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就好像死在了‘傾風樓’似的,他曾多次派人打聽,奈何‘傾風樓’比皇室還顯得更隱秘,連一點訊息都探聽不得。
他一定很出色吧……像他的舅舅,想他的母親……否則‘傾風樓’的風析怎麼會對他讚賞如此。
唐榮多年來經歷無數風雲、看破無數生死……他老了,他不想參與太多,他只要守住唐門、守住剩餘唐門的血脈唐門的子弟,即可。其他的,歲月已不容許他多做他想。
唐涵是唯一不喜不憂的人,他不期待也不困煩。
唐涵只是簡單地在想,如果弋傾文是一個對手,那他還感覺有幾分意思……若純粹地只為復仇地位等等等等,他倒真是不屑一顧了。
**********
“篤篤”,兩聲輕輕敲門聲讓弋傾文立刻睜開了雙眼,環顧四周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同施文然已經身處唐門,此刻只是有人在外。
“請進。”
他簡單地給了兩個字,然後整了整衣服坐到了床的外側,順手摸了摸施文然的額頭,經過一夜的發汗,燒已退去不少,於是極難得的笑了笑。
雕花的紅木門框被“咿呀”開啟,屋外的陽光隨著門的移動緩緩折射進來,暖暖地照在弋傾文的側臉,淡而柔的光暈將他蒼白的肌膚染上了一層金,遠遠瞧過去竟讓人覺得有一些透明。
他長至膝蓋的發因坐姿就這樣鋪散在床上,然後慢慢轉過頭,嘴角處噙著的似有非有,說不出的高雅從容。
這是唐謝進門後看到的景象,但他沒有震驚。他曾在腦海中不止一此地描繪過唐綃的兒子會是怎樣,只是在這樣安逸的早晨朦朧一見,卻也掩不過小小的出神。
人如在畫,一眼即是年華。
唐謝心中想著,順手想帶上門,卻被弋傾文阻止。
“別,讓陽光進來,這樣很好。”他說著站起身走下床踏,長長的發從床沿滑過,隱隱而動。“昨天夜裡突然到訪,實在唐突,為唐門帶來諸多不變,還望見諒。”他拱手作揖,言談舉止無一處不尊敬,“晚輩弋傾文,暫掌“傾風樓”一些事宜,見過……”
“在下唐謝。”唐謝立刻報上名諱。
弋傾文膽淡淡一笑,說道,“見過謝前輩。”
只是簡短几句話,卻字裡行間恰倒好處地既抬高了唐門的身份又不讓人覺得過分恭維,唐謝聽在耳裡實在是如沐春風,對弋傾文的印象立刻好了不止一層。
這也難怪,來唐門者多半隻為求得解藥,若非如此,又有人會光顧深山野林且落寞多時的消敗之門。
且弋傾文一句“謝前輩”又瞬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唐謝搖頭嘆息,心道,“傾風樓”樓主,此人在儀禮之處,已然深得人心。
“唐綃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一想到他就是唐綃的孩子,總還是忍不住有些感慨激動,已年逾五十的唐謝搖了搖頭,揮去四散開的記憶,笑道,“你叫我謝前輩也太見外了,叫我謝叔吧。”
“既是如此,傾文便逾矩了……見過謝叔。”弋傾文不遑多讓,重新彎腰拜道。
必經的客套已經結束,唐謝的眼光落在了躺在床上的少年身上,問道,“這位少年的傷如何了?”
“身上還有臉上的傷讓他從昨天晚上就開始發燒……現在退了點。”弋傾文邊說邊往裡走,身形恰倒好處的擋住了唐謝探詢的視線。
唐謝心下了然,嘴裡不說卻感覺此人對弋傾文很是重要,便不再多看,建議道,“不如就讓門中子弟為他療傷吧。雖然唐門以製毒為名,但藥理之道人人也是精通的。”
弋傾文其實一點都不想別人插手文然的傷勢,一方面出於獨佔暫且不談,另一方面,實在還是因為施文然那張臉。
如今傷成這樣,要直接為他臉上上藥,當然萬萬不能在上頭弄層“面板”,雖然唐門不太在江湖行走,也難保不認出施文然乃朝廷欽犯。至於肩上那道劍傷根本其實並不嚴重,被南宮天寧那一掌震出的內傷就憑弋傾文的功力,也完全不在話下,但他的臉……弋傾文想,要恢復容貌,還得靠一些珍貴的藥材,此刻身處唐門,就好象一隻老鼠掉進了米缸,要什麼有什麼……以他的性情,委實不該客氣,於是思忖了半晌終於點頭謝道,“謝叔好意,傾文感激不盡。雖然晚輩的朋友傷得不輕,但依傾文之力也還能應付……就是……”他端出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眉心簇起的憂慮明顯不已。
唐謝一見就知對方想說什麼,便擺了擺手,“沒事……好歹你母親出自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