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便是縱身一躍,直撲殿門外。
但就在她動的時候,一直緊盯著這邊動靜的燕離也動了。
花千束才拖著花和成撲向殿門,他已經身如鬼魅般撲上前,雄厚的掌力狠狠的擊向花千束的後背。
“千束,小心!”
花和成眼見燕離掌風要到,想也不想的往花千束身後一撲,生生的替她擋下了這一道掌風。
“撲”一聲悶哼響起,花和成一口鮮血吐出,軟軟的朝花千束栽了下去。
“師兄!”花千束轉身抱住了軟軟倒在她腳下的花和成,“師兄,你怎麼樣?你不會有事的,師兄……你不要嚇我……”
燕離沒有因為這一幕停下手裡的動作,而是反手抽出腰間軟作為裝飾的兩柄短劍,寒光一閃,直直刺向抱著花和成的花千束。
“你殺了我,容錦那個小賤人也得死!”花千束突然抬頭,厲聲吼道。
燕離殺氣沉沉的劍勢在聽到花千束這一嗓子後,硬生生的被他收了回來,他站在那,目光睥睨的看著渾身浴血的花千束,“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花千束低垂了臉,一臉悲傷的看著懷裡沒有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的花和成,突然就“吃吃”笑了起來,“你不是很厲害嗎?你去想啊,幹嘛要來問我?”
“少主,你快來看看姑娘。”藍楹抱著容錦,對燕離喊道。
燕離顧不得地上的花千束和花和成,轉身大步朝容錦走去。
幾乎是他才靠近,容錦便像嗅見花香的蝴蝶一般,撲了過來。
如同火焰飛出了牢寵,如同飛雪傾洩了九天,沒等燕離醒過神來,容錦如同餓了千年的狼連“嗷嗷”嚎叫之聲都不曾發出,猛的便撲向了燕離。
“容姑娘中了極厲害的合歡藥,少主須帶她立刻離開。”默了一默,“這藥怕是隻能行周公之禮才能解……”
餘下的話,藍楹沒有再說。
燕離便是再不懂人間風月,卻也明白何為“周公之禮”,幾乎是猶豫也不曾猶豫,他反手便抱起正像條蛇一樣,緊緊纏繞著她的容錦縱身而出。
殿門外。
燕正天和韋皇后堪堪趕到,沒等他們身後的隨行宮人大聲唱賀,便看到一團黑影如風般掠了出來,縱身上了皇宮之巔,幾個起落間便沒了身影。
“有,有刺客!”
宮人醒過神來,想也不想的,便大聲喊了起來。
下一刻,宮內侍衛便如潮水般朝這邊湧來。
淡淡的血腥味在鼻間輕輕縈繞,燕正天看著幾步之遙的殿宇,心如擂鼓。
“皇上。”
耳邊響起韋皇后的聲音。
燕正天側目,淡漠無聲的看向韋皇后。
“不進去嗎?”韋皇后指著身前的長芳殿,問道。
不進去?
不,當然不是。
燕正天搖了搖頭,在韋皇后狐疑的眸子裡,拾腳,一步一步往裡走去。
而這時,太監尖厲的粗嘎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皇上駕到!”
除了不斷的雜亂的從四處奔跑而來的步子聲,再沒有別的聲音。
沒有人出來接駕,沒有人山呼萬歲。
燕正天擰了眉頭,就著太監打起的簾子,走了進去。
一進大殿,他便僵在了那。
目光落在像個瘋子一般的抓著大把的藥丸往花和成嘴裡塞的花千束身上。
緊跟著進來的韋皇后被眼前血腥的一幕給驚得倒退了一大步,半響才失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藍楹正帶著杏雨和杏花兩人將僵硬著站在那的琳琅按著坐下來,聽了韋皇后的話,略一猶豫,便起身站了起來,“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燕正天的目光這時候也已經從花千束身上收回,他抬目,匆匆的打量了一眼藍楹後,便看向了她身後的琳琅三人,緊接著又飛快的睃了一圈。在沒有看到想像中的那兩人時,眉頭頓時蹙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這是怎麼回事?”
不似韋皇后的驚疑,燕正天的問話便帶著幾分凌厲和威勢。
藍楹才要開口,花千束的聲音卻響在了前頭。
“皇上沒看到嗎?這些人傷了我師兄,若不是皇上來得及時,只怕我師兄妹二人便要喪命在此!”
“你胡說!”杏花幾步衝了上前,指著花千束對燕正天說道:“皇上,這個女人對我們家姑娘下毒,還威脅我們家少主,要讓我家少主把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