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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部分

不得善終!

如果遇到昏君,就如比干遇到商紂,最終結果更只能是‘剖肝瀝膽’,自撞廷柱而亡。

而良相則不然,良相往往進可輔佐社稷,助明君開創一代盛世。當事不可為的時候,退也可以明哲保身。

良相者,就如唐初的房玄齡、杜如晦,就如漢初的蕭何、宋時的王旦。

這些人雖然不如直臣一般對政見直言不諱,不懼忤逆。甚至有些良臣名聲不彰。

但是,他們的政見卻能透過一個十分婉轉和緩的方法闡述出來,讓上位者聽到如沐春風,得到如獲珍寶,得到上位者心甘情願的主動採納,施行起來更是因為上下一心,皆不牴觸的緣故,而不遺餘力,內耗極小,最終效果完美。

所以,才有那些諸如貞觀之治、文景之治之類,一個個在史冊璀璨的盛世。

雖然說這些直臣同樣各個功在社稷。但是真要說道社稷輔佐,這些良相的功勞,更是遠遠大過直臣。

所以,魏徵、寇準、范仲淹、包拯,他們也只能被稱為‘直臣’、‘名臣’、‘名相’,但是卻不足以稱為‘良臣’、‘良相’。

而張勁的‘良相’美酒,就是能讓人不知不覺的喝下,心甘情願的醉去,如同良相一般。

張勁有些‘王婆賣瓜’似的為自己的‘良相’美酒做了一番解說後,這才重新把話題轉了回來:

“何叔叔,我這酒名為‘良相’,其酒姓也如‘良相’。品起來似乎不烈,但是卻醉人於不知不覺中。”

張勁對於‘良相’的一番見解,似乎讓何爸爸頗有觸動。

所以,當張勁話完後,何爸爸並沒有再次糾結於‘自己醉沒醉’這個問題,而是痴了一般的呆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手中的杯子,口中輕聲自語:

“這就是良相,良臣

多年來,我何過之自比古之良臣,自比魏徵、范仲淹,自比戊戌六君子。針砭時弊,孜孜苛求。

到如今才知道,原來自己看的遠遠不夠通透。

何爸爸的自言自語的聲音,從低迴開始,越來越高亢。至後來言辭激烈處,更是慷慨鏗鏘,似哭似笑。

原本坐著沉聲低訴,也漸漸演變成為昂然而立的手舞足蹈。

這時候,張勁才發現,自己的勸解似乎越勸越糟。因為自己關於‘良相’的一番見解,何爸爸不但沒從自責自貶中醒來,反而愈演愈烈。

甚至如今的何爸爸已經開始有些癲狂。

不過張勁轉念間又想到,也許何爸爸今天一醉,發洩出來到更好一些,如果繼續憋悶下去,誰知道以後鑽了牛角尖的何大師會不會成為一個精神病患呢!

想到那種可能的結果,張勁乾脆閉口不言,讓何爸爸盡情發洩。

堵不如疏!

在張勁默默旁觀中,何爸爸手舞足蹈的癲狂激昂了許久後,終於如疲累公牛般喘著粗氣重新坐了下來,將自己的杯子往張勁的眼前一遞後說:

“醉了也好,沒醉也好!至少現在我覺著自己很輕鬆,幾十年來前所未有的輕鬆。感謝你的酒,再給我滿上!”

將張勁再次斟滿的‘名相’一飲而盡後,何大師眼神越發迷離,忍不住輕吟:

“你的‘良相’確實是絕世美酒,一杯飲盡前塵盡皆清晰,兩杯飲盡煩惱煙消雲散。魏武說的好啊,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又是一番長長的吟哦,當越來越低迴的聲音走到無聲處。何爸爸彷彿睡夢醒來一般,抹去眼角垂下的淚痕,擦去癲狂時口角淌下的口誕後,終於恢復了平常。

見到何爸爸總算是平靜了下來,張勁再次為何爸爸斟滿了一杯酒後,終於將話題轉移到今天張勁前來的主要目的上。

“何叔叔,我想跟你談談我和清淺的事!”

張勁話出口後,雖然恢復平常的何爸爸表現的就像沒有聽到張勁的話一般,閉著眼睛沒有說話,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杯中酒。但是張勁知道,何爸爸正在等著自己的下文。

於是張勁繼續道:

“我看過清淺的曰記了。我知道這些年清淺過的很苦,她心裡也始終沒能放下我。而且說實話,這些年我心裡也沒能放下她。

所以,等清淺醒了之後,我會和她在一起。”

“是啊,這幾年苦了她了!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幾年如一曰的愁眉深鎖。

現在我醉了,我也醒了。而且你也不再是過去的那個張勁了,所以如果你們想在一起的話就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