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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部分

這一刻,楊善會已伴然發動,唐正仰天倒了下去,五官溢位鮮血。楊善會鐵槍橫殺,勁掃思楠。

思楠躍起躲過一擊,心中更急。

唐正已死,她已無幫手,她看起來,已無法解決楊善會。可蕭布衣面對的卻是更為恐怖的天涯,他現在如何?

思楠已不能分心去看蕭布衣,楊善會長槍披風,已罩在她四面八方,一不留神,就要喪生在楊善會的鐵槍之下。

將門第一將,無論功夫、心機、謀略、陰毒,豈是年紀輕輕的思楠能夠比擬?

楊善會臉色不變,可益發的沉穩,他知道思楠已敗。

勝負未分,結局已定,思楠不是敗在劍招不濟,而是心思已亂。心亂如麻的劍客,如何能使出妙絕人的招式?

楊善會知道圍剿蕭布衣有如打仗,領兵對決是打仗,單兵作戰亦是打仗。

他既然穩操勝券,就不急於和思楠決出勝負。用兵之道,切記冒進,他只希望裴矩能早點得手,思楠定會心亂,那時候就是他擊殺思楠的時候。

楊善會不屑天涯的為人,可卻不能不重視天涯的武功。他知道天涯七十餘年的白飯絕對沒有白吃,這天底下,能夠剋制天涯的人,一隻手就能數出來,可惜的是,蕭布衣絕對不在其中!

蕭布衣就算習得易筋經,就算是體質異常,就算是個死人,也只能再死一次。可讓楊善會有些不安的是,為何天涯那面還沒有得手?

蕭布衣還沒有死,可看起來,他已離死不遠。

他自從到了這個世界後,多少次和死神擦肩而過,但這次看起來要和死神撞車,他甚至已聞得死神的氣息,冰冷如雪。

他大汗淋漓,用盡了每一分的力氣。他刀飛如雪,可卻斬不斷裴矩的銳利攻勢。他刀銳如電,可卻劈不開前方的那座沉凝的大山。

裴矩不給他一分喘息的功夫。

蕭布衣從未有如此辛苦的時候,可他不能不堅持,他不想死,他知道堅持下去,才有勝機。他甚至已看到裴矩的右手,變的又黑又紫;他甚至感覺到,裴矩的呼吸,已有粗重;他甚至可見到,裴矩的額頭,也有了汗水。

他背後鐵甲倒刺下的毒,極為的陰毒,蕭布衣早早的準備一年,就等待這一天,他希望蝙蝠他們準備的毒藥,不要讓他失望。

堅持下去,對他有利。

可他能否還能堅持下去?

不知為何,蕭布衣突然想到當初對抗張須陀的那一幕,那時候,他只能逃。這時候,他是否應該逃?可就算逃,又能逃得過裴矩的追殺?

蕭布衣不知道,他只是吸氣,急轉,出刀。他一吐一吸之間,精力已復,飄然移開幾尺,只感覺寒風割面,裴矩的手,鋒銳如刀!

裴矩已出了近百招,他雖臉色如常,心中已有駭然之意。

他沒想到百來招還殺不了蕭布衣!

蕭布衣的韌性,簡直難以想象!

裴矩雖傷了一隻手,可他本來以為,就算是一隻手,也能幾招之內,取了蕭布衣的性命。當初社稷壇一戰,若非道信攔阻,江山早已改變。

他心中一直暗恨,他一直在等這個機會。他裝作無辜投奔竇建德後,成功說服竇建德聯手李淵,急攻東都,他知道竇建德必敗,可他就是希望竇建德敗。

竇建德一敗,他的機會就已來臨。他知道蕭布衣喜歡冒險,更可能會親身檢視河北軍的大營。他用了最簡單的一招,守株待兔。他等了這久,就是為了擊殺蕭布衣!他有一步棋,那當然就是賈潤甫。賈潤甫成功的告訴他蕭布衣的行蹤,楊善會也成功的困住了蕭布衣,計劃到了如今,只差一步,就能成功,可就這一步,竟然千難萬難!

裴矩右手已麻木不仁,可心中怒氣翻湧。

別人憤怒的時候,會有破綻,但是裴矩憤怒的時候,更加恐怖。他一掌擊出,仍取蕭布衣的胸膛,開山裂石般。蕭布衣單刀一劃,竟取裴矩巨的大腿。

蕭布衣已使出兩敗俱傷的打法,那一刀霹靂雷霆,寒光霍霍,裴矩無奈,只能手腕一轉,來抓單刀。

蕭布衣收刀出刀,快捷無儔,他一刀砍向裴矩的手腕。

比起當年而言,蕭布衣出刀,無論速度、勁道、圓轉如意,都已強了太多。蕭布衣收刀如風,出刀如電,迅疾之處,快不可言。裴矩巨卻還能縮手彈指,正中單刀側面。

“當”的一響,單刀盪開,蕭布衣就地一滾,已離裴矩三丈,二人再呈對峙的局面。

二人面前,已有一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