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
那根尚在燃燒的柴火去得又快又狠,可是卻在差點射到馮惜月門面的時候,被馮惜月伸手截住。
當然,人的手是無法握住燃燒的木柴的,可是馮惜月握住了,不僅握住,而且柴火上的火瞬間熄滅,冒煙,然後結冰。
馮惜月將結冰的木柴丟到地上,冷笑了一聲,問:“猜出我是誰了嗎?”
溫簡從這一手凝冰手,已經看出了來人是誰,試問江湖上有幾個自稱是白晚的“朋友”並且還練得一身重寒武學的人?
“陰!息!風——”溫簡從地上一躍而起,寶劍出鞘,劍指陰息風,宛若驚龍,瞬間就衝殺了過去。
哎。
陰息風默默一嘆,整個人飄然而起,待到溫簡再一看,他已整個人立於他的劍尖之上,而他竟然幾乎感覺不到他的重量,當真是絕佳的輕功!
溫簡手中一抖,陰息風如秋葉一樣落下,而他的第二招已經祭出!
但見他的劍光猶如一道月光,以迅雷不及之勢劈向陰息風,這一次,即便是陰息風也不得不還手了,陰息風以指為劍,一邊化解溫簡的招式,一邊道:“你殺不了我的。”
殺不了,也要殺!
陰息風殺了小溫侯溫朔,溫朔是溫簡的二哥!
溫簡本就心中積壓了太多不快之事,這一回遇到了陰息風,全都發洩了出來,他的劍招只攻不守,隱隱有著玉石俱焚之勢,而陰息風意不在殺他,也就只守不攻,居然落了下風。
“夠了!你若真殺了我,誰去救白晚!”陰息風大喝。
溫簡持劍而頓,被這話從滿腔鬥志中拉回現實。
“溫朔想要我的命,那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自認與他公平決鬥,他雖然死了,但是死得磊落,我也沒什麼叫人不恥的地方!可是你的武功尚不及他,你真的以為我若用全力,你還能活著麼!”陰息風冷喝道:“我是為了小白!她就快給你們溫家的人害死了!”
白晚便是溫簡的死穴,一戳之下,果然就洩了氣。
陰息風又道:“你要殺我尚還有機會,可是小白沒有那麼多時間了,我聽說溫候抓了她才來找你,我且問你一句,這次溫候出動的是六扇門的捕快,還是你溫家的家奴?”
派出的是捕快,還是家奴?這問題似乎沒頭沒腦,卻是暗藏玄機。
溫簡一想,冷汗直冒。
對了,大伯既然是有備而來,為什麼出動的是自己的家奴,而非六扇門的捕快?
這,這隻說明了一件事,他這一次的行動是以私人名義過來的,也就是說根本買打算經過官府,他打算自己解決白晚?!
陰息風見他的形容,就知道他想到了,於是道:“恐怕這次,她沒機會過堂了,只有你我聯手方才能救她,你幹還是不幹?”
如果溫候打算私下解決白晚,只能側面的肯定了溫簡之前的疑惑,他之前雖然質疑溫候忌憚白墨以及白晚的原因,但一旦這個推論成立了,他又無法接受,好比一直堅信一個信念,卻發現這個信念可能是虛幻的,這是信念的崩潰。
而更讓他崩潰的是,他已經到了不得不在家人和白晚中做出選擇的地步了。
“她不應該死”溫簡努力維持著冷靜,抬頭盯著陰息風,沉聲道:“既然你也料到溫候對她欲除之而後快,那麼你又怎麼知道,她現在還活著呢?”
是的,溫簡現在自己也不確定這一點,是不是還是晚了?她是不是還活著?或者他根本就不該猶豫,他當時應該帶著她殺出重圍,而不是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抓,是他軟弱了。
溫簡現在感到無比懊惱。
“她當然還活著。”陰息風看出他已經動容了,道:“她為了活下去會絞盡腦汁,沒有人有像她那麼強烈的求生慾望,我一直相信她會是我們當中活得最久的人,只要她熬過了這一關,但是時間真的不多了。”
“只這一次”溫簡的寶劍歸鞘,他這次做了足以影響自己一生的重大決定,他要為白晚實實在在的做一件事,他要忤逆他的家族,救她的命!
“之後我們再為仇敵!”溫簡冷冷道。
我是無奈的分割線…
為了怕夜長夢多,白晚可以說是日夜兼程被鎖回了京城,最後裝在箱子裡掩人耳目的運到了溫候府的地牢中。
對此她並不感到吃驚,早在陰息風跟她通風報信的時候,她就猜到了他會這麼做。
京城龍蛇混雜,一向是是非之地,朝堂爭鬥愈演愈烈,王太尉對他們溫家又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