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傾,卻是抬頭對容錦笑了笑,說道:“那這樣說來,十有八九就是我們的戰王爺了?”
容錦點頭,“我也覺得很有可能是他。”
“是他,就是他吧!”燕離挑了眉頭,淡淡的說道:“我也很想看一看,當年能讓我孃親視為心腹培養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容錦卻是不無擔憂的說道:“我到不好奇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只關心他來的到底是什麼目的。”
“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目的無非兩個。”燕離神色淡淡的說道:“一,為著你而來,二,為著我而來!不管他是為誰而來,但終究是要叫他乖興而來,敗興而歸了!”
容錦想了想,還真就是這麼個道理。
不管這韓鋮來的是什麼目的,她和燕離怕是都不會叫他如願的!
“好了,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去前院吧。”燕離看了看外面的天,對容錦說道:“天陰沉沉的,看樣子是要下雨。”
入了秋以後,一場秋雨一場涼。
明明昨天還熱得讓人恨不得浸在水裡,誰想到一夜的功夫,天氣就變了個,氣溫驟降,容錦今天在湖色鑲草綠色寬邊的小襖外又套了件草綠色的妝花褙子。
兩人一路朝前院的花廳走去。
“藍楹她們應該已經離開燕州了吧?”容錦問道。
原本京都到燕州的路程,快馬加鞭的話也就是半旬,但因為藍楹和青語是扶棺返鄉,這路程就慢了下來。花了近兩月的時間才到燕州。
“嗯,離開了。”燕離輕聲說道:“前些日子琳琅收到了藍姨捎來信,她們已經去了澄州府,打算先把那裡的據點撒下,那邊的產業也要結束,所有明面上的東西,都要轉到暗處,只怕這個年也趕不回來過了。”
容錦聽著燕離言語間難掩黯然,不由便伸手握住了他垂在身側的手,輕聲說道:“以後日子還長著呢,也不在乎這一朝一夕的。”
燕離點頭,輕聲說道:“我知道的,就是……”
容錦看向燕離。
燕離步子微頓,目光看向遠處烏雲沉沉的天,輕聲說道:“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容錦緊了緊掌心間的手,輕聲說道:“真相總有一天會暴露,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竟量的爭取時間,把損失降到最低!”
“我明白的。”燕離點頭說道:“他是他,旁人是旁人,我不能因為一個他,而葬送了他們的生活和性命!”
容錦點頭,綻起一抹淺笑,說道:“你明白就好。”
說著話的功夫,兩人已經到了花廳。
而幾乎是她們才在花廳坐下,陰沉了一早上的天,在刮過一場肆意的狂風后“噼裡啪啦”的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容錦看著外面那好似從天下扔下的,一無望無孫的大網一樣的雨,回頭對身側的燕離說道:“也不知道那姓韓的出門前,有沒有看黃曆,怎麼就選了這樣一個日子?”
燕離才要回答他,外面卻是響起杏花清脆的聲音,“郡主,吳管事讓人來說,客人已經到了,正領著往花廳來。”
容錦點了點頭,對燕離說道:“我們到門口迎迎吧。”
燕離起身,陪著容錦往門檻走,而幾乎是他們才在門檻處站定,便看到長廊下,吳繼富的身側,是一抹修長挺拔穿石青色湖綢素面直裰的男子,男子目不斜視,行走間帶著一種渾然自成的霸氣和凌厲。
他就是韓鋮嗎?
容錦不由便細細的打亮起來,黑亮的用一根瑩潤如雪的玉簪綰在頭上,劍眉斜飛英挺,黑眸細長銳利,削薄輕抿的唇,這是一張稜角分明的臉。依稀能從眉眼間看到他年輕時的肆意張揚!
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容錦便有一種感覺,韓鋮他就像是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原來,這就是韓鋮!
容錦忽然就明白,為什麼他能成為護國公主的心腹,而在護國公主離開後,又能成為天子近臣!
這是一個天生的大將之才!
從長廊到花廳間有一段空缺的距離,吳繼富打起手裡的桐油傘,遞給了韓鋮。
韓鋮接在手裡,骨節分明手握著雨傘,走進雨霧。
雖然大雨如注,但他卻如同閒庭信步,幾步的距離,走得不慌不忙,如同一副緩緩的展開的江南畫卷。
“戰王風姿,果然不同!”燕離在容錦耳邊輕聲說道:“我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