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點,老夫自信可以辦得到。”
綠衣夫人道:“楚少俠,老爺子已有四十年不出江湖,平日也從不伸手過問武林之事,你如蒙老爺子相助,報仇之事,就可易如反掌,你說,你可願意?”
楚秋帆道:“前輩如此厚愛,在下自然願意,只不知……”
他自然想得到,這位老人把自己邀約來此,又答應助自己報雪師仇,決不會有這般便宜的事。他想問“只不知有什麼條件”,但“有什麼條件”這句話,卻又不好說出口來。因此只說了“只不知”三字,底下的話就縮住了。
“哈哈!”麻日休發出老龍般一聲長笑,掀髯道:“小友可是想問老夫有什麼條件,對不?這個但說無妨。老夫行年九十有五,已有四十年不問世事,再說老夫和小友非親非故,若要助你報雪師仇,自然是有條件的了。”
“唷,老爺子,你也真是的,說條件,這有多難聽?”綠衣夫人輕笑的道:“這件事,還是由賤妾來和楚少俠說的好。”
“好,好!”麻日休連說了兩個“好’’字,點頭道:“雲娘,你說就你說。”
綠衣夫人舉手掠掠鬢髮,轉臉朝楚秋帆含笑道:“老爺子方才說過,以你目前的武功,決不是假冒你師父的人的對手,要使你能手刃師仇,老爺子除了傳授你一套能剋制對方的武功之外,還得助長你的功力才行……”
她略為一頓,又道:“據錫兒說,少俠的武功,大概和錫兒不相上下,這在武林中已是十分難得了。但要和你仇人動手,至少還差個二十年火候,因此老爺子就得施展他的獨門大法,傳你二十年功力,方可濟事。少俠想想看,老爺子今年九十有五了,這樣做,為了誰呢?”
楚秋帆江湖歷練不夠,自然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尤其“助長二十年功力”這句話,已經很明顯,除了佛道二門的“開頂大法”,就是魔教的“移玉大法”了,那麼對方該是魔教中人了。
楚秋帆沒聽過人說“開頂大法”,也沒聽說過魔教“移玉大法”,因此他沒有開口。
綠衣夫人看他沒有作聲,盈盈一笑,又道:“老爺子是看中少俠的人品、武功,所以有意成全……”
她朝楚秋帆神秘一笑,又道:“老爺子膝下只有一男一女,最使老爺子關心的自然也是兒女之事了,了卻生平心願,他就可以和賤妾遨遊五嶽名山,不再過問塵世之事了。”
她說得悠然神往,但主要話題,還沒說出來,因此口氣一轉,續道:“小女天鳳,少俠也見過,這丫頭平日眼高於頂,對人很少許可,但對少俠,卻是十分心折。”
“論才貌武功,也配得上你少俠.本來,賤妾的意思,怕少俠年輕人臉嫩,所以想把和少俠同行的兩位道長請來,替兩家作個撮合。如今老爺子既把少俠邀來了,賤妾就只好把話直說了,只要少俠點個頭,這樁婚事就可成定局了。”
麻天鳳一直躲在屏風後面偷聽,但聽到這裡,也不知是羞澀,還是喜悅,漲紅著臉,忙不迭的逃了進去。
現在楚秋帆明白了,他們劫持白鶴道長、銅腳道長,原來是要他們做冰人!
這位老人,貌相雖古,但言行似乎有些乖張,尤其麻天錫盜走少林寺《降魔法輪》,麻天鳳暗使“金沙蘭”和米十三娘施放“天麻散”等等,都不似正派中人。
他心念迅速打轉,自己要如何才能託詞推辭過去?
綠衣夫人看他只是沉吟不語,忍不住問道:“楚少俠怎麼不說話呢?”
楚秋帆紅著臉道:“一則在下年紀還小,何況在下又生性嗜武,目前還無力成家,也不想這麼早就有家室之累,前輩和夫人的一番盛情,在下……在下感激不盡。”
他本想說:“在下心領”,但話到嘴邊,又覺得“心領”二字太峻拒了,不夠婉轉,才說成“感激不盡”。
麻日休臉色微微一沉。綠衣夫人笑了笑道:“少俠說的都不是理由。你今年二十歲了,男子二十而冠,已經是成年啦。至於你一人飄泊江湖,自然是無力成家了,這個不用你操心,咱們自會給你準備的了。”
她不待楚秋帆開口,接著又道:“至於你生性嗜武,那更不成問題。老爺子不是答應過你,傳你二十年功力?你有老爺子這麼一位岳丈,還怕你武功不精進嗎?”
楚秋帆道:“夫人說得極是,只是……只是……”
他說了兩個“只是”,那時一時之間,想不出推辭的話來。
綠衣夫人看著他,含笑道:“只是什麼呢?”
有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