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
李孝恭目光從蕭布衣身上掠過。微微一笑,轉瞬向大苗王深施一禮道:“李孝恭恭祝大苗王身體康健,福壽雙全。不速之客,還請海涵。”
“的確是不速之客。”大苗王淡然道,誰都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大苗王望了李孝恭良久,李孝恭雖不動聲色,可內心也是忍不住的有些發毛。他的確如蕭布衣猜測般,一直都是關注著這場談判。他現在心急如焚,但是他還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神情。大苗王來到巴西訊息。他很早就已經知道。他亦是第一時間求見大苗王。可想見大苗王絕非那麼簡單地事情,因為大苗王自從見過蜀王楊秀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外族人。他早就知道大苗王已經不理苗人政事,這才極力的拉攏骨力耶幾人,不動神色的排擠蕭布衣。哪裡想到大苗王突然帶三司駕臨巴西。這讓李孝恭多少覺得不妙,更讓他覺得不妙的是,蕭布衣竟然能夠輕易的見到大苗王,而且第一次見面就要七茶結盟!精心的部署眼下遭遇到致命的顛覆,他不得不再次考慮以後應該如何做。好在他以前鋪的路現在發揮了作用,丹巴九派人告訴他,大苗王已要和蕭布衣七茶結盟,李孝恭再也坐不住,當下求見。他本來就一直在蒼溪苗寨左近,來的快疾,看到桌子上茶杯的時候,他的一顆心砰砰大跳,卻還沒有亂了陣腳,因為他知道還有扳回的機會,這七杯茶絕非那麼好喝的。
“父親,郡王遠來是客……不如請他先坐?”丹巴九一旁恭敬道。
大苗王搖搖頭,“七茶結盟,椅子只有兩個。”他說的也是實情,因為雙方除了苗王和蕭布衣外,其餘人均是站著。無論三司雲水也好,蕭布衣手下的大將也罷,均是沒有座位。
李孝恭微笑道:“在下站著就好,得見大苗王,在下已然心滿意足。”
大苗王不再理會,又望著蕭布衣道:“西梁王……”
“原來這位就是西梁王,在下李孝恭,乃唐王手下,第一次見到西梁王,實乃三生有幸。”李孝恭像才見到蕭布衣一樣。他雖是站立施禮,可言語中並不示弱,態度也少了幾分恭敬。
蕭布衣淡然道:“李孝恭?哦……是唐王的手下?”李孝恭綿裡針,蕭布衣更為淡漠,雖是望著李孝恭,看似和望著空氣一般。他現在身為西梁王,當然不用對李孝恭客氣了。李孝恭只說和蕭布衣第一次見面,蕭布衣索性承認這個事實,淡漠的笑了起來,“想當初本王身為右驍衛大將軍的時候,唐王還在太原一帶剿匪吧。他能當上太原留守,本王也有些功勞呢,他一直說要謝謝本王,到如今,想必也是忘了。”
蕭布衣說的雲山霧罩,暗指唐王不守諾言,眾人面面相覷,不想還有這段往事,如今勢不兩立地西梁王和唐王,以往還是一殿稱臣!李孝恭暗自握緊了拳頭,轉瞬舒了口氣,“唐王一諾千金,怎麼會忘記什麼?不過當初唐王第一次見到西梁王的時候。西梁王好像是個校書郎?後來校書郎得隋帝賞識,這才當了個養馬的官兒吧?”
他口出不遜,直接說蕭布衣出身卑微,蕭布衣身後眾人均是變了臉色。
蕭布衣卻是笑起來,點頭道:“是呀,這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想本王一介布衣起家,毋庸諱言,可正因為如此,才知道百姓的疾苦,才知道百姓所想。這何嘗不是一件幸事?”大苗王靜靜的聽著,眾苗人也是大為詫異,雲水更是驚詫,當初她也聽過蕭布衣的一些往事。可還不知道此人身上還有這多離奇的經歷,由一個養馬的官到了威震天下的西梁王,讓人難以想象!蕭布衣又道:“不過呢,你說的並非本王和唐王第一次見面。本王當初見到唐王地時候。他還在給隋帝掌著大旗……也不過是個衛尉少卿。”見到李孝恭雙眸寒光閃動,蕭布衣卻是嘆息聲,“歲月如刀,刀刀催老,不想到時隔多年,掌大旗的衛尉少卿變成了唐王,養馬的太僕少卿變成了西梁王,天下變了,大江東去。淘盡多少英雄豪傑!唐王年紀大了,不知道現在安好?”
李孝恭淡淡道:“唐王現在大業正圖,精力充沛,有何不好?”
“是嗎?”蕭布衣笑起來,掐指算算,“本王知道他很快就要不好了。”
李孝恭終於變了臉色。“不知道西梁王何出此言?”
蕭布衣淡然道:“本王算定開春時分,薛舉很快又要出數十萬大軍來攻扶風,還請你轉告唐王,請他珍重小心,可勿要在本王拜訪關中之前離去!”
李孝恭微笑道:“西梁王要來關中,我等必定不會讓西梁王失望。不過想當初薛仁果三十萬大軍來襲扶風,還不是被敦煌公打的丟盔卸甲而回?倒是西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