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領情。
冷冽的眸光望著他,他不悅地挑起眉頭,“你就想告訴我這些?”
兩個人的目光對視著。
緊張的空氣裡,浮動著一種獨屬於雄性生物之間的較量和交鋒,猶如無形的華山論劍。
兩個人既是戰友,又是情敵,一個在軍界,一個在警界,這些年來雖然彼此有些嫌隙,但真正的交集也並不是很多,大多數時候屬於井水不犯河水那種,從來沒有過鬥得你死我活的情況。
其實,雖然大家都沒有明說,但是彼此都知道,都還是念著那份戰友舊情的。
而易紹天雖然和邢爺不是同屬於一個型別的男人,但卻不得不說他的確也算得上是一個有能力和魄力的男人。
沉默了一會兒,他再次淡笑:“當然不是,其實我是真有一句話要告訴你。”
“說,我時間不多。”邢爺的聲音很冷,還有些不耐,他著急去找媳婦。
“邢帥,不管你怎麼想我,有一點你肯定會相信,我永遠也不可能去傷害翹翹……”每每說到連翹,易紹天的眸底便自然而然地泛過一抹柔光。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柔光滑過後,神色微微一斂,眼睛直直地盯著邢烈火。
此中,意味深長——
“不過,你要知道,有的人卻和我不同,不僅僅喜歡,想要得到還會不擇手段,甚至不惜去傷害,邢帥,我希望你能護得了她周全。”
易紹天這句話說得含含糊糊,不過精明如邢爺,自然知道他話裡所指是誰。而他既然這麼說了,就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事。
正如他說的那樣兒,有一點邢爺是十分確定的,那就是他心裡還唸叨著自個兒的媳婦兒。
所以,他的話,真實性不容置疑。
心裡驟然一緊,邢烈火深邃的眼波里滲入了一層陰戾的,淡淡地回視著他,冷冷啟唇說了四個字。
“多謝提醒!”
“我不是為了你。”易紹天臉上看不出情緒。
冷哼了一聲,邢爺迅速地碾滅了手裡的菸蒂,起身就走,剛到門口又回過頭來,凌厲的眸色帶著一抹異樣的望著他。
“我也提醒你一句,三十幾歲的男人了,玩不起!”
“謝謝!”唇角一扯,易紹天風輕雲淡地笑。
邢帥,好好待她吧!
而被他目光盯得如芒在刺的邢爺,一出門就邊撥連翹的電話邊急匆匆地往停車場走。
實話說,剛才易紹天的提醒不僅讓他產生了警覺,還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易安然東窗事發,其中邢子陽究竟扮演了什麼樣的角度?
邢子陽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只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甚至都沒有往那個方面想過,那個狗東西竟然想打連翹的主意!
媽的,那可是他的堂嫂!
看來,他對這個堂弟的容忍實在太多了,多到讓他誤讀了某些資訊,將他的容忍當成了軟弱。
以往,他不過是看在一筆寫不出來兩個的那‘邢’字份上,才一再的放過他,就在半小時之前,他還吩咐邢偵大隊長,一定要對遠陽的事兒先保密,再決定怎麼處理……
可是……
他媽的!
竟然敢打他女人的主意?!那麼這次,他絕對不會再手軟!
嘟……嘟……嘟……
思緒迅速回攏,連翹這小畜生竟然不接他的電話?!
真氣得這麼厲害!
想到這兒他不由得又有些懊喪,再次撥打的過程裡,他覺得有必要再將那顆修復好的子彈鏈兒掛到她脖子上。
這個女人,真可氣!
三次不接之後,他心煩意躁地將電話撥回了景裡的門崗。電話剛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冷聲問道:
“我吩咐你們跟著嫂子的車,結果怎麼樣了?她人在哪兒?”
——★——
其實吧,連翹她並不是不接電話,而是壓根兒沒有聽到。
她幹嘛呢?
包放在一邊兒,人在一邊兒,她忙著勸架呢!
那隻抓住爽妞兒的手臂都快要麻掉了,而與男人爭吵戰鬥時候的女人,那功力似乎都會自發的深厚。
爽妞兒也一樣,她正對著舒爽罵咧呢,說不準就要衝上去動武。
這事兒說來話長,狗血的故事總是極其相似的,衛燎怎麼會出現在綠島的?
當然,絕對不會是無巧不成書的撞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