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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門,你身上流著一半唐門的血。如有需要,傾文但憑隨意。”

“既是如此,傾文不謝了。”

弋傾文對這番對話非常滿意,於是扯了抹笑送給了對方,唐謝心中滿意,忽又想起另一樁事。

“昨兒個夜裡,霜降姑娘帶著司徒少爺、南宮少爺前來……敢問弋樓主與他二人關係?”這話問得有些倉促冒昧,但唐門對外來的人向來察得嚴謹。如果只是單純為尋解藥與此人無關倒也罷了,若是與“傾風樓”有莫大的淵源,那他們所擔心的恐怕就不僅僅是一個弋傾文了。

“碰巧是同路而已,與我無關。”弋傾文自知唐謝話裡有話,索性給了個乾脆,與他二人的關係撇了一清,待說完就見唐謝果然擔憂之色褪去,心裡冷笑卻面目柔和,“傾文想麻煩謝叔供些補血復原的藥材,還有些修補外傷的敷藥……不知……”

“好好,我一會兒讓唐漠送了來……”他明白弋傾文打算為床上的少年治傷而下的逐客令,便順水推舟,擺了擺手,“既是如此,門中還有事需要謝某處理,便不打攪了。”他說完最後開了眼床上的人,總覺得他的側臉很熟悉,非常熟悉,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又覺得再多看一眼定惹人不快,只好悻悻離去。

如來時那輕輕的敲門般,他將門輕而慢的,關上了。

清晨那一抹洩露的陽光就這樣,被隔離了開來。

☆、十二.2

十二.2 情已往、劫將在,處處皆苦難。

唐謝……弋傾文盯著門框,想著剛才那番可笑的對話,突然覺得自己心胸無比開闊,連這麼個貨色他都能畢恭畢敬地喊一句謝叔,哈哈哈哈……他在心裡狂笑,笑得花枝亂顫,連眼淚都逼了出來。

“你……在笑什麼?”施文然看著他發抖的背影,不解地問。

他其實從有人敲門時就醒了過來,只是弋傾文下床時暗暗壓了壓他的手,於是他立刻明白了弋傾文的意思,便躺在床上靜觀其變。

“啊,文然!”弋傾文這才想起了床上的人,趕緊湊到床邊拉過了他,只是臉上仍泛著笑,笑紋在眼角處深深淺淺的,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柔和不已。

施文然看了有些出神,這樣的笑動人心魄……可是卻說不出的詭異。

“你覺得怎麼樣,你燒退了不少,要不要吃點什麼……這裡雖然不如‘傾風樓’方便,但應該一應俱全……”弋傾文從來沒這麼關心過一個人,一連串的話讓聽的人一愣一愣。

“吃點東西,然後我讓霜降去熬點藥,你喝了我好給你療傷……南宮那傻子的一掌你不必擔心,我一會兒就替你治好。”

施文然呆呆地聽完,突然伸手探了探這個人的額頭,口裡喃喃道,“弋傾文,是你發了燒,還是我燒過了頭神志不清?”

“恩?”弋傾文反手握住他的手拿下,握在腿上,笑意盈盈,“怎麼了,我沒燒啊……”

施文然啞口無言,因為在他眼裡,弋傾文一直都是個瘋子,是個大腦神經不太正常的人……如今像一個正常人這麼關懷愛護自己,他覺得一陣發毛,忍不住就覺得這家夥是不是抽了風了。

然而他的沈默絲毫沒有影響弋傾文的好心情,弋傾文忽然鑽進了被窩從背後一下抱住他,然後像個孩子般把臉埋在他的頸窩,一邊用鼻間磨蹭著一邊小聲咕噥著。

“文然……”

施文然被他這麼一搞倒吸了口冷氣,覺得今天的弋傾文完全不認識,而且他本來就很熱,被這麼一樓一抱只覺更熱,他動了動想專掙開,弋傾文卻在他的頸邊的肌膚呵了口氣。

“別動,給讓抱抱……”

禁錮在腹間的手傳來壓力,施文然只好不動,任由他心血來潮地抱著,心裡琢磨著這次他又要做什麼事。可是弋傾文只是這樣抱了很久,安安靜靜地,久到後來施文然幾乎要以為這個人趴在他背上睡著的時候,背後的人開口了。

“我、我想了很久……”那人的聲音有一點點悶,可能是臉埋著的關係,語調含混不清,“你昨天的話,我想了很久。”扣著他的手緊了緊,彷彿之後要說出來的話會讓這個人有多緊張似的,頓了頓才說,“對不起……我以後不讓你受傷了。”

這算什麼,算是對自己親手毀容的回報嗎?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轉了性,但施文然還是搖頭,輕聲說,“我不需要補償……”

弋傾文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不是補償……”他挪了挪身子,在他背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然後枕靠著,悠悠開口,“文然……以後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