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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上升和從流動性推動性市場到基於盈餘的市場的轉變。

萬一最糟糕的情況出現了,該選擇什麼投資品種?

“如果事情非常糟糕,在經濟蕭條中一些公司將無力清償其債券,於是發生債務違約或破產,這時投資者將遇到真正的麻煩,因此資產的流動性將顯得至關重要。只有現金和現金等價物是足夠安全的”。

黃金呢?

斯坦哈特回答,六七年前,金價達到800美元①,美國聯邦國民抵押協會(FNMA)處於破產邊緣,而且沒人預測到政府會採取措施抑制通貨膨脹。那時,黃金曾一度被看做資金最安全的避風港。但是他對自己的遠期預測能力沒有信心,他說:“我沒有做過黃金,而且以後也不打算做。黃金的價格更多的是受一些心理概念—未來通貨膨脹的情況,西方世界的自由化程序等—而不是經濟概念的影響。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可以避險的投資工具。不過,如果我必須持有一個黃金頭寸,我寧願做多而不是做空。”

菲利普·卡雷特無疑是經歷最豐富的投資家:他20世紀20年代初就進入了投資領域,已經在金融市場上打拼了67年。儘管已經年屆91歲高齡,他仍然每天早晨很早就來到自己的辦公室。他和兩個兒子、一個孫女以及幾位僱員一起管理著超過億美元的私人投資(1988年才從家族之外聘請了一位CEO)。這位百歲老人看上去依然精力充沛,寶刀未老。他的臉敦實而慈祥,佈滿了深深的皺紋。他經常輕聲地笑,身上散發著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親和力。

卡雷特的辦公室位於紐約42街一座古老的藝術裝飾風格的大樓裡面,正對著中央車站的南出口。他的辦公桌上方的牆壁上掛著一個標牌寫著“天才的桌面都是零亂的”。“看看這個!”他笑著對我說,“我妻子送給我的。”所有投資經理(有別於投資管理者)的桌子上都堆滿了資料,他們總是希望在下一批資料滾滾襲來之前,最大限度地從這些資料中榨取有用的資訊。

辦公室牆壁上還掛著一個更大的標牌:“我們的當務之急是,除掉所有的律師……”雖然卡雷特本人就是波士頓某房地產律師的兒子。“我的第一個進哈佛的先祖是德高望重的丹尼爾·古金,他是1669年進的哈佛。”他不無得意地說。我對他說我的父親和祖父也是律師,他們都出生於波士頓,而我的曾祖父—一位牧師—1805年加入了律師的行列。卡雷特顯然認為這很正常。

“今年哈佛—耶魯的橄欖球比賽你看了嗎?”他問道,微帶新英格蘭地區口音。我說沒有看。“非常精彩的比賽:14∶10。我就坐在30碼線的位子上……太激動人心了。我敢打賭,我是耶魯大學體育館內唯一一個當其於1913年首次投入使用時就在這裡觀看哈佛—耶魯橄欖球比賽的人。那是另一場非常精彩的比賽:哈佛大學36∶0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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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年的複合收益

卡雷特1928年5月成立了先鋒基金。當時大約有25位股東:都是他的家人和朋友。他管理這個基金長達半個世紀之久,直至退休。在那55年的時間中,先鋒基金的年複合收益率① 為13%(如果從大蕭條的低谷算起則為15%)。這意味著如果有人在基金成立時就投入10 000美元,並且將每年收到的投資收益重新投入到基金中,那麼到卡雷特退休時他就能得到超過800萬美元(當然,在20世紀30年代初這筆投資將承受50%的損失)。今天,13%的回報率並不是一個了不起的數字,但當通貨膨脹率較低時,這種回報率還是相當可觀的。無論如何,長期保持一個即便很低的複合利率也是可以創造奇蹟的。

現在先鋒管理公司已經是一家上市公司,而且卡雷特只持有該公司很小一部分股份。最初,先鋒基金是由他獨立運營的;後來,他兼併了這家管理公司並將該公司大部分股份出售給了位於波士頓的黑爾—多爾合夥公司(Hale & Dorr)任職的傑克·科根(Jack Cogan)。在那時,先鋒基金成立了一個投資委員會,其成員包括:擔任先鋒基金研究主管的科根以及卡雷特本人。另兩人在波士頓,因此每天早上卡雷特打電話和他們商量他當天的計劃。“那就是我們的工作方式……先鋒基金就是這樣運營的。”卡雷特說。卡雷特的一位朋友說他“沒有一點架子”—就是說,他沒有任何做作或浮誇之舉。先鋒基金公司的董事會會議氣氛親切而隨意。

先鋒基金董事會中曾同時有三位八旬老叟:卡雷特本人,傑羅姆·普雷斯頓(Jero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