力,他絕對不想失態發展到他亦不能掌控的地步!

大苗王沉默良久才道:“老二,去把蕭尚書請來。”

“爹!”丹巴九悲憤莫名的抗議。

“去!”大苗王沉聲道。

丹巴九雖還是悲憤滿面,卻是不敢違抗,只是未走幾步,大苗王又道:“帶你的婆娘一起過來。”

眾人又驚,暗想這多半是要審理當初的事情。大苗王雷厲風行,顯然是想在結盟前消弭芥蒂。丹巴九恨恨離去,等回來地時候,卻只帶來了蕭。

蕭瑀雖被囚禁多日,可看起來精神尚好,也沒有受到虐待地跡象。蕭布衣見了稍微心安,暗想大苗王不動聲色的做了這多事情,誠意可見。

見到蕭布衣、大苗王均在,蕭瑀有些訝然,快步上前道:“蕭參見苗王、西梁王。”原來他當年曾隨蜀王到過此地。是以識得苗王。

蕭布衣輕聲安慰道:“叔父辛苦了。”

蕭瑀卻是愧然道:“微臣愧對西梁王的重託。”

“是愧對重託……不是信任?”蕭布衣微笑道。

蕭瑀轉瞬明白蕭布衣所言的含義,臉上露出茫然之色,“啟稟西梁王,對於當日之事。微臣一直是如在霧中。”

“你一句如在霧中,就可以抹殺所做的一切嗎?”丹巴九突然大叫,轉身跪在父親的面前,“爹。孩兒受到奇恥大辱,若是不能給孩兒申冤,孩兒……情願去死!”

他說的奇恥大辱當然就是指老婆被蕭瑀調戲一事,他是苗寨的二王子,這種事情實在比殺了他還要難受,當初若非大苗王地緣故,他就算不殺蕭瑀,也要將他折磨地七零八落,今日見到父親想放蕭瑀。悲痛欲絕在所難免。

空氣中只餘丹巴九粗重地呼吸聲,大苗王等了半晌,這才問道:“你那婆娘呢?”

“方才我回轉的時候,才發現她不堪羞辱,已經自盡了。”丹巴九哽咽道。

骨力耶詫異,郎都察殺愕然。只有雲水嘴角還帶著笑意。秦叔寶見了,暗想這女人生性涼薄,怪不得施蠱下毒不動聲色。

蕭布衣皺起了眉頭,知道事情又有了變化。

大苗王卻是不動聲色,“死了也抬過來。”

他這種沉穩讓所有苗人都覺得心慌,丹巴九顫聲道:“爹,她死的極其難看,莫要……”

“抬過來。”大苗王一字字道。

丹巴九雙眸失神,無力的坐下來。悲傷有,惶恐更多。不一會地功夫,丹巴九的婆娘被抬了過來。身上卻是罩著一層白布,讓人看不清面容,只是白布上透出血跡,看樣極慘。大苗王道:“蕭尚書,請你把當初和金珠尼所發生的一切說一遍。”金珠尼就是丹巴九婆娘的名字,大苗王說及,仍是平平淡淡,可骨力耶、丹巴九幾人心中卻湧起了寒意。

他們很少見到大苗王如此執著地時候,也很少見到大苗王如此震怒的時候。

大苗王看起來很冷靜,由始至終甚至都沒有大聲說過一句話。可越是如此,越讓三兄弟寒心,他們太瞭解父親的個性,知道父親表面平靜的背後掩藏著什麼!

就算是丹巴九,都已經不敢再說一句。

大苗王要查的話,一定會查到水落石出,大苗王要查的話,誰都無法阻攔!

蕭瑀有了申冤的機會,臉上反倒有了茫然,半晌才道:“苗王,當日之事,我亦是不明所以。當日我來到這裡,是二王子接待。當初二王子好酒好菜款待……又請出二夫人……”

“可惜好酒好菜……”丹巴九還要說什麼,可望見大苗王沉凝如水的一張臉,竟然再也說不出話來。李孝恭雖還是笑,可眼中也閃過了不安之意。

蕭瑀帶著困惑道:“我雖是不勝酒力,可當時只喝到第二杯的時候,突然間天昏地暗,然後再清醒過來地時候,已在牢房內,我聽他們說……”嘴角露出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