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白霄問她以後做如何打算時,她也只是苦笑了一下,說:“走一步看一步吧!”
“嫂子,你真要是發現什麼不好的苗頭,一定要提前下手,帶著我哥和侄女們,以及我母親父親,去我那裡。”
“嗯,我知道,妹子,你從那邊也得萬事小心,老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明知道自己的夫妹聰明絕頂,卻還是忍不住囑咐上幾句。
“我懂的!”
如果不懂這些,自己又怎麼會遠走他鄉呢,做為俗世裡最不起眼的小人物,不管是自己,還是嫂子甜杏,都是經不起太多風浪,要是不提前尋一處退路,這一家老小可怎麼辦啊。
上一世,還可以選擇死,這一世裡,這個想法,是有都不能有的。為了白鬱,為了澤吾,為了父母,更為了自己,也要好好地活著。
隨後的十幾天裡,又接連拜訪了幾位朋友和幾家親戚,請了原先幾個還算處得不錯的同事同學,在一起吃了幾頓,聚斂些訊息。
這才知道,現在國內的政局遠遠比自己想的還要複雜緊張啊,躲在啟昌港那偏僻的地方,當然是得不到這些情況的。
據從邊境回來的同事說,兩國接壤處都已經集結了大量的軍隊,戰火一觸即發,兩國殖民地那裡也是同樣的,只不過那裡經年戰火不斷,倒也覺不出什麼。
知道了這些後,白霄打算的事情也就更多,一旦戰爭開始,啟昌島倒也是個不錯的地方,實在不行,也可以去爪翼國,只要在錢財上多做打算,別的倒是不怕的。
在家裡住了半個月,也沒覺得住的時間有多長,可歸期卻漸近,李楓那邊雖說沒有明催,卻也打過兩次電話來,馮伸也來過一次,明著裡是問自家男人,暗著裡也提了一、兩句事務所的事。
白霄心裡清楚,不管是莊園還是事務所,都是起步階段,需要個商量的人。只能狠下心來,把雙親留戀的目光淡化掉,收拾行李,準備回程。
離開前的那頓晚飯,吃得有些傷心,這些情緒也是難免的,這歸去來兮,也不是誰能左右的,好在相聚就在分開之後,白霄相信如果時局按照這樣發展,用不了多久,他們一家人就能在啟昌島上團圓的。
火車是清晨的,母親父親早早起來,嫂子甜杏帶著哥哥白霧把沙加送了過來,在站臺前又相互說了些叮囑保重的話,一家人才把白霄他們送上了火車。
漸行漸遠地相互消失在彼此的視線裡,再也看不到了,白霄才帶著夫郎兒子坐了下來。
因為是提前訂的票,白霄一家四口的票位都是連在一起的,佔了三人一排的正對面兩處的五個座位,只有一處空位要挨外人。
白霄把靠窗的位置讓給了夫郎澤吾,自己坐在中間處,挨著白霄的是一位年齡近六十歲的老年女人,對面是白鬱坐在挨窗的位置,沙加坐在了中間,來遠坐在了外面。
“想吃什麼就和我說,不要顧忌,我給你們拿!”
這一行人裡,只有自己一個女人,其他都是男子,不管這些男子年齡長或是幼,也不管這幾個男子裡還有兩個是奴隸身份,在行程中,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們都是需要自己照顧到位的,只有處處小心,才能順利回到啟昌港。
“好啊,母親大人!”
兒子白鬱就是白霄的回聲筒,無論白霄說什麼,只要是白霄說的,他都會甜甜地笑著回應。
“我們鬱兒最乖了!”
白霄獻寶一樣,連忙把扒好的桔子遞了過去,看著兒子小嘴抿著桔瓣的模樣,頗有一種吾家小兒初長成的成就感了。
一旁,澤吾安靜地看著母子兩個,細長的眼睛彎成月牙兒,這半個月裡,公公給上的那些“政治課”所帶來的煩惱,一下子也就煙消雲散了。
不管別人怎麼說,也不管別人怎麼看,只要在妻主心裡,把自己和鬱兒當成最親最近的人,這就足矣了。
“這位小姐是上哪裡去呢?”
許是坐在一起有一會兒了,把該看到的都看到了,也被白霄一家的其樂融融所感染了,同位坐著的那個老婦人停止了沉默,開口說了話。
“前輩客氣了,晚輩這是要去華城,前輩呢?”
無論何時,白霄與人接觸時,大多是可以做到滴水不露。
白霄見眼前的老婦人說話斯文,舉止動作也透著一股優雅,面容又很是和藹,白霄也沒有怠慢,有禮有節地回答道。
“華城啊,剛巧,老婦也是要到華城的。”
那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