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心思,卻完全是自作聰明。”
李月姐聽得他說這些,轉過身來,窩進鄭典懷裡,抬頭看著鄭典的眼睛:“其實,還有一個意思,你沒說。”
“哦,你說說看?”鄭典挑了眉頭,眼瞳有些幽深。
“曹管事那人做事深謀遠慮,當初,他能聽我的話不為難鄭家,便也是因為他的警慎,也因此,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寄希望我們講信義照顧他的家眷,他必然會讓曹夫人留些後手,一旦我們如今要失信,便可以讓曹夫人用這後手拖墨易下水,你便是顧忌這些,才格外照顧曹夫人和阿秀姑娘的,對吧?”
“女人,不要這麼聰明。”鄭典故作惡狠狠的道,隨後卻是一轉身,抱了李月姐坐在他的腰上,一手便去扯李月姐的中褲。
李月姐一陣沒好氣,眼睛瞪著他,這小子,什麼毛病,最近這段時間,就喜歡她在上面,想著,那臉不由的一陣火燒,隨後腰一沉,便坐了下去,兩人融為一體。
滾了床單,夫妻間那一點點的隔閡就消融了。
接下來幾天,風平浪靜。
轉眼到了臘月,李月姐出得家門,正準備去豆腐行會那邊領利錢,如今的豆腐行會更紅火了,雖然通州仍是李月姐當初定的十家,但言會長這一年又在京城招了十家入後,而周邊也有人入會,如今一來,生意更火,李月姐的利錢也就更多,如今關這豆腐行會每年的利錢,也讓李月姐成小富婆了。
當然,這豆腐利錢再多,也比不得漕上的利潤,再加上幾個弟妹照應了,李月姐留在手下的也不多。
此時她五斗巷的路口,又見得對面四平裡一片吵鬧,周圍鄰里都圍在那裡看熱鬧,也有人勸著。竟是將路都給堵住了,李月姐便遠遠的想繞開。
就在這時,兩個漢子一臉兇蠻的拂開人群:“讓開,讓開,好狗不擋道。”
“呸呸呸,什麼人哪,怎麼說話的呢?”周圍人吵嚷嚷開了,不過,那兩個漢子極兇,眾人也只不過嘴上說說,也不敢真的把人怎麼樣,便全讓開了。
“大哥,放開我,我不嫁,我不嫁……”這時就見一個三十許的男子拉著阿秀姑娘往外走,阿秀整個人蹲在地上,死活不讓那男拉走。
“大年,你放開阿秀,有你這麼做大哥的嗎?這是你妹子,不是小淮河上那些個半掩門的。”兩人身後,曹夫人跌跌撞撞的追著,一臉的氣急敗壞。
“姑,別說這話,若真是小淮河邊上那些個半掩門的,人家錢員外還看不中呢,錢員外雖說歲數大了一點,但那一身家當可是豐厚的很,阿秀嫁過去雖是個偏房,但他們家那大奶奶癱在床上多年了,跟沒有似的,到時家裡的事情還不都是阿秀說了算,她嫁進錢家,可是去享福的,哪一天,那大奶奶過去了,阿秀便是正經的大奶奶了,這可是再也沒有好事。”那叫大年的漢子道。
“可那錢員外都已經是快六十的老頭了,你們這不是把阿秀往火坑裡推嗎?”曹夫人大叫著,心裡那個氣啊,想先前,自家男人紅火的時候,這大外甥天天姑長姑短的,別提多殷勤,可如今,卻是連她這個姑說的話也不管用了,便是她帶在身邊多年的阿秀也要搶了回去,只為了別人送上的彩禮民,阿秀雖是她大哥的親閨女,但她大哥重男輕女,從來就不把阿秀當回事,是她見著可憐,便自小養在身邊,可如今,她大哥他們瞧見能得好處了,便又來搶阿秀回去,真是做孽哦。
“便是六十歲的老頭怎麼了,跟著他可是享福的,難不成去嫁個窮鬼受窮一輩子。”那大年沒好氣的道。說著,又叫了先前兩人,竟是要硬抬了阿秀走。
李月姐不由的停了腳步,皺了眉頭,這阿秀的大哥也太過份了,哪有這般逼嫁的,正打算上前。
“我不嫁,我是縣太爺的人,你們要是逼我嫁了,小心縣太爺知道了沒你們的好果子吃。”這時那阿秀大叫道。
周圍一片譁然,那關婆婆嘿嘿著:“果然,有好戲瞧了。”
李月姐上前的腳步也頓住了,那臉色黑沉黑沉的。
“你說什麼,你是縣太爺的人,有誰為證?”那大年還真叫阿秀這一下給唬住了,隨後臉色卻是一喜,若自家妹子真能攀上縣太爺,那可比嫁給那錢員外有價值的多了,如今這通州誰不知道啊,通州縣正常是當初皇上身前的紅人,若不是因為年紀輕,資歷淺,此刻便是府臺道臺也做得。
今後前程遠大著呢,若是自家妹子能攀上他,那自己這些人也終於能出頭了,因此這會兒,那大年問的格外仔細。
“我們住的這房子是縣太爺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