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好。”
阮業青和阮業康被大哥教得很好,雖說看吃,卻也很會看眼色,便是想吃,也會先拿眼睛瞄瞄主人,阮初秀見著,便對著他倆笑了笑,又溫柔的說了句。“吃啊,好幾種呢,喜歡吃什麼就拿。”
兄弟倆受到了鼓勵,這才伸出手,拿了喜歡吃的蜜餞,吃的不快,細嚼慢嚥的,吃的很認真很珍惜。
阮永氏對倆個孩子倒是沒什麼意見,可見著二哥二嫂嘴巴不停,吃得又快,眼見蜜餞一點點的變少,就有點心疼,又礙著臉面不好說什麼,也沒什麼心思和二嫂搭話。
“我聞著廚房裡的飄出來的香味。”阮初秀也有點心疼蜜餞,近三百文錢呢,她都沒吃幾個,業青業康也沒怎麼吃,全進了二伯夫妻倆的肚子裡,這夫妻倆可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阿陽哥,把蜜餞和果子收起來罷,還得留點肚子吃飯呢。”
阮文和一個一個吃的正有滋有味著呢,聽著這話,隨口回了句。“收起來幹什麼,左右就剩了這麼點,吃完了直接吃飯。”
“就是。阿陽多會掙錢啊,十里八村誰都沒有他會打獵。反正還在鎮裡呢,回頭再買點。”阮張氏本來就有點泛酸。想著初秀夫妻倆做胰子不知道掙了多少錢呢,都能出一百兩買二十畝良田,瞅瞅這股財大氣粗勁,吃幾個蜜餞怎麼樣?也忒小家子氣了些。
越想越有點怨念。阮張氏繼續嘀咕著。“不光阿陽會掙,初秀你也會掙錢啊,胰子在縣城賣的很紅火罷,這錢吶,掙來就是要花的。”
“自然是花,可怎麼花,是我的自己的事,跟二伯孃沒什麼關係罷?”阮初秀礙著業山的面子,不好撕破臉,這會卻忍不住,本來她懷著孩子,脾氣就有點大,旋即就將蜜餞都攏了起來。“阿陽哥放進竹蔞裡。”對著業青和業康笑嘻嘻的說。“你們倆回頭上我家玩去啊,小灰和小黑都想著你們呢。”
阮業山和阮業康覺出氣氛不太對,聽著阮初秀的話,尤其是聽到小灰和小黑時,倆人眼睛都亮了起來,齊齊的點頭。
曲陽見媳婦繃著張臉,氣息有點不順,輕輕地撫著她的背。“喝口水,跟閒人置什麼氣,心疼是我。”
“登鼻子上眼,給點顏色就想開染房。”阮初秀陰陽怪氣的罵了兩句,沒有明著指名道姓,眼神兒卻直勾勾的看著阮張氏和阮文和,帶著股輕蔑和厭惡。“真是難為業山了,在外頭累死累活,回到家也不能好好歇著。”
阮張氏臉皮子漲的通紅,也不知是惱的呢還是氣的,抑或是臊的,喘著粗氣,眼睛瞪得忒圓。“阮初秀你這罵誰呢?吃你點蜜餞怎麼了?你的胰子還是靠我們做出來的呢,自己掙著大把的錢,倒把長輩給拋到了腦後,沒點人情味兒……”
“菜上來勒。”阮業山端著一盤熱騰騰的紅燒魚走了出來,笑一團和氣,他的眉眼長的好,清清秀秀的小夥兒,在客棧裡跑堂,沒怎麼曬太陽,膚色白淨著,笑起來的時候,如沐春風的舒服。
他眼神兒往桌上掃一圈,多機靈的小夥,哪裡還有不明白,卻揣著明白裝糊塗,當沒有發現似的,將紅燒魚放到了桌上,笑吟吟的道。“飯還得過會才能熟,等著啊,我去拿碗筷,你們先吃著菜,我還是頭回做紅燒魚呢,你們都嚐嚐,看看我這火候如何。”
“光聞著就香,業山越發有出息了啊,這手藝比我的還好呢。”阮永氏心疼這侄子。在客棧裡幹活,說得好聽是跑堂,還不是得彎著腰伺候人,有脾氣也不能往外發,碰著個難纏的,還得忍氣吞聲。
她是見過兩回的,恰巧路過這客棧,有回狠的,那客人脾氣不好,不知為什麼生氣,直接將茶水掃到了業山的身上,她當時看著眼睛就泛酸,瞅著業山笑的模樣,心裡相當的難過,匆匆的又走了。
要是二哥夫妻倆有點出息,業山哪裡需要受這個罪?孩子是身上掉下來的肉啊,阮永氏最是心疼,最怕委屈了他們。
阮業青不是頭回來,他挺熟門熟路,有時還會幫著乾點活,讓大哥輕省輕省。“哥,我去拿碗筷,我知道在哪。”別看他憨頭愣腦,腦子轉得不快,有點兒笨拙,可該懂的他也是懂。
“這紅燒魚做的很地道呢,好香。”阮初秀笑著嗅了嗅,一臉的饞樣。
阮業青拿了碗筷過來,阮業康幫著擺碗筷。
阮業山笑笑接道。“喜歡就多吃點,不夠呀,我再燒條紅燒魚,你們先吃著,我去後面看看,飯熟了就盛點飯過來。”從頭到尾,他的眼睛都沒有掃過阮文和夫妻倆,像是不知道他倆坐在旁邊似的。
阮張氏多清楚大兒子啊,見狀,心提到了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