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痛得她呼口氣都難。
“容錦,怎麼說你母親與你舅舅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你這左一句夫人,右一句夫人,是打定主意不認我們了?”唐氏咄咄逼人的看向容錦。
要換成別人,或許在唐氏這極具誘惑的語言間,便猶豫了,但容錦終究是容錦,她又豈會因為唐氏的幾句暖昧不語的話,便放棄這她親手設定的打長興候府臉的機會?
是故,容錦聽了唐氏的話後,清清冷冷的臉上綻起一抹招牌式的諷笑,她上下打量唐氏幾眼,末了,冷冷說道:“長興候夫人,我當然知道我娘和長興候是一母同胞,可是您莫是忘了,我娘是被除族的,我還真就沒打算認你們!”
唐氏容色清秀臉上,綻起一抹漲紅,她看著如同一塊頑石一樣的容錦,看著容錦眸子裡那閃爍的復仇的光芒,燥熱的心越發的煩燥不堪。
她目光陰鷙的盯著容錦,這個人跟她那個傷風敗俗水性揚花的娘一樣,她們活在這個世上,就是為了來給她添堵的!
“不認就不認吧,”唐氏淡淡的道,話落,目光一瞥,落在容錦身後,黃柳氏的屍體上,擰了眉頭,嫌惡的說道:“雖說這人是我們候府的人,菜也是大廚房送過來的,但這毒……”唐氏話聲頓了頓,抬頭對容錦冷冷一笑,“誰知道會不會是你故意裁髒陷害?必竟,這滿京都的人都知道,你容錦可是對長興候府懷恨在心!”
容錦差點就要拍掌了,無恥耍賴的人她見過不少,但是像唐氏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無恥耍賴的,她還真是第一回見!
同一個大廚房做出來的菜,別人都沒事,就她這死了個人,唐氏竟然說是她為了報復長興候府,故意裁髒陷害。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唐氏出身不高,她知道,想來,這人一急,也就會被逼的原形畢露了!不然,以一個候府一品夫人的身份,唐氏是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的!
容錦覺得好笑,而她也果真就笑出了聲。
聽到容錦輕聲的毫不掩飾的恥笑,唐氏冷著的眉眼越發的冷了。只是,沒等她發作,容錦出聲了。
“雖說死的只是一個下人,可也是一條人命。我說有人下毒,長興候夫人卻說我賊喊捉賊,這樣爭到太陽下山怕是也沒個結果,不如就讓人跑趟大理寺吧。”
“大理寺?”唐氏瞪向容錦。
容錦點頭,攤了雙手說道:“夫人的意思是讓人去順天府?可是你看,我是一品的郡主,你是一品的候夫人,我們這身份,順天府怕是不敢接呢,只能找大理寺了!”
明媚的陽光下,容錦耳間一對蓮子米大小極品紅寶石打磨成的耳墜發出刺目的光芒,唐氏眼睛眯了眯,她認得那對紅寶石,那是當年太祖皇帝在世時,宮裡賞賜下來給吳氏的,現在卻戴在了容錦的身上!
唐氏身子晃了晃,她身後的墨紫和豆綠連忙上前一步,伸手扶了她,“夫人……”
容錦是看到唐氏那一晃的,但她並不確定唐氏這是想裝暈,還是真就被氣暈了,正欲出聲,一道沉厚的嗓音卻在這時,突然響起。
“誰要去大理寺!”
聽到這聲音,就著丫鬟的手站定的唐氏愣是狠狠的咬了咬舌尖,讓自已被氣得生疼的腦仁能清明一點,她回身迎著面色鐵青的容敬德屈膝福禮。
“父親,您怎的來了?”
容敬德站在廊簷下,隔著一道門,與容錦四目相對。有那麼一瞬間,他似是又看到了當年出事時含恨帶怒的容芳華,閉了閉眼,容敬德深吸了口氣,對唐氏說道:“錦丫頭使了丫鬟來報信,我過來看看。”話落,目光看向地上的黃柳氏,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了人?”
唐氏垂了眼,面無表情的說道:“回父親的話,媳婦也不知道。不過……”她撩了眼站在一側好似看戲的容錦,冷冷說道:“聽永寧郡主的意思,是我們候府對她居心叵測,有意謀害,適才正嚷著要去大理寺呢!”
“荒唐!”容敬德輕喝了一聲,目光冷歷的掃了眼唐氏後,對容錦說道:“錦丫頭,這府裡都是你的至親之人,疼你愛你還來不及,誰會害你?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讓人尋仇尋到府裡來了?”
容錦看著一臉正義凜然,卻是倒打一耙的容敬德,已經連一個鄙夷的眼神都欠奉了。
她以為怎麼說都是堂堂一品候爺,既是敢做,自然應該敢當!就好似也從不掩飾她對他們的不屑,而他們也可以將對她的憎惡清楚的表達出來。卻不知道,戴慣了面具的人,永遠都摘不下那張面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