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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錦堂

出岔子吧,你在的地方,渣攻團不得集夥打團?裴溪亭感激地說:“那就煩請二哥照顧了。”

“兄弟之間不要動不動就謝,說多了就生疏了。”裴錦堂摟住裴溪亭,“咱們家人丁少,沒有那麼多兄弟鬩牆的必要,放鬆點兒——說真的,你要是能壓我一頭,光耀門楣,我一定謝謝你!”

裴溪亭說:“好的。但光耀門楣的責任,還是二哥來擔吧。”

裴錦堂有些驚訝,因為若是從前,裴溪亭一定會立馬躲開,緊張地說一句:勾肩搭背,不成體統。

都是叫母親管傻了!兄弟之間,勾肩搭背怎麼了?

因此這會兒,裴錦堂挺高興的,圖著新鮮勁又摟了摟裴溪亭,才說:“得了,你回去吧,改天我帶你出去做身新衣裳。”

“我有——”

“畢竟是勳貴雲集的場合,就算沒有爭奇鬥豔的心思,也要拾掇拾掇,否則難免有長舌頭謠傳母親剋扣你月例,傳回府中,你又要被訓了。”其實這種預設的攀比之風,裴錦堂並不在意,但他深知這個弟弟有多怕母親,擔心裴溪亭被訓了之後又變回從前那模樣,這才如此一說。

他拍拍裴溪亭的肩膀,“說好了啊,我先走了。”

裴溪亭不再拒絕,點頭說:“二哥慢走。”

裴錦堂走了,端莊踱步,走到拐彎處忍不住蹦了一下——這也是隻囚鳥,但心思活絡,永遠想著往外飛。

裴溪亭收回視線,一邊回望春院一邊盤算:太子的大腿不好抱,抱它也只是希望若有緊急需要能保命,但人脈這東西,多一點沒壞處。

啟夏宴是個機會。

裴溪亭嘆了口氣,嘟囔道:“煩啊。”

要是上官桀那仨狗東西能莫名其妙摔壞腦子就好了。

*

“沒腦子的蠢貨!”上官桀摔了茶杯,怒不可遏,“沒看見沒看見,那人是飛了不成!”

負責盯梢的兩人跪在榻前,皆臉色蒼白,其中一人說:“小侯爺明鑑!我們當真沒有偷懶,但從昨夜到先前回來,真的沒有看見裴三。”

“住嘴!”上官桀本就鈍痛的額頭更加發脹,他按了下額頭的白布,猛地往後倒在靠枕上,拳頭咔嚓作響。

破霪霖被盜,若宣揚出去,他要承擔丟失御賜之物的罪責,因此昨夜醒來後,他只能派護衛偷偷去找。那些江湖人自有一套藏匿路子,且那盜賊功夫極好,竟然沒有留下半點蹤影,找起來自然費事,但奇怪的是裴溪亭也不見蹤影。

上官桀先前派人去鴛鴦館,青鈴鈴直言收留了裴溪亭一夜,上午人就走了,一派“我哪知道他丟哪兒了”的語氣,礙於寧王世子,他也不好動粗。

門童也親眼見裴溪亭離開鴛鴦館,可沿路一問,愣是沒人瞧見人往哪兒去了,也沒回裴府……莫不是被盜寶賊殺人滅口,棄屍荒野了?

上官桀心中慍怒,倒不是擔心裴溪亭,只是那張皮囊實在精彩,若就這麼死了,可惜了。

“小侯爺。”近衛快步進屋,在榻前說,“找到了。”

上官桀猛地掀開被子,卻牽動腦門和小腹下的傷處,不禁倒吸一口氣。

近衛連忙探身攙扶,上官桀抬手製止,強忍著說:“在哪兒?”

“在裴府。今日寧王府的人去裴府給兩位公子遞了啟夏宴的請帖,屬下在街上遇見他,順嘴問了才知道,裴三今日的確在裴府。”

“把這兩個廢物拖下去抽二十鞭子。”上官桀看也不看那兩個被拖出去的廢物,冷笑道,“啟夏宴……他真敢去啊。”

近衛垂眼,在心中給裴溪亭點了炷香。

*

“什麼香?”

廿一晌午,裴溪亭與裴錦堂在楊柳街的一家布莊選好布料和款式後,順道逛進了隔壁的香鋪。不等裴溪亭回答,裴錦堂湊到他手上的小罐前一聞,辨認道:“柑橘果兒酒,香櫞,茶香,生薑,好像還有麝香……”

“狗鼻子啊。”裴溪亭說。

他換香水不勤,從前最常用的其中一款香水是氣泡金湯力,大鄴肯定買不到同款,手中這罐用料有幾分相似,聞著也還不錯,雖是膏子但不會太悶膩。要是塗在人中上,簡直是無時無刻不微醺。

裴溪亭拿了這罐到櫃檯,掌櫃的報價,二十兩。

“多少?!”裴錦堂倒吸一口氣。

桂玉之地,萬物皆貴,上好鋪子裡買東西更是送上門對人抖開荷包說“來搶嘛來搶嘛”,他這三弟立馬就要紅著臉把香放回原位了……算了,好不容易想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