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陽沒意見。“行。”旋即扶著媳婦就往鎮裡走。
二房正好買完了布料,棉花直接到村裡買,要比鎮裡的便宜,村裡有的人家種了點棉花自用。送著業山回了客棧,一家子說了幾句話,欲要走出客棧往家去,見到三房的三個。
“初秀娘,咋滴又回來了?還要置辦甚呢?”阮張氏剛剛餘眼分明瞅見他們往鎮子外走,一會功夫怎麼又回來了?眼神兒來回打量著,帶著股看戲的興奮意味。“初秀看著臉色有點不太對?”
曲陽冷眉冷眼的瞥了她眼,沒說話,扶著媳婦進了客棧。
阮張氏臉色僵了僵,她這完全見來的路上,三房的人對她挺和善,有點兒登鼻子上眼呢,見著有熱鬧可看,腦子沒管住嘴巴。被曲陽冷冷的瞥了眼,頓時就打了個哆嗦,趕緊把性子收了收。
“來,喝點溫開水。”阮業山機機靈靈的拿了壺溫開水過來,又拿了把蒲扇給曲陽。“我去打盆水來,讓初秀洗把臉,怕是曬了太陽走動多了些,有點累,歇會準能緩過來。”
曲陽邊給媳婦慢悠悠的搖著蒲扇,邊點著頭應。“行,弄點溫開水過來,別太燙也別太涼。”
“好勒。”阮業山飛快的跑進了後廚。
阮初秀喝了半杯溫開水,男人給她打著蒲扇,倒是舒服了些,衝著他笑了笑,見他眉頭擰的死緊,下意識的就伸手撫了下他的眉頭。“沒事兒,我現在覺得舒服多了。你也喝點水吧。”懷子裡還有半杯水,她又添了點,遞到了男人的嘴邊。
曲陽接過她手裡的杯子,兩口把水喝了個乾淨,放下杯子,一手還在搖著蒲扇呢,人已經彎了腰,在竹蔞裡翻了翻,找出今個在鎮裡買的蜜餞和果子,拿著放到了桌上。“吃點兒?”
阮業山端了洗臉水過來,曲陽便指了指桌上的果子,看著他說。“勞煩業山把果子洗洗。”
阮初秀洗了把臉,越發覺得舒坦,深深的呼了口氣,笑嘻嘻的翻著蜜餞吃。“娘。你也吃啊,好吃著呢。”
“少吃點,眼看就要吃午飯,得留點肚子,多吃飯才對。”阮永氏見閨女臉色恢復的紅潤,遂放了心,細細的唸叨了兩句。
二房的並沒有走,就坐在旁邊的桌子前,這會,還不到吃午飯,大堂裡較為冷清,都沒幾個人。
阮張氏見隔壁桌氣氛好了些,腆著臉的往上湊,樂呵呵的搭著話。“幸好業山在客棧裡做事,要不,初秀累著了都不知道在哪歇腳呢,看業山多好,又是倒水又是蒲扇,還給洗臉洗果子,多周到,換個別的地方,哪會這麼細緻,到底是血親終究要不同些,初秀娘是吧?”
“是這麼個理,業山娘說的對,好在業山在客棧裡幹活,還真是要方便不少。”阮永氏看在二房三個孩子的面上,也沒怎麼跟二嫂計較,允了點包容,和和氣氣的跟她說著話。這麼多年,也知她就是這麼個性子。
阮業山洗了果子端上來。“索性就在這裡吃頓午飯罷,我和掌櫃說了聲,師傅也應了這事,正好讓你們嚐嚐我的手藝。”
“好啊好啊。”別人沒說話,阮業康先拍著手叫好,小模樣別提有多高興,雙眼發著光。
曲陽看了眼媳婦。阮初秀正咬著果子吃呢,也不知是什麼野果,有點酸,微甜,汁水不多,口感沙軟,她挺喜歡的。“可以啊。還沒嘗過業山的手藝呢。”笑得眼睛都眯成了彎新月,開開心心的看著阮業山。“要是吃著好,回頭也教教我啊。”
“有需要幫忙的跟我說聲。”曲陽挺客氣的說了句。
阮業山笑著道。“行勒。初秀吃著哪樣好,待我回家,就告訴你怎麼做。”說著,掃了眼兩桌人。“你們先坐著說會話,趁著現在不忙,我去後廚幫幫忙,咱們早點把午飯吃了。”
“業青業康,過來坐啊,來吃果子和蜜餞。”阮初秀朝著隔壁桌上的兩個弟弟招了招手。
阮永氏也笑得滿眼慈愛。“別羞澀過來坐著,喜歡吃什麼就拿。”
“一會店裡八成會有客上門,咱們就別佔倆張桌子。”阮文和說了句,起身坐了過去。看了眼桌上的蜜餞,好幾種呢,少說也得兩三百文。“阿陽疼媳婦啊,怕是咱村的頭一個。”說著很自然的拿了樣糖冬瓜吃著。
阮張氏見丈夫坐了過去,便領著倆個孩子也坐了過去。
“初秀這是嫁了個好漢子呢。”阮張氏也有點眼饞,說著話就拿了塊沒吃過的青梅脯咬了口,酸得呀,整張臉都皺成了團,緊接著卻有股甘甜味在口腔裡詐開,整張臉立即舒展,滿眼的笑,帶點兒驚奇。“這青梅脯又酸又甜,味道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