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換容錦怔忡無語了。
怎麼就會這樣想呢?
容錦看著眉宇微擰的燕離,往前湊了湊,輕聲問道:“燕離,那萬一他真是北齊的戰王韓鋮,也真是來做說客的呢,你打算怎麼辦?”
燕離看向容錦,翹了唇角,淡淡道:“這應該是我問你的吧?怎麼就成了你問我了?”
容錦嘻嘻笑了笑,說道:“不管是應該誰問誰,反正是我先問的,既然是我先問的,你就得回答。”
接觸日久,容錦其實很少有這樣小女兒態的時候。
看著她嬌嬌俏俏的鼻子微微聳了聳,一臉好奇興奮的樣子,燕離心裡不由便生起一種淡淡的歡喜。
孃親曾經過說,一個人如果在你的面前,並不掩飾她最真實的情緒,那麼在她的心裡,應該就把你當成了自已人!
從“未婚夫”榮升為自己人的燕離,狹長深遂的眸子裡蕩起一抹藏也藏不住的笑意,下意識的理抬手揉了揉容錦的頭,輕聲問道:“你希望我怎麼做?”
容錦嘟嘴,甩開燕離在她頭上揉的手,她又不是小狗,怎麼動不動就來揉她的頭?看了燕離說道:“哎,你怎麼又把問題扔還給我了。”
燕離笑了笑,抬手再要去揉容錦的頭,可是手才抬起,容錦卻已經下意識的避了開去。他乾脆就改為捏了容錦那無意識嘟起的臉,輕聲說道:“他要是趕來替燕翊做說客,我就把他打了出去,你看行不行?”
容錦對上燕離那璀璨的如同啟明星的眸子,不由自主的紅了臉,輕聲說道:“難道我說不行,你就不會這樣做了?”
“那當然不可能。”燕離說道:“我娘說過,凡是涉及領土問題,寸土必爭,哪怕就是荒了廢了,也沒有白給別人的道理!”
這什麼和什麼啊!拿她來比喻領土,她到底是應該高興在他心裡,她所佔據的高度,還是應該悲傷於,他那句“哪怕就是荒了廢了,也沒有白給別人的道理!”
眼見容錦臉上神色幾番反覆,燕離不由奇怪的道:“你怎麼了?臉色怎麼變來變去的?”
“沒什麼!”容錦笑了笑,對燕離說道:“嗯,我就是覺得你娘說的話很有道理。”話落,頗有深意的看了眼燕離,挑了唇角,說道:“從前你說在我身上能看到你孃的影子,我到是不以為然,不過現在,我確實覺得,論行事手法,我跟你娘還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嗯?”燕離看向容錦,示意她說得明白點。
容錦瀲灩如波的眸子深深的看向燕離,笑了說道:“你娘有沒有告訴你,不但領土是寸土必爭,而兩軍相敵也是要尺寸必爭的?”
燕離看著容錦眸子裡好個小小的自已,雖然小的只是半個指甲大的縮影,但他卻好似看到了那個縮影唇角也正翹得高高的,臉上是掩飾不住也不屑掩飾的笑意。
“我記住了。”燕離看向容錦,點頭道:“你放心,衝鋒陷陣上馬殺敵,是男人的事。我娘說,好男人首條,女人負責貌美如花,男人負責賺錢養家!錢我不用賺了,不過這種與人對壘的事,有我上就行了。”
容錦看著嘴角翹起的燕離,很是疑惑,他到底是聽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還是沒聽明白?但從他最後一句話面意思看,他確實又明白的啊?一時間,不由便多看了幾眼燕離。
“怎麼了?”
燕離原以為他把這番話說出來,一定能博容錦一笑的,可是……燕離不由便攥了把汗,難道是時間久遠,他把孃親當年教他的給弄錯了,又或者弄混了?這麼一想,他頓時緊張了,目光一動不動的看向容錦。
他怎麼看著容錦,到是叫容錦再次一怔,抬頭對上他的目光,稍傾“噗嗤”一聲笑了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你話說得比你還漂亮,一時沒反應過來。”
燕離聽了容錦的打趣,白皙如玉的臉上,不由便綻起了一抹赧然之色。但下一刻,卻又抬頭看向容錦,一臉認真的說道:“容錦,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你要相信我。”
容錦點頭,“我知道的,我相信你。”
燕離頓時便長長的吁了口氣。
將汗溼的手往膝蓋上擦了擦,心道:難怪孃親常說,女人心海底針,千萬別被女人表面的情緒所迷惑,一定要用心去看她,不然,你永遠都不知道,她說不的時候,到底是真的不,還是假的不!
“容錦,等你及笄後,我們就把婚事辦了吧?”燕離忽然說道。
“為什麼?”
容錦想也沒想,下意識的問道。
不想,燕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