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動機就被改寫了,關聯的文英蘭、文雨欣母女,噝……就為曾經的一段暗戀,一段守望,重出江湖去殺人?如果單純就是這個動機,那華登峰這個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大兵思索道。
“呵呵……又開始說胡話了,你忘了自己身份了。”尹白鴿道。
大兵嘿嘿訕笑道著:“換一個層面,能交上這種一諾千金,以命相許的兄弟,那是此生之幸啊,他們的關係,可能像我和老張、高政委和老範他們。”
“那為什麼還要把槍口對準兄弟?”尹白鴿不解了。
“因為,他要保住當年這位,他要永遠帶走這個秘密,而牛再山吃喝嫖賭耽於安逸的性子,肯定守不住秘密,反正遲早是一死,那他就乾脆親自動手了,這可真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啊。”大兵幽幽道,似乎在體會那種極度悲涼、極度絕望的心境,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讓他對自己相處十幾的兄弟悍然下手,那怕那是一個最好的解脫。
“你走神了。”尹白鴿提醒著,生怕大兵又陷進去似的。
“我沒有走神,說不定還有更簡單的,華登峰的履歷非常簡單,他踏上犯罪之路到他還是一個普通人,其中其實只有短短的幾個月,那場鬥毆應該是他心態的轉折點,這點沒有疑問吧?”大兵問。
尹白鴿點點頭:“對,遭遇導致了反社會性格的形成,假如當年處理得當,假如他得到正確對待,那怕能正常拿到一筆賠償,可能都不會有後來的事。”
“那想收羅這樣的人,你覺得那個時候,會不會是最佳的時機?”大兵抬頭問,又從舊事的思考裡,找到了一個可能的切入點。
“對呀,說不定感恩和守望,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說不定……”
“第四個人,也是在那時候拉了他一把,他無家可歸、無業可為,而且還需要錢做後期的治療,肯定有人伸了一把援手。”
“對,只有這種恩,也只有這種人,能夠驅使得了他。”
“這樣的話,我們應該到一個地方碰碰運氣,應該比散佚的民工好找,而且沒準還很直觀……”
“醫院!”
兩人心意相通,靈犀相同,脫口而出這個新線索地時,相視笑了。大兵看看時間,已經到下午十五時多了,正拿起電話想和謝遠航商量此事,院子裡卻響起了不和諧的聲音:
“大兵,大兵……餓回來啦,你在哪?”
“大兵,大兵……餓跟餓姐夫來看你來啦。”
尹白鴿湊到視窗一看,表情像被人調戲了一樣難堪,八喜和九貴那對貨不知道怎麼來了,大兵手機直磕腦袋道著:“呀呀呀,把這事忘了,石處長要來參與追悼,把這倆順路帶回來了,找民工的事我想拜託一下盧剛。”
“那咱們幾路同時下手吧,找周明一種、找文英蘭一種、找當年的工友一種、再加上醫院這一路,和謝隊分配一下,對了,高政委的追悼會,會安排在明天,具體我還不知道。”尹白鴿道。
兩人匆匆出來,聽得高銘的事大兵駐足了一下下,又黯黯一嘆道:“放下手頭的活,我們都去送送他吧,這個案子恐怕一時半會拿不下來。”
尹白鴿輕輕嗯了聲,沒有多說,兩人踱出了萬事欠備的專案組匆匆下樓,迎上了盧工頭那一行人,和謝遠航商議後,來不及敘舊,幾路人分頭去查。
似乎像以往一樣,每逢排查,就進了一個死迴圈,從頭走到尾,又從尾走到頭,又重新回到了民工群體裡,在那些被忽略、被遺忘的名字,誰還可能記得曾經十幾年的事?甚至連高科技的技術偵查也遇到瓶頸了,連文英蘭籍貫“肖川”這個村名也無法確定究竟在哪兒……
第167章謂我何求
“嗨……都過來,發煙啦。”
王八喜振臂一呼,應著雲從,上料的、攪拌的、拉鋼筋的、推小車的,扔下手頭的活就往一塊聚,圍著八喜伸手。
“聽好啊,煙不能白抽,一人拿一張,餓跟你們講……九*年在中原路一片幹活,華登峰,小名叫大華、華子啥來著,反正就是這麼一個人,還有倆是一對堂兄弟,姓牛,你們只要誰找著當年跟他一塊幹活的,獎五……”八喜伸著巴掌,咬牙切齒還是給了個天價:“五百塊錢。”
“啊,有這麼好的事?”有個小民工不信了。
“二工頭開的價,坐地給錢。”八喜道,二工頭自然是大兵了,信譽要比八喜好的多,所以信任度瞬間升高了。
“找這人幹啥呢?這都多少年啦?”又一年歲較大的工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