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不說了不說了,須知禍從口出。”那關婆婆一個勁的擺著手,閉著嘴巴再也不說一個字。
鄭星跟在李月姐身後,畢恭畢敬的將李月姐送回家裡,又受了一頓冷眼,才告退離開,然後飛快似的衝進了縣衙,在後堂找到鄭典。
“六哥,不好了,我今天去平里巷那裡給曹夫人送藥,阿秀送我出來的時候被六嫂撞個正著了。”鄭星一臉氣急敗壞的道。
鄭典正在看工戶下來的文書,果然的,朝延的訊息下來了,明年開春,就要重修通惠渠,工部讓縣衙做好準備,畢竟到時征夫什麼的可是大事。
“曉得就曉得唄。”鄭典無所謂的回道,隨後卻是一聳眉:“我說你最近怎麼盡往四平裡那邊跑啊,是不是看上阿秀那小娘了,要真看中了,到時請媒婆去說說。”鄭典不由的打趣道。
一聽自家六哥這話,鄭星炸毛了:“什麼我看上了阿秀小娘,不是你看上了嗎?又是幫人租房子,又讓我沒事照應著點,我這跑前跑後,擔驚受怕的為了誰啊?”鄭星那個屈啊,六嫂可不是個好相與的。
“你這小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我幫著她們安置那是為了咱家的信義,答應了人的事情就要做到,再說了,那時墨易的事情還沒完呢,我不安撫著一點能行嗎?你如今說這話,要是叫你六嫂誤會兒,我可要大拳頭打你。”鄭典瞪著鄭星
“可問題是,六嫂好象已經誤會了……”鄭星哭喪著臉,他多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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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七章 得寸進尺
李月姐自從回到家裡,就坐在那裡想著心事。雖說那賣針頭線腦的婆子和嫂孃的閒話惹人心煩,但閒話畢竟只是閒話,想她李月姐,自當年以狀告阿奶為由拒絕沖喜,這之後,一直便是別人閒話中的主角,各種閒話,便是連半分真的也沒有。所以,這等閒話,李月姐是不會太當真的。
何況那曹夫人和阿秀姑娘兩個孤身女子,本就是招惹話題的人,再加上鄭星時常的走走,招惹些閒話無可厚非,而實則,鄭典幫著安曹夫人和阿秀姑娘,這本是情理之中,便是鄭星偶爾去照顧一下兩個女人,說實在也並無太大的不妥,可真正讓李月姐犯嘀咕的卻是鄭星那見了自己跟見了鬼樣的心虛表情,便是那阿秀姑娘,見到自己,也跟受驚的兔子一般,這分明是心中有鬼的樣子嘛。
想到這裡,李月姐又不由的琢磨著,又或者鄭典真有那麼點心思,雖然一直以來,鄭典的心思李月姐都能摸透,但也有例外的,便是如今,隨著鄭典經的事情多了,年齡漸長,又在官場磨礪,漸漸的,這小子的心思便有些讓人難以琢磨了起來。
想著,李月姐又擰了擰眉,這個鄭星,溜的賊快,她都沒來得及問他便跑了。那小子,下回見著,使不得要好好敲打一下。
想著李月姐便暫時放開,外面不知不覺的下起了雪子。
“夫人,這天突然就冷了,雪子越下越大,我估計著晚上得下大雪,屋裡的炕是不是燒起來啊?”門邊青蟬揚著聲問,不時的搓著手。
“嗯,燒起來吧。”李月姐應了聲,她也是閒不住的,便也忙活了起來。將院子裡的雞趕進雞窩,又用油布蓋了頂棚,怕雪進了窩裡。
轉眼便是傍晚,暮色沉沉。
鄭典在鵝毛大雪落下前回到家裡,屋裡的炕燒的暖融融的,月姐兒正跟青蟬挑著線玩。
李月姐看著鄭典回來。連忙將他讓到炕上。然後揚聲叫著王四娘開飯了。
鄭典本以為回家要而對自家媳婦兒的審問,可沒想媳婦兒卻是雲淡風輕的,一頓飯,雖說沒有平日的笑語盈盈,但也平平靜靜。
到得晚間進了屋。兩人泡了腳上了床,李月姐竟是一直也沒問過四平裡那邊的事情,完全是一副沒事兒的樣子啊。鄭典這時倒有些摸不著自家媳婦兒的脈了,難不成,是老八那小子想多了,李月姐根本沒往那方面想。
想著,鄭典便挨著李月姐的身子,摟著她幫她寬起衣來,李月姐這時卻側過身,避開鄭典的手。直接扯了被子躺下,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這竟是跟平日不同的,原來是硬撐著呢。鄭典不由的挑了挑眉,便在月姐兒身側躺下,死皮賴臉的往李月姐的被子裡鑽。隨後在李月姐耳邊解釋道:“沒有那些有的沒的有事情。我幫著曹夫人和那阿秀安置,一是因為承諾,二也實在是看曹夫人和阿秀可憐,沒了曹管事的保護,她們兩個女流,又是跟三王案有牽連的,沒有人護著,使不得要遭人遭賤,於是,我便讓鄭星照顧一下,沒想這小子一腦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