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多半想明棧道、暗度陳倉了?”李建成笑了起來。
李淵點點頭,李建成退下後,沉吟良久,這才吩咐道:“宣黃門侍郎來見。”
黃門侍郎是溫大雅。
溫大雅是溫氏三兄的老大。其弟溫大臨、溫大有均有大才。這三兄弟在李淵首義之時就已堅定不移的跟隨,甚得李淵的器重。不過除溫大雅榮升黃門侍郎外,溫大臨、溫大有二人卻是官職不顯,但誰都知道,這三兄弟是為李淵的近臣,
溫大雅趕來問,“聖上召見,不知有何事?”
李淵屏退左右,這才低聲問:“朕讓你準備的人手,現在如何了?”
溫大雅謹慎道:“大臨訓練的人手眼下有千餘人之多,武技超群,對聖上絕對忠心耿耿。到現在,只等聖上吩咐。至於大有那面的連弩研製,也有了實質性的進展,到在已可應用,不過弩車的研製還很需要時間。”
“弩車是沒有辦法事情……”李淵嘆道:“李靖到攻武關之時才用弩車,就是準備用來付我們。不過弩車並非萬能,應對也非不可能的事情。對了……這些事情除了你們三兄弟外,應該沒有旁人曉?”
溫大雅道:“絕對沒有旁人知曉。微臣得聖上吩咐,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極為秘密的情況下進行。”
“大雅,你命大臨馬上撥調五百人手做太子的親兵,親自護送太子前往河東,保護建成的安危。”李淵緩緩道,
溫大雅立即點頭,可多少有些疑惑,“太子身邊素有重兵,這次慎重其事,可是有了變故?”
李淵淡淡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溫大雅噤聲,不敢多言。
李淵道:“朕命這五百人手在太子的身邊,不僅是保護建成的安危,恐怕……還有他用。反正到時候,你們聽朕的旨意就好。無論如何,只要朕的旨意一下,立刻執行。”
溫大雅肅然點頭,“聖上吩咐,微臣當嚴格遵從。”
李淵這才舒了口氣,才要再吩咐什麼,只聽到外邊有吵鬧之聲,不由大怒,喝道:“何事?”
宮人慌慌張張的進來道:“是齊王請見,聖上議事,我們只要他等等,他就在外叫嚷,”
李淵對誰都有主意,就對這個李元吉沒有辦法。向溫大雅使個眼色,溫大雅知趣退下,李元吉怒氣衝衝的進來,幾乎將溫大雅撞個跟頭。李淵本待呵斥,突然見到他臉上有五道血痕,不由一驚,問道:“元吉,誰傷的你?”
李元吉嚎啕大哭道:“皇,孩兒幾乎要見不到你了。”
李淵大驚,“元吉,到底怎麼回事,你詳細和我說說。”
李元吉哽咽道:“說了有什麼用,爹爹也不會為我做主,除了孃親,再也沒有誰會疼我了。”
李淵被他哭的心煩,怒道:“到底何事,你快道來。”
“還不是個觀音……婢的緣故,我這臉,就是她抓的。”李元吉道。
“觀音婢?”李淵微有詫異,立即醒悟過來,“你是說無垢?”原來長孫無垢的小名就叫做觀音婢,不過自從嫁給了李世民後,也少有人如此稱呼長孫無垢。李元吉咬牙切齒的這般稱呼,顯是對長孫無垢恨極,見李元吉臉上血痕未乾,就算好了,多半也要破相,李元吉本來長的就不算俊朗,這一下更顯猙獰,李淵怒急,“無垢竟然傷你,來人,將長孫無垢抓來。”
兒子是親生的,長孫無垢畢竟還是外人,兒子如此之傷,怎能不讓李淵怒火攻心?
宮人才要傳旨,又有人來報,“啟稟聖上,長孫無忌攜長孫無垢求見。”
李淵微愕,李元吉卻扯著父親的衣袖,哀聲道:“父皇,他們……難道要到宮中殺我?”李淵心中微動,暗想長孫無垢本是賢良淑德,是自己親自挑選的兒媳,怎麼會如此不顧大體傷了元吉,這中莫非有什麼隱情?沉聲問,“元吉,你老實交代,到底做了什麼?”
李元吉叫屈道:“爹,我什麼都沒有做呀。”
這時長孫無忌已帶妹妹趕到。長孫無垢本來出落的如出水芙蓉,可眼下儀容不整,梨花帶雨,衣衫也被扯裂,露出玉臂,本來潔白如玉的手臂,眼下卻青一塊紫一塊滿是淤痕,李淵見了,心頭一沉。長孫無忌遠遠跪倒,悲聲道:“聖上,齊王劫持無垢,搶回府中,意圖……”話到嘴邊,悲憤滿面,嗄聲道:“請聖上給無忌、無垢個交代。”
李淵瞬間已明白了一切。臉色鐵青!
第五百九十節 非親兄弟
李元吉見長孫無忌說出真相,喝道:“長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