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你了,不捉弄你了,不弄痛你了……這樣,我試著喜歡你,好不好?”
施文然渾身一震,轉過身看向弋傾文,半張著嘴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而弋傾文只是抬起眼望著他,眼裡的笑一點都沒有減少反而隨著兩人的對視,溫柔象是越漲越高的潮水,鋪天蓋地朝施文漫淹過去。直到施文然被這樣突如其來的溫情掩到不能呼吸,他才低下了頭,兩手把玩著握在手心裡的,施文然的手。
一下一下,十指一會兒緊扣一會兒翻弄,一會交握一會相對,忽然他鬆開了,一字一句盯著他的手,極其認真而嚴肅地重複了一遍。
“我想可以喜歡你,試試看……”
像在詢問又像在自我肯定,還帶著點小心和忐忑,彷彿情竇初開的人嘗試用最簡單最直接的語言好讓對方能夠明白。
“文然,試試看,好不好?”
他沒有忘記,那一日重傷之時,風姿卓然的白衣之人俯身在自己耳邊留下的一句話,那句話短短五字,卻沈如枷鎖。
那一日夕陽餘暉,金黃燦爛,即便謊言從此生,但那溫暖的言語到現在彷彿還在耳畔。
而此時此刻,那五個字終於得以實現,或者說就快實現,施文然心中卻升起一股陌生的情感。
他沒有忘記,那一日風析對他說,讓他喜歡你。
施文然其實真的快忘記這句話了,他從來不知道要怎樣刻意地讓一個人喜歡上自己、愛上自己。
他當時就出口反對,那是欺騙。
而現在弋傾文語出驚人,很淡然的兩句話,卻勾起了施文然一直下意識想忘記的承諾。
保護弋傾文之後的,另一個承諾。
“別、別說……”施文然陡然掙開被握住的手,像被嚇到了一樣整個人朝後退,“別喜歡我,你就和之前那樣,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就好,別突然發瘋說這種話……”他語速急快,好象要跟上思維卻跟不上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