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我手下就不是隻有6個人,而是有2000人。有這麼多人,我就可以幹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來,可以當公爵,做高官,那埃珀農夫人就得死,埃珀農先生就得娶你為妻……”
“在所有這一切之前,有兩件事,”娜農簡潔地說.
“哪兩件,親愛的妹妹?說呀,我聽你的。”
“首先,你把空白證書歸還公爵,否則你會被吊死。你聽到了他親口說出的判決。然後,你立即從這裡出去,否則我就完了,這對你沒有什麼。但是,你可以讓我陪你一起完蛋,只是我希望你要把我的失敗加以慎重考慮。”
“我對兩件事的答覆是,親愛的夫人,那份空白證書我決不會交出。再者,如果我高興的話,你也無法阻止我走上絞刑架。”
“這沒有什麼了不起!”
“謝謝!這不算什麼,請放心。我剛才已對你講明,我厭惡這種死法。因此我要保留著這份空白證書,至少你會有某種興趣把它從我手中買過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倒是可以商談一下。”
“我不需要它。空白證書,是我交出來的。”
“幸福的娜農!”
“這樣,你還保留它嗎?”
“是的。”
“冒著給你帶來惡果的危險?”
“一點不用擔心,有安置它的地方。至於說到讓我離開,我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因為是公爵讓我到這裡來的。再說,你想擺脫我,竟忘了一件事。”
“哪件事?;;
“就是公爵對我講過的,會使我發跡的那個重要使命。”娜農的臉色蒼白了。
“可是,瘋子,”她說,“你明明知道這件差事不是替你準備的。你知道得很清楚,濫用職權是一種犯罪,說不定哪一天,罪過是要受到懲罰的。”
“因此,我不願濫用,我僅想使用罷了。”
“況且,卡諾爾先生被指定為委託人。”
“那好!難道我不叫卡諾爾男爵嗎?”
“可以,但是那邊不僅知道他的名字,而且還認識他的面容。卡諾爾先生到宮中去過好幾次了。”
“好極了,這是一個很好的理由,是你給我的第一個理由,因此你會看到,我要進宮的。”
“你會在那裡再見到你的政敵,”娜農說。“也許你的面目儘管作些變化,也沒有卡諾爾的面目那樣為人所熟悉。”
“哦1這對事情本身沒有什麼。是的,正如公爵所說的那樣,這次使命的目的是為了效忠於法國。差事要讓辦差人過得去。這類事關緊要的效勞意味著恩惠,因此赦免過去的一切,總是政治談判的首要條件。所以,相信我,親愛的妹妹,現在不是你對我提條件,而是我對你提條件。”
“說吧,什麼條件?”
“首先,象我剛才對你講的,第一條就是赦免一切。”
“完了嗎?”
“剩下的就是結清我們的帳了。”
“好象我又欠你了什麼東西?”
“你欠我100比斯托爾,我曾向你要過,然而你無情地拒絕了。”
“給你200。”
“好極了,我沒把你看錯,娜農。”
“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就是你來彌補你犯的過錯。”
“這太對了。為此要做些什麼呢?”
“你騎上馬,順著通向巴黎的大道去追卡諾爾,直到追上他。”
“於是我就失去了他的姓名。”
“把他的姓名還給他。”
“我應該對他講些什麼呢?”
“這是你得向他轉告的命令,你要保證他立即出發去執行這道命令。”
“就這些?”
“是的。”
“要不要讓他知道我是誰?”
“恰恰相反,最重要的是讓他不知道。”
“啊了娜農,你為有這樣的兄長感到臉紅嗎?”
娜農沒有回答,她在思考。
“可是,”她停了片刻說,“我怎樣知道你忠誠地執行了我的委託呢?如果你講點信義的話,我就請你發個誓。”
“請做得更好些。”
“什麼?”
“等我把任務完成後,再給另外100比斯托爾。”
娜農聳了聳肩。
“說定了,”她說。
“很好!瞧,我沒有讓你發誓,你的話就使我滿足了。這