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急了,他目光一緊,看向容錦,“什麼為什麼?難道你不想嫁給我嗎?”
嫁給他?!
容錦看著陡然便變了臉色的燕離。
這個問題,自已想過嗎?
應該是想過的,只是,及笄就成親,她才多大啊?
古人及笄是十五,十五就嫁人?!
容錦搖了搖頭。
燕離看在眼裡,臉上驟然冷下來的神色越發的冷得像冰塊。
“你,你沒想過要嫁給我?”
“不是……”知道燕離誤會了,容錦連忙說道:“我不是沒想過嫁給你,我是覺得十五太早了!”
“那要什麼時候?”燕離問道。
“怎麼也得二十七八吧?”容錦說道。
燕離頓時如同看怪物一樣看向容錦,“二十七八?”
容錦點頭,心道:就算不是二十七八,怎麼也得二十五六吧?
燕離深吸了口氣,看向容錦,緩緩開口說道:“容錦,你看到過哪家姑娘,二十七八才嫁人的?”
“怎麼沒有,三……”容錦捂住了嘴。
是啊,這個時代,女子過了十七八若是還沒有婚事,沒有嫁人,那就是老剩女了,不是進家廟就是被給人做繼室。
難道她還想著給燕離做繼室不成?
這樣一想,容錦頓時生起一層冷汗。
“那十五也太早了吧?”
燕離想了想,點頭道:“你要是覺得十五早,回頭藍姨回來了,我們先把婚事定下來,等你十七了,我們再成親也是可以的。”
十七……容錦才要搖頭,但對上燕離期待的目光後,鬼使神差的便點了頭。
而她頭才點下,便看到前一刻還是冰山雪原的某人,剎那間大地回春,冰雪消融。
過了很久,容錦也沒想明白。
她明明跟他商量的是見客的事情,最後怎麼就拐到終身大事上去了?
次日。
因著有客要來,容錦起了個大早。
因為事情匆促,吳繼富派出去打聽訊息的人到容錦臨睡前,都沒把這個韓鋮打聽清楚,便也沒有來回話。
早上容錦用膳的時候,吳繼富的媳婦張氏便在一邊替容錦布著膳,一邊輕聲說道:“郡主,派出去的人把這京都城四城打聽了個遍,也沒打聽明白這韓鋮是哪家的老爺!”
容錦喝著粥的動作不由便一頓,抬頭看向張氏,“沒有打聽出來?”
“沒有。”張氏搖頭,說道:“就好像這京都城根本就沒這個人似的,奴婢家當家的今兒一大早又派了人去城外,打算……”
“跟你當家的說,把人喊回來,”容錦對張氏,說道:“反正再過一個時辰,人就要到了,回頭見過人再作安排吧。”
張氏原本怕容錦責怪她男人辦事不利,但見容錦神色雖然淡淡的,但言語間並無責怪之意,當下便也長長的鬆了口氣。
她卻不知道,昨兒容錦早將韓鋮自容錦那問了個清清楚楚。
既然京都城沒這人,那也就是這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北齊的戰王爺!
這樣一想,容錦頓時覺得心裡沉甸甸。
怎麼這一個個的都把燕離當成了唐僧肉,誰都想來咬兩口?
有了心事,自然胃口便受了影響,往常能吃兩碗粥的容錦,才用了一碗粥便讓張氏把膳食撒了。
張氏一顆鬆了的心,頓時便又提了起來。
容錦接過杏雨遞來的帕子,擦了嘴,又接了杏花遞上來的茶水漱了漱嘴,略一沉吟後,對杏花說道:“你去趟如意堂,就說我請了燕公子幫我待客。”
“是,郡主。”
只,沒等杏花走出門檻,門外響起了小丫鬟的聲音。
“郡主,燕公子來了。”
容錦抬頭對杏雨說道:“請了燕公子進來吧。”
杏雨走了出去,迎了燕離進來。
“你用過早膳了嗎?”容錦對燕離問道。
燕離點了點頭,“用過了,你呢?”
“我也用過了。”
說著話的功夫,杏花已經手腳利索的上了一杯熱茶。
燕離將茶盞端到手裡,拿了茶蓋去撥茶盞裡的浮茶,一邊,輕聲問道:“你昨兒派出去打聽的人怎麼說?”
容錦本身讓杏花去請燕離,就是要跟他說這事,現在燕離提了起來,她便簡潔爽快的說道:“說是沒這個人。”
燕離撥茶的手便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