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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宋修遠,又看了看手中的柳枝,從木梯上走下。待站定後,她正欲開口,宋修遠卻忽然上前將她一把抱起,步入了室內,徒留青衿並著幾個灑掃丫鬟在院中瞪大了眸子,呆愣愣地望著彼此,面上盡是不明所以與不可思議。

雙腳突然離地,穆清有一瞬的驚慌失措,立即圈緊了宋修遠的脖子,輕聲嗔道:“你這是做什麼?為何突然回來了?”

宋修遠卻一言不發,大步邁進了屋子。他抬腳踢上了門,遂又放下穆清,將她抵在門板上。

穆清被宋修遠這一連序列雲流水的動作鬧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正想開口詢問,卻沒想到這個時候宋修遠直接俯下身來,攫住了她的雙唇。

帶著灼灼的熱氣與迫切的情意。

穆清被他吻得透不過氣兒,身後的門板硌得背脊發疼。她倚著門板輕輕跺著腳,捏著柳枝的手不停拍著宋修遠的胸膛。

許是感到了穆清的推拒,宋修遠放開了她。吸了口氣,埋首在穆清肩窩,默了默,他方才緩緩道:“阿謠,軍中急報,自河北道幽州至河東道雲州的邊境軍防皆被涼國破了。”

八百里加急送來的軍情,上頭還粘了三根雞毛。

穆清仍倚著門板兀自喘著氣兒,聞言,混沌的腦袋尚有些轉不過彎來。

“陛下傳了急詔,命我即刻調集黔中兩千兵力,北上都畿道與周翰所率的大軍匯合。”

宋修遠仍埋在穆清肩頭。戰事瞬息萬變,今日一別,不知何日他才能再見到她。且如今京中局勢有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他不放心,著實不放心。。。。。。

甚至,有那麼一瞬,他擔心自己再也見不著她了。這才急著從衙署打馬回府,見了她便如個登徒子一般,滿腦子只有她的一顰一笑,她的眉眼,她的檀口,她的身韻。

。。。。。。

穆清這回卻是聽得一清二楚。她伸手微微推開宋修遠,抬首望著他漆黑幽深的雙眸,心底情緒萬千。驚駭有之,擔憂有之,疑問亦有之,然而最終皆化作滿腔的悵然不捨,隨著淚水蹦了出來。

但是她知曉眼下並非訴衷腸的時機。

擤了下鼻子,穆清拭去眼角暈出的淚痕,心中仍有一絲不可置信,啞著嗓子問道:“這麼。。。。。。突然?”

宋修遠拂過她的面頰,無奈頷首:“的確突然,不過事出有因。恐怕與郭仁有些關係,但我並不確定。”

穆清了然,不再搭理宋修遠,推開了他的手,將手上的柳枝置於案上,又行至內室,默默替他收拾行囊。模樣清冷,瞧著像是生氣了。

宋修遠看著穆清清瘦的背影,嘆了口氣,解釋道;“先前我手上並無實據,便未同你提起此事。

穆清身形稍頓,回過身來,定定地看著宋修遠:“不提他了。”雙眸微斂,她輕輕道,“前次,你去了四月,這一回呢?”

穆清說的是垂拱三十七年的那次戰事,即他成親當夜率將宵征的那一回。但此番涼國來勢洶洶,短短數日便破了邊境軍防,內裡一定不簡單。如此想著,宋修遠甚至覺得兩年前的戰事,可能不過是涼國的一番試探;甚至去歲的和親,亦是為了讓夏國放鬆警惕。

思及此,宋修遠沉聲寬慰道:“我一定儘快回來。”

穆清坐在床沿,抬首看著他褪去外袍,換上玄甲。雙唇微啟,她娓娓道:“戰局詭譎,豈是你說結束便結束的?到了雁門,阿遠切莫因為我分了心思。我會在侯府等著你凱旋迴來。”

見宋修遠頷首應下,神情端肅,穆清方才安心繼續整理行囊。

此去行軍,與數月前南下巡視不同,宋修遠只能隨身攜帶輕便的包袱。穆清理出幾件貼身衣物,便再沒有什麼能夠放入包袱內了。

宋修遠已換上了白袍玄甲。穆清蹙著眉頭,從案上拿起他的長劍,為他佩在腰間。

臨行前,宋修遠按著穆清挽在他臂上的手,囑咐道:“阿謠,郭仁背後不僅事關北地邊境,還牽涉到了東宮。回京後,你便好好待在府內。。。京中可能要變天了。”稍加思索,宋修遠又補道,“若有難處,可去尋宣王妃。眼下這個境地,鎮威侯府已捲入黨爭,你我能且只能幫的,唯有宣王殿下。”

穆清頷首應了。垂眸,瞟見案上的柳枝,忽而想到了什麼,見宋修遠已提步向外走去,她扯住宋修遠的衣袖,開口道:“等等!”

宋修遠順從地止了腳步,回首瞧著穆清。

穆清解下腰間的黛藍荷包,又從柳枝上捏下一撮梢頭枝葉,放入荷包內。拉緊抽繩後,她將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