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自己過去幾十年的指摘和責罵,在社會人看來,就如一個表演著滑稽劇的跳樑小醜。
在這一刻,何過之大師過去幾十年的堅持,似乎都被傾覆了。
“真是好酒!太神奇了!
這杯酒之於我,簡直如同金蘋果之於亞當夏娃。
它讓我知道,原來我過去的幾十年不過是笑話。
可悲的笑話!
原來我落到如今可憐的境地不過是咎由自取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就是在說我啊!”
一杯酒後,何過之大師的眼睛已經被一層薄霧所籠罩,語不成聲,似哭非哭。
對於何爸爸的情緒發洩,張勁並沒有什麼太激烈的反應,淺啜了一口杯中酒後,輕輕的說:
“何叔叔,你太極端了,你的人生並不失敗!
你知道麼?其實就算當年你將我和清淺拆開,就算你在媒體指名道姓的責我為‘社會渣滓’,就算因此我幾乎人生慘淡。
但我真的從來沒有恨過你!
你的執拗,你的艹守,你的嚴謹。我不喜歡,但我佩服!”
(未完待續)
554 名相
難,張勁在所不惜。
所謂的人品,所謂的臉皮,所謂的節艹,在這個大前提下,一文不值。
所以,灌醉何爸爸,是張勁早有預謀。
然而,張勁沒想到的是,一杯過後,何爸爸竟然失態至此。於是,張勁也只能暫時收起自己早就擬好的腹案,安慰道:
“何叔叔,您可別這麼說,您這是醉了!”
“醉了?”
何爸爸被淚霧半遮著的老眼斜睨了張勁一眼後,搖了搖頭:
“雖然我何過之的酒量不算好,但是區區一杯酒還不至於讓我醉了。別說你這酒並不烈,就算是最烈的‘酒料’,也不至於半兩不到的分量,就讓我醉倒!”
說著,何爸爸繼續之前的話茬,口氣中有些蕭瑟的唏噓道:
“小張啊,我這不是醉了,是醒了!渾渾噩噩幾十年,在這一杯酒後,終於醒了!我真不知道,我這些年到底幹了什麼?
過之?過而改之?
越改越錯!”
張勁無奈的搖頭,說:
“何叔叔,雖然你覺著頭腦清醒,雖然您的話仍然沒有跑音,但是您真的醉了。我跟你說,我這酒跟外面別的酒可不一樣。
雖然您只喝了一小杯,雖然我這酒按度數算起來不高,喝下去也絲毫不覺著烈,但是卻絕對比最烈的就更加醉人!”
“哦”
張勁話剛出口,何爸爸就拉長聲的沉吟了一下,接著說:
“我不信!”
“何叔叔,您別不信,我這酒取名叫做‘良相’”
見到暫時無法將話頭轉到正題上,張勁乾脆將這壇中的酒為何爸爸講解開來,用扯偏話頭來努力的讓何爸爸的情緒穩定下來。
這壇中的酒水,正是張勁初等酒窖釀製的第一批酒中,最後一種出窖的美酒。諸如溫香、軟玉、刺客、名將、國士這些美酒,不過區區三五個月就已經出窖,而這‘良相’卻足足用了近十個月的時間,才終於酒成出窖。
可見,‘良相’與其他幾種初等酒相比釀造難度高出一籌。同出自一位釀酒宗師之手,這‘良相’論起品質來,也顯見比其他酒水更勝一籌。
要說這酒名‘良相’的由來,倒也頗有一番華夏文化的意境在其中。
正如古人所講,‘擅戰者,無赫赫之功;擅政者,無錚錚直名;’
那些入口如火的烈酒,就如古之‘直臣’,雖然憑著錚錚直名流芳千古,但對社稷的幫助卻因為阻力巨大,或是固執己錯,而小了許多。
就如那入口即知的烈酒,雖然醉人,但是量淺的人,往往因為它毫不掩飾的酗烈,而淺嘗輒止。如果不想醉,往往能逃開醉酒的境地。
而張勁的這‘良相’美酒,則如古之擅政者,就如那些古之‘良相’一般,不需直言犯上。只需如‘潤物細無聲’的春雨一般,醉人於不知不覺,醉人於心甘情願的愉悅之中。
與那些屢犯龍顏的直臣相比,良臣顯然更勝一籌!
就如魏徵、寇準、包拯般的直臣,以直言抗辯名傳史冊。雖然這些直臣以倔強不阿,在遇到明君時得到重視,直諫得到採納。但是他們的態度也往往觸怒了君主,即使是明君在上,也使得他們的建議得到採納的難度非同小可。而其本身,甚至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