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覺得我既然明知你與公主有舊怨,我會讓他走嗎?”
“賤婢!”花千束眉眼霍然一挑,目光凌厲的看向藍楹,怒聲道:“放了我師兄,不然……”
“不然如何?”藍楹問道。
花千束僵了僵,但很快,她便反應過來,她猛的伸手拉過意識渙散的容錦,咬牙切齒的說道:“不然,我對她不客氣。”
“你都要讓她這一輩子都沒臉見人了,這要是叫客氣的話,我到還真想知道,你的不客氣又是什麼?”藍楹沒好氣的說道。
花千束從前並不曾同藍楹打過交道,但跟紅楹卻是交過手。是故,她也隱隱知道,藍楹的心計絕對不是火暴性子的紅楹可比的。
她咬著牙,目光兇悍的看著藍楹,只可惜藍楹卻不為所動,目光淡淡的睃了眼容錦後,冷聲道:“都是人質,沒道理容姑娘受苦,你師兄卻屁事都沒有。”
“你想幹什麼?”花千束驚恐之下,失聲喊道:“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你……”
“啊!”
一聲慘叫打斷了花千束的聲音。
她怔怔的看著捂著斷掉一指,痛得臉如白紙的花和成,剎那之後,泣聲喊了句“師兄!”
花和成哆嗦著身子,想要看花千束一眼,只是藍楹卻沒有他那個機會,染著鮮血的匕首猛的一抬,便對上了他渾濁的眸子,“花和成,枉你一大把年紀,卻是善惡不分,助紂為虐,留著它還有什麼用!”
話落,便要將手裡的匕首狠狠的抹過花和成蒼白顫抖的眼。
“燕離!”花千束絕望之下,對著站在藍楹身側的燕離嘶聲喊道:“你不想要她的命了是不是?”說著,將容錦往前遞了遞。
“你不必拿容姑娘來要脅我家少主。”藍楹目光冷冷的看向花千束,“我家公主是何等樣的人物,豈是你這等宵小之輩可羞侮的?花和成在我手裡,他的生死我說了算,你就是喊破天也沒用!”
話聲一落,不等花千束反應過來,手裡的匕首飛快的狠狠一拉。
“啊……”
花和成慘絕不似人聲喊聲瞬間響砌殿宇。
以至於正匆匆往這邊趕來的燕正天和韋皇后不由自主的步子一頓,站在那,怔怔相望。
頓了頓,兩人再度不約而同的齊齊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匆匆往長芳殿去。
而長芳殿裡,藍楹那狠狠一拉,雖然沒有劃瞎了花和成的眼,但卻是將他半個鼻樑削了下來,只剩一點皮肉牽扯。
花千束自認論心狠,她若是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但是,對上此刻的藍楹,她只覺得背脊的寒意瞬間流遍全身。
她甚至不敢想,藍楹是不是會當著她的面,將師兄一塊一塊肉的凌遲至死!
師門只剩下師兄一人,師兄連個傳人還不曾尋到……花千束閉了眼,眼角流下兩滴清淚,“你住手,你放過我師兄,我把容錦還給你。”
殿內,自藍楹出現,便緊緊捂著嘴不敢發出一丁聲響的杏雨和杏花頓時喜出望外。
藍楹挑了挑眉頭,目光落在一臉茫然如同殭屍的琳琅身上,“解了她的盅。”
“你別太過份!”花千束霍然抬頭,被淚水清洗過的眸子狠狠的盯著藍楹,怒聲道:“一個換一個,我拿這個小賤人換我師兄,不然,大家一拍兩散,惹火了我,我給這小賤人也來兩刀。”
杏花聞言,當即便要出聲,卻是被杏雨狠狠的攥住了手。
“姐……”
杏雨搖頭,聲音輕不可聞,“聽藍姨的。”
“好,我們換人!”
藍楹拎著滿臉鮮血幾欲昏厥的花和成朝花千束走去。
花千束拎住容錦,目光警覺的看著藍楹,生怕藍楹會再玩什麼花樣。
不多時,兩人便只差一步之距,藍楹將花和成往前推了推,“你應該知道,用毒我不如你,使盅我也不如你,可是,要想殺一個人,我未必輸給你。”
“哼!”
花千束冷冷一哼,瞥過容錦的目光微微一閃。
反正她下的這陰陽合和散,既便是能解,這解藥的人和這小賤人也要廢了!以燕離那小雜種對這小賤人的心思,肯定不會假手他人,這樣一來,這小雜種和小賤人都是一個死。只可惜……花千束嚥下心頭的不甘,冷冷說道:“廢話那麼多幹什麼?換人!”
話聲一落,猛的將容錦往藍楹身前一推,趁著藍楹去接容錦的功夫,快如閃電的一把拉過捂著鼻子直翻白眼的花和成,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