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下如何?”
張繡道:“一切聽董大人的吩咐。”
這時候有兵士急匆匆趕到,帶來了幾封書通道:“董將軍,這是從鄭府搜出來的幾封信。”有兵士拿火把上前,董景珍借火光看了眼,發現均是和李唐有關的書信,冷冷一揚書通道:“鄭文秀,你還有何話可說?”方才他一直擔心,只憑一封書信,會錯怪鄭文秀,現在是自己親兵搜出來的書信,哪裡還會有假?
鄭文秀嘶聲道:“你們陷害我!張繡……我知道你一直對我不滿,是你陷害我!我要見竇大人!”他被一棍擊在面門,血流滿面,直如惡鬼。
張繡冷笑道:“我還怕和你對質不成?董將軍,眼下已抓到元兇,不如這就去見竇大人,你看如何?”
董景珍放下心事,“如此最好。想是否冤屈,竇大人自有定論!”二人當機立斷,帶著親兵押著鄭文秀直奔郡守府。
一路上,鄭文秀默然無語,董景珍、張繡看起來都是心事重重。
到了郡守府,竟發現府中燈火通明。董景珍不解想到,竇軼已年邁,雖是公務繁忙,但以往這時候,早就安歇,不知今晚為何還沒有休息?
張繡詫異道:“竇大人這晚還沒有睡嗎?”他問出這話合情合理,董景珍不知為何,一陣心悸,不明白自己擔憂什麼。
二人到了府前,早有兵衛攔擋,郡守府和旁的地方不同,亦是戒備森然。董景珍說明來意,請見竇軼,兵士迴轉通稟,不一會的功夫,領眾人入內。眾兵士到庭院時都止步,只有董、張各帶一名親兵押著鄭文秀入內。
到廳堂內,見燈火明暗,竇軼坐在桌案後緊鎖眉頭,下手分坐兩人,一個是雷世猛,另外一人卻是孔邵安!
這一下,廳堂中幾乎聚齊了襄陽中的管事之人。
見眾人前來,竇軼問,“董將軍,到底怎麼回事?我聽孔御史說見你帶著兵士去抓鄭郎將,原來真有此事?”
董景珍這才明白為何竇軼如此深夜還不安歇,原來是也知道襄陽城的內變。孔邵安多半已知道了些事情,這才通知竇軼,竇軼見襄陽有變,這才召集人手應對。立即將事情說了遍,董景珍又呈上書信。
鄭文秀垂頭不語,可衣袂無風自動,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憤怒。他一番鏖戰被擒,到如今蓬頭垢面,鮮血凝結,淒厲中帶著淒涼,董景珍目光從他身上掠過,也覺得有些慘。
竇軼接過看了幾眼,臉色大變,一拍桌案,怒聲道:“鄭文秀,你真的勾結唐軍想要獻襄陽?”
鄭文秀冷哼一聲,並不作答。
竇道:“眼下你還有辯解的機會!”
鄭文秀嘶聲道:“天之所命,就在李唐。你等逆天行事,禍不遠矣。”他啞著聲音喊,竟不辯解,實在出乎董景珍的意料。因為方才被擒的時候,鄭文秀一個勁喊著冤枉,可到郡守府竟然這般說法,難道是真覺得證據確鑿,無從辯解?
竇軼冷然一笑,“鄭文秀,你未免囂張過頭了吧。供出同黨,我可饒你不死。”
雷世猛突然臉色一變,低聲道:“竇大人,那些不明的騎兵……”
孔邵安心中一寒,已知道不妥,原來他和雷世猛到此是因為不同的原因。最近軍情緊急,他一個文弱書生做不了太多,可感謝蕭布衣的知遇之恩,竭盡心力。晚上睡不著,卻見到董景珍、張繡帶兵去捉鄭文秀。孔邵安感覺不好,馬上來見竇軼,沒想到竇軼也沒有睡,雷世猛最近負責巡查襄陽周邊的動靜,得到軍情,說有三隊騎兵,均是千餘眾,欺淅陽、南陽兩地守將不敢出城之際,從北方南下,行蹤難測,如今已到襄陽附近。雷世猛知道此事後,馬上通知竇軼,孔邵安趕到,也知道此事。
騎兵雖猛,但想破城當然不能。可若有內應,當然另當別論?
竇軼臉色微變道:“那些不明的騎兵?鄭文秀,你勾結唐兵,準備什麼時候獻城?”
鄭文秀冷笑不語,旁邊有一人淡淡道:“就是現在!”
廳中陡靜,寒意遽升。
聲音頗為陌生,冷漠中帶有強烈的自信。聲音是從張繡的身邊傳來,張繡沒有絲毫詫異,一臉漠然。
發話的卻是押著鄭文秀進來的那個兵士。
本來沒有誰注意到此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鄭文秀吸引,沒有誰想到一個兵士,會在這種時候發話。
雷世猛怒然站起,“這裡議事,怎麼有你說話的餘地?”
那人微笑道:“現在沒有,可若這城池落在唐王之手,豈不就有了?”他話音未落,董景珍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