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墜在了宋修遠腰間。
黛藍的腰圓荷包與宋修遠身上的白袍玄甲並不相稱,穆清瞧了瞧,正欲伸手取下,卻忽然被宋修遠箍進了懷裡。
折柳送君。宋修遠知曉這枚荷包裡盛的不僅僅是一截柳枝,更多的是穆清那些沒有說出口的綿綿情誼。
埋首嗅著穆清發間的馨香,宋修遠道:“不必取下了。”
玄甲清冷堅硬,宋修遠話音方落,便放開了穆清。穆清雙手揪著荷包,頷首糯糯道:“我沒旁的東西贈你,這枚荷包亦不是我親手縫製的。但是裡邊的柳枝卻是我的心意,阿遠務必隨身帶著。亦是個念想。”
宋修遠笑著揉了揉穆清的腦袋,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夫人贈我的,我必定貼身攜帶。”
幾位親隨正候在外頭,見宋修遠出來了,皆抱拳行禮:“末將靜候將軍之令。”
穆清看著宋修遠,無言。戰事起,他又從侯爺變回了那個輔國將軍。
宋修遠翻身上馬,回望著穆清,輕聲道:“勿要擔心。”
事發突然,來不及備下壯行酒。
穆清想起她與宋修遠成親的那個晚上,那個時候她尚什麼都不懂,只是被將士宵征的場景所撼,方才脫口說了幾句激勵之語。想來,彼時心中萬千情緒,竟無一是擔憂宋修遠的安危。
再看眼下情境,望著外頭稀稀拉拉的幾位親隨,穆清再無心思說些什麼,只對著馬上的宋修遠微微屈膝,道:“夫君無往不勝。”
宋修遠笑著頷首應下,隨即喝令道:“出發。”
☆、骨血
宋修遠率軍出征後的第六日,京中終於傳了詔書,下令御史臺徹查郭仁一案。惠州刺史郭仁在一片混混沌沌中伏了法,看著一應俱全的人證物證,對自己先前的斂財路子與利用民心的罪行供認不諱。
百姓亦未想到素來盛名在外的刺史竟惹出了這麼一樁官司。刺史毫無徵兆地入獄,惠州城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