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揚的選雙修美女一事。
在“緣滅靈界”,以男女雙修入道,最為人所不齒。
令薛煙費解的是,在這個世界裡,大家族竟把挑選美女雙修,當作一件公開的大事。
從平民入選的女修,多成為家族傳人的妾室,說白了就是女爐鼎。
但是她們一生衣食無憂,且因為有大家族作靠山,也算有頭有臉,所以,許多女修都以入選為榮。
一大桌美味佳餚上來,這時,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孩用手帕掩住小口。
女子一將手帕拿出來,薛煙遠遠坐著,仍聞到一股清香。
這香極為淡雅,與之前在花琴房中聞到的薰香相似,其中也混雜了一種令薛煙感到不適的味道。
這便讓薛煙上了心。
掩口欲吐的女子,鵝蛋臉上已經慘白非常。
薛煙猜測,還沒進家族的門,這名女子便遭到了同行人的迫害。
此女子有著無論男女老少,只消見一面便無法忘卻的超塵脫凡的美。她雖未施妝抹粉,卻難掩其天仙般的風華氣質。也難怪會遭人妒忌。
此女名叫時薇,此時的時薇,斜倚桌旁,看上去很難受。
見到時薇似乎要吐了,她身旁那名桃心臉的女孩立刻扶住她。
這名女子身著鵝黃衣衫,有著一張標準的古典美人臉,她黛眉輕蹙,純淨的黑眸裡滿是焦急。
她的五官美得無可挑剔,湊在一塊兒卻失了獨特的韻味。獨一雙淨撤見底的黑眸,看上去單純美好。
薛煙覺得,她好似精細雕琢的玉人兒,美,卻不像那名遭到算計的女孩,能夠給人靈魂深處的震撼。
這名雖美,卻難以被銘記的女孩,叫做韋桃。
韋桃鄭重地站起來,向眾人施了一禮,說道:
“請大家在此停留一日,她可能感染了風寒,這是銀子,請大夫,剩下的,勞煩修士伯伯給大家訂最好的晚飯和房間!”
眾女修齊刷刷地放下碗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倪曼說:“如果耽誤了時辰怎麼辦,我們大家都會被拖累!”
大家都議論紛紛,若是眼神如刀,韋桃此時已被千刀萬剮。
眾怒難犯,護送的那名男修為難地對時薇說道:“看情形,你的病恐怕一時半會兒好不了……我會為你請大夫,小姐就在此處安心歇著吧。”
韋桃一面扶著時薇,一面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說道:
“我是“烈日門”三長老嫡女,她是我妹妹,我們已經在城門腳下了,等一晚上根本不會誤事!”
眾所周知,“烈日門”三長老為離合期大能人,無人敢得罪,眾人這才噤聲,繼續吃飯。
這般姐妹情誼,讓薛煙想到前世在“鐵風軍團”的戰友。
當薛煙看到時薇眼中的詫異,以及她對韋桃感激的神色時,她知道這兩人並非親姐妹。
薛煙心中,不禁生出幫助時薇的念頭。薛煙的思維方式仍停留在緣滅靈界那個秩序井然的世界,她只覺得自己的舉手之勞,卻能救一條無辜性命,哪個軍人不會對百姓伸出援手呢?
吃罷飯,一行九人,都在“花娘酒家”住下了。
時薇的好姐妹韋桃,親自為她請了城外最好的大夫。
當韋桃拆開藥包,準備為時薇煎藥時,中藥裡的紙條令韋桃變了臉色。
紙條上寫著:“手帕有毒!”
這紙條自然是薛煙乘人不備放進去的。
薛煙卻不知道,唯一碰過時薇那條手帕的,正是韋桃。薛煙以為自己已經幫到了時薇,此時正安心在房內修煉靈力。
薛煙更不可能想到,她這個多此一舉的行為,將自己亦置於危險的境地。
韋桃背對著時薇,不發一言,躺在床上的時薇輕聲問道:“姐姐,怎麼了?咳、咳……”
韋桃迅速將紙條塞進腰帶,面色如常地回過頭來。
韋桃以她慣有的天真神態說道:
“沒事,我去煎藥了哦,對了,你的手帕髒了,我順道拿去洗洗。”
時薇感激地紅了眼眶:“真是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韋桃走到床旁,握住時薇的手,真誠地說道:“別這麼說,大家離鄉別井的,互相照顧是應該的!”
韋桃拿了時薇的手帕以及草藥走進酒家廚房,花琴正在那兒等著。
韋桃卻沒按事先說好的,將草藥交給花琴,而是給了廚娘。
韋桃避開廚娘,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