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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躲,他們守一晚上,沒動靜,自然就放棄了。等我撤了,再給你打電話,你來把房間退了。”

我點點頭,“那你自己小心點。”若亞把蕭言扶到我身上,我一隻手撐著他繞過我脖子的手,另一隻從後面抓著他的腰,以免他往下滑。蕭言畢竟半個身子的重量壓在我身上,行走過於艱難。還好他還有一點點意識,自己也能走,不過踉踉蹌蹌。好不容易把他拖到電梯口,正準備按向下的按鈕,門突然開了,我默唸阿彌陀佛。

腦子“嗡”一聲,“聶辰!”我大驚失色。手一鬆蕭言從我身上滑到了腳邊。

站在我面前西裝筆挺的這個人分明就是聶成,就算他低著頭我也認識。他抬頭確認了下樓層,快步走出來繞過蕭言。然後與我擦身而過,我們就畫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一樣。我突然眼淚掉下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我模糊的視線裡。我抹掉臉上的淚衝到走廊拐彎的地方,已不見任何人。

我轉身跑向蕭言拼命的扯著他的衣服,泣不成聲:“蕭言!快醒醒!快醒醒!我看見聶成了!”

蕭言醉得睜不開眼睛,搖搖頭:“聶成聶成?”突然暴跳:“聶成,TM就是個王八蛋,王八蛋!”

我不死心,說:“我真的看見他了,剛剛就在這裡!”

蕭言大概覺得我有點反常,緩緩的扶著牆,歪歪斜斜的站起來,伸手來拉我的手臂,

“雨嫣,你哭什麼,別哭,有我在,我帶你去喝酒,忘了他,你要重新開始。”

我沉默一會,機械似的重重點頭。

一個小時後,我和蕭言各自趴在路邊燒烤攤的桌子上,桌上堆滿了啤酒瓶。我扶起還有半瓶的啤酒,猛灌幾口,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說:“蕭言,我真的好難受,除了爺爺,都不要我,媽媽也不要我。”

他戳了戳臉,搶下我的酒瓶,說:“別喝了,不是還有我和若亞嗎?”

“對!還有你們,只有你們了。”

我嘆口氣繼續說:“為什麼回想不過幾分鐘的事情,5年了我還忘不掉呢,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

他無奈的說:“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我把他的手推開,含糊的說“那段時光就像幻燈片一樣反覆播放,在學校操場裡,在物理課上,在辦公室中,在睡覺前。怎麼才能重新開始,你教我!”後來好像還說了很多很多,但我全忘了。

日上三竿,我一下子從床上翻了起來,頭痛劇烈。努力回想昨晚最後一個片段應該是我和蕭言在路邊攤喝酒,但怎麼被蕭言送回家的完全斷了片。電話突然想起,一看是老闆打的,該死這個時間還沒去上班,一定被痛劈死。

我猶豫了下,還是接了“秦雨嫣,一大清早你跑哪去了啊?沒來也不說一聲,現在也沒見人!”咆哮式的音量快把我耳膜震破。

我用試探的口吻:“老大今天能請一天假嗎,我病了?”

他爽快的回答:“行!扣200。”就掛了電話。

“···”我在心裡罵了他一百八十遍,也不解恨。老闆是某211大學的博士,畢業後自己創業開辦了這家物流公司。他這個人最讓人受不了的就是原則性太強和摳門到不行。而他的原則就是以自轉的方式不停的變換原則。辦公室的網速永遠只有2M,各大節假日從來只發二百五,一年最多一人只能領6支筆,偌大的公司只請了2個保潔,年假還要規定時間放。然而大家都無比強大的承受著精神和身體的摧殘,我猜多半都在騎驢找馬。算了,錢也扣了,就當200塊換來偷得浮生半日閒。

當我接到若亞的電話,發現我的想法完全錯了。

“喂,雨嫣,我還在酒店,經紀公司把我電話快打爆了,我一通都沒敢接,外面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電話那頭傳來若亞焦急的聲音。

我大驚,“啊?昨天不是把蕭言帶走了嗎?怎麼還會有什麼事?”

她說:“你趕緊去報刊亭買一份八卦雜誌,看看昨天我們被拍到沒。”

“好。”我匆忙換了一件衣服,簡單的洗漱完畢,綁了一個馬尾,就下樓。

當我花10元買了一本八卦雜誌拿在手上,站在路口的我呆住了。封面標題【新銳演員聶晨曦與華氏企業千金深夜酒店定情】下面配圖,聶成摟著名媛千金笑得極盡溫柔。這一切深深扎進我的眼睛,眼前的車水馬龍晃得我天旋地轉。突然想起昨晚看到聶辰時,他的樣子,有說不出的心酸。一路狂奔到了賓館房間,把書摔給若亞,癱坐到了床上。

我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