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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緞,輕輕地拂在他的臉頰,他湊近呼吸,然後將我擁的更緊。我靠在他的胸膛上,他沉穩有力的心跳,隔著他身上厚重的鎧甲我也能聽得到。他的唇,他的鼻息都在我頭頂呼吸流連,我的髮香,他風塵僕僕歸來,身上的泥土香氣。

他一直都沒有說話,我也緘默不知道說什麼,而此情此景,話語是顯得多餘了。他一直在看著我,哪怕在京城城牆下吻我的時候半閉著的眼也在看著我。

一別兩年,不知道長大的我他是否喜歡,但看他灼熱的目光,薄唇上揚的笑意,顯然是,滿意的。

如同靠在他懷裡的我,我的長髮,光華瀲灩的一頭長髮,也像一副潑墨畫,沉睡在他的臂膀下,甲冑著身,他英俊的容顏漸浮起陽春三月未到的笑容,一雙手臂,溫柔地環抱著我的腰,掌心繾綣地搭在我腹上。他微揚了下顎,俊顏上市鮮活的驕傲,下顎摩挲著我的頭頂,終於說出兩年後再見的第一句話:“我回來了。”

他的聲音再不知比以往多了多少許的低沉深邃,情至意致時,更滲透了男人的粗啞,撫琴曲為收音那般一絲一絲盤旋流瀉的磁性,很好聽,很入耳。我想說什麼,回頭看他時,被他剛硬強勁的魄力所攝,又忘了想要說什麼。

然後又想著軒釋然或許不該去參軍,他本身就已經夠強勢了,如今渾身散發著軍人成熟傲岸的氣勢和灩光四射的魅力,我頓時有一種越來越受他控制的感覺。但那回眸間,與他灼熱的目光交織,即使討厭他如我,也瞬間被他的脫變臣服。

第一卷繁華落盡044被教訓了

然後他說他想好好看看我,像往日那般將我圈坐在他膝上瞧著,本來覺得我們都不是昔年少年女孩了這樣的親近舉止很是不妥,但他剛回來,我也不好過於違逆他。任他瞧著,我只低著頭把玩著裙帶,把蝴蝶結解了又系,繫了又解。他注意到把玩著蝴蝶結的我的手指的一個塗了蔻丹的指甲,伸手執了我的手看著。我從他的手裡抽走了手,背在了身後。看著他的時候,臉上不禁飛起了一抹紅雲。

那個指甲是用波斯進貢的蔻丹染的,本是因為愛美才染了個指甲,不想會被他看到。

他啼笑皆非,“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卻只是更絞緊了背後的手指。

他笑意深深地道:“果然還是我的丫頭,小性子和以前一摸一樣。”

我紅著臉,反駁道:“我不是小丫頭了,我長大了!”

“是嗎?”他不懷好意將目光在我身上游移,“我看看是不是長大了。”說著手就伸往我身上,我自是抵抗,去推櫃他的手的時候,他已伸臂將我圈抱在懷裡,到底沒有真的動手動腳,俊挺的鼻尖抵著我的面頰,輕笑道:“嗯,知道修飾自己了,是長大了。”

他撫摸著我的長髮,聞著我身上的香氣,攬著我間或說這話,聊幾句邊地戰事,問我幾句這兩年的生活,我靜靜聽他低沉磁性的聲音,也溫順地回答他的話,或者偷偷打量他說話時脈動的喉結,線條優美的下頜,卻不敢再往上瞧去,惟恐對上了他銳利的目光,無地自容。但看他並沒注意到我在窺視他,便也大膽起來,抬頭正大光明地看他講話時上揚、停頓時微微抿著的薄唇,深銳卻依舊亮若星子的眸子,如工筆細描般美好的眉……

他不薰香,但身上男人獨特的氣息卻濃濃郁鬱,一絲一縷包裹在我的身周,在那氣息下,他熟悉的聲音縈繞在我耳邊,我越發安靜乖覺。

“齊國邊地西北方向是梁國,戰事大都集中於西北邊地。因東北方是燕邦,與齊、梁接近的東北邊地駐守有燕軍,雖不多,但都是精銳。燕項離對齊梁梁國征戰儘管一直持觀望態度,但沒有一刻掉以輕心,惟恐他在齊國與梁國之戰殫精竭慮時以藩邦之屬來個絕地進逼,我和袁灝隻身潛入過燕邦邊地。果然,在燕邦邊地,就撞上了燕項離。他雖是輕裝置身低調蒞臨,但不可謂不未雨綢繆。”

軒釋然撫摸著我的手骨,徐緩敘說道:“他的劍法好極,出手又快又準……又狠,我原以為我已經是唯一的身居高位還寒窗苦讀,勵志習武的人了,倒沒想他一藩之王如此勤勉歷練,入燕倉促,雖沒親耳聞得他政令下達,但腹中雄才偉略依照燕邦興隆成長之迅速的政績已追溯可見,拔劍前那氣勢,出招只為殺人的鐵石果決。若非他心高氣傲與我單打獨鬥,那次在燕邦,我還真會不來了。”

我脫口就道:“或許他不是心高氣傲,只是秉承江湖道義呢。”

軒釋然淡然而笑,“你還幫起外人說話來了。”

本來就是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