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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錦堂

點什麼,他忍痛付了吧。

裴錦堂伸手摸向腰間的癟錢袋,“啪”,錢已經放在櫃檯上了,他三弟平淡地說:“包起來。”

“嚯?”趁著老闆去包罐兒的時候,裴錦堂湊近大款,小聲問,“你哪來這麼多錢?”

“存的。”這大半月,裴溪亭偷摸去畫館出了兩幅畫,稍微有點小錢了。

裴錦堂自然不知道有兩回他這弟弟跟在他屁股後頭翻牆出去掙外快,震驚道:“你好能存啊。況且存一年,你捨得一下就花出去,僅僅是買一罐香?這麼小一罐,你要是天天用,最多用一個月。”

“我需要香,所以我買它,有什麼問題?”裴溪亭接過掌櫃遞來的錦囊,隨手揣進袖袋,看了裴錦堂一眼,“給你買一罐兒?”

“我才給你做了身衣服,你就要還我人情啊?別了,留著生崽吧,我不愛用香。”裴錦堂眼神直勾勾的,篤定道,“你真的、的確、絕對不一樣了。”

經過這些時日,裴溪亭也想清楚了,他要結交人脈,就不能完美復刻“裴溪亭”的性子,反正他現在就是裴溪亭,起疑也查不出什麼。

這對兄弟並非日夜相對、十分了解彼此,他也沒必要太裝,一邊轉身往外走,一邊說:“是嗎?”

“是,給我一種換了魂的感覺。”裴錦堂跟上。

“哦,”裴溪亭說,“那你去請和尚道士來做法。”

最好把他給轟回去。

這個地方的樂子實在太少了,雖然他從前跑到山溝溝裡架個畫板也能待一天,可現在要防著渣攻團,每次出門都像做賊,麻煩死了。

而且他和裴府的作息時間完全不同。讓他早起可以,晚睡絕對不行,但是要熬夜只能在書房裝努力看書,想溜出去更是折騰,真的很不方便。

裴錦堂嘁了一聲,“花那冤枉錢做什麼?我巴不得你這樣。從前我就跟你說過,人還是要有三分脾氣的,不然走哪兒都被人欺……景珠?”

聽見這兩個字,裴溪亭抬眼。

鋪子門前站著個人,乳黃紗袍,沒有戴冠,頭髮只用豆青色的細帶束著,精雕玉琢的臉蛋兒鑲嵌一雙秀美可愛的鹿眼。

此時,他正用這雙清澈明潤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裴錦堂,親暱地喚道:“含章哥哥。”

“含章”是裴錦堂的表字,時下並不是一定要等到及冠才能取字,有些被看重的孩子或者大家族的子弟甚至出生就會有字。

裴溪亭看著那人迎上來和裴錦堂說話,盈盈含笑,就是這樣一張純真無害的臉再輔以高超的演技,將“裴溪亭”騙得團團轉,交付真心自詡朋友,被迷/奸了還跟這位真兇痛哭呢。

“這位是?”

那雙眼睛突然看了過來,裴溪亭敏銳地在他眼中捕捉到了一點一瞬即逝的精光。

呵,裝。

“是我三弟,溪亭。”裴錦堂對兩位演員的心理活動毫無所察,拍拍裴溪亭的肩膀,熱情地介紹說,“溪亭,這位是寧王府的五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